家宴結束後,牧母讓牧青言送夜卿淺回去,她剛要拒絕就聽牧母說兩家即使不能結成親家,但也從小玩到大,算是親人了。
夜卿淺也就不好推辭。
車上,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夜卿淺也一直低著頭玩手機,主要就是不想搭理他。
“喂,夜卿淺,你今天搞什麼鬼,想要吸引我的注意也要有個限度吧!取消訂婚可不是兒戲,以後你再後悔了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夜卿淺無奈嘆了口氣,“牧青言,到底誰給你的自信還認為我會喜歡你,剛剛的家宴上我已經說的夠清楚的了,我現在真的不喜歡你了。”
誰知牧青言卻嘲諷一笑,“夜卿淺,不喜歡我這話你已經說過多少遍了,最後還不是屁顛屁顛的跟個舔狗一樣來求我跟你在一起,你這招對我沒用。”
夜卿淺嗤笑一聲,“牧青言,你要是有這麼大的魅力怎麼還拿不下蕭迎雪,不是誰都會一直喜歡你的,你這樣酸溜溜的話是不是在害怕我真的不喜歡你了?”
車子猛地一剎,幸好夜卿淺繫上安全帶了,不然她真的會飛出去的。
“夜卿淺,老子能擺脫你是天大的好事,從小到大你整日的黏著我,我喜歡誰你都要趕走,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喜歡你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多想。”
回應他的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有病。”
夜卿淺與牧青言從小就是鄰居,高一時期確認自己喜歡他,只可惜高二的時候牧青言家搬家了,索性他並沒有換學校。
她還感到挺幸運的,現在兩家不住在一起,避免了日後天天見到的尷尬。
車子停在別墅區,裡面的住戶都是黎城的有錢人家。
牧青言懶洋洋地靠在背椅上,“快滾吧!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夜卿淺切了他一聲,隨後朝著家走去。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夜卿淺開啟在看到手機提示來自境外開啟的後心中怒罵一聲死騙子,隨後按了掛機。
沒一會兒對方又打了過來。
“服了,合著今天必須騙到我是不是。”
夜卿淺按下接通鍵瘋狂一頓輸出。
“死騙子,本小姐沒錢,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傢伙,騙你媽的騙,祝你這輩子不孕不育卻兒孫滿堂,滾蛋吧!”
就在夜卿淺即將結束通話的時候,聽筒裡傳來男人壓抑的怒火聲。
“夜卿淺,你真是好樣的。”
“媽的死騙子竟然敢用變聲器,死去吧!”
“呼~,舒服,氣全撒了。”夜卿淺開開心心的進入別墅。
此時,遠在國外的一棟莊園裡,所有人大氣不敢喘的低著頭。
秦妄津額頭青筋迸起,周圍氣壓低的要命。
夜卿淺啊夜卿淺,你好樣的。
秦妄津在心中已經想好回國後該怎麼懲罰她了。
下午,夜卿淺還要趕高鐵,誰知牧母打電話說怕她女孩家的不放心安全,讓牧青言跟她一起回去。
她知道牧母還是沒有放棄讓他們在一起的打算,可這又怎麼樣,她再也不想重複過去的生活了。
下午四點高鐵站,夜卿淺看著右邊坐著的牧青言一陣無語,她該怎麼說呢,從黎城去京城的人很多,為何偏偏他們的座位能排在一起。
兩人都不知道,牧母為了能讓夜卿淺成為她的寶貝兒媳婦付出了多少錢。
果然,什麼都沒做的夜卿淺跟想象中的一樣,遭到了牧青言的嘲諷。
“上午還說永遠不會再喜歡我的人下午就又湊上來了,還真是打臉,夜卿淺不錯嘛,打破以往跟我冷戰的記錄了。”說罷牧青言開啟手機,“這次差不多三個小時,挺快的。”
夜卿淺沒有理會他,像他這樣自戀的人與其爭吵最後氣的還是自己。
見她不理會他,牧青言也沒自討沒趣,反正他現在是不會相信夜卿淺不喜歡他的話了,欲擒故縱的伎倆已經被她玩的爐火純青了。
高鐵即將到站,牧青言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著行李向出口走去,顯然是不想跟她走在一起。
夜卿淺沒有在意,收拾好東西后高鐵也停穩了。
熊時儒率先看到了出來的牧青言,“快看,言哥回來了。”
幾個人紛紛回頭看去,見真的是言哥,要不是有規定不能進站接人,他們怕不是現在已經衝上去了。
緊接著,他們的表情從看到後面出來的夜卿淺後徹底不淡定了。
“不是,言哥怎麼是跟她一起回來了?”
“老熊你忘了,言哥和夜卿淺本就是青梅竹馬,也都是黎城人。”
“你說他們回去幹什麼去了?”
這一問把所有人給難住了,這時,熊時儒想起什麼,“我想到了,之前不是從夜卿淺口中得知她要跟言哥訂婚嘛,言哥回去兩天該不會是已經訂完婚了吧!”
“啊?那夜卿淺豈不是成了我們嫂子了,之前我還那樣說她。”
“其實我覺得吧,夜卿淺也挺好的,起碼是真心愛著言哥的,蕭迎雪太高冷了,言哥根本追不上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若是此刻夜卿淺聽到的話肯定要被氣吐血了,這群人變臉的真的快。
“喂,說什麼呢?老子到了也不知道歡迎。”牧青言一把將外套扔給他們。
熊時儒,人如其姓,長的膀大腰圓的,麻溜的接住言哥扔過來的衣服,“言哥你回家幹什麼去了?”
牧青言挑眉,“怎麼,還想管我的事?”
“不是,就是你不是很少回家嘛,這次竟然回去兩天,有點好奇。”
牧青言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奇心重會害死貓的。”
熊時儒臉色一變,牧青言學過幾年散打,在大一剛開學軍訓時他們班因為與別的班有衝突,兩班男生打了起來,他僅憑一人之力撂倒對面所有的男生,從此也俘獲了他們班級所有人的尊重,跟在他身邊甘願當小弟,熊時儒可不想惹怒言哥。
“好好好,不問了。”
這時他看到一旁過去的夜卿淺,心中拿不穩她現在是不是他們的嫂子,也就沒有開口叫住她,其餘人的目光都在言哥身上,也並未注意到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