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器廠是大體路線總算是定下。
如今。
該研究競標的事兒了。
這段時間內，余天見了幾次程飛和肖騰飛。
兩個飛飛現在處的很好，大哥小弟之間各自照顧。
過幾天就是現場競標的日子。
程飛也準備好了一切圖紙，只等余天驗收。
“不錯。”
第二天一早，余天在樂樂檯球室見到程飛。
圖紙做工工整，設計華麗，讓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競標價格。
程飛設定到了最低最低，只夠保本。
如此一來。
等到競標現場時，必然會讓甲方以及招標公司大吃一驚，大機率會著重考慮重新競標的方案。
余天又問了問張四海有沒有什麼信兒。
“沒。”
程飛回想一陣，說道，“這段時間，他每天吃吃喝喝，又新聯絡了兩個建材公司，已經和騰飛哥徹底分道揚鑣了。而且兩人鬧矛盾這件事，也在咱裝潢圈子裡徹底傳開，不少人都疏遠了騰飛哥，生怕惹惱張四海，沒有活計做。”
“忙去吧，這兩天賣完服裝，我再聯絡你。”
.........
三天後。
春風送暖。
明天就是開服裝展銷會的大日子，余天提前一天帶著人來做最後準備。
一上午。
余天忙活著僱人將服裝全部拉到西單租下的倉庫裡。
餘爽和王東嶽負責展臺最後的檢查工作，李婉柔則帶著梅姐和小高兩人，跑前跑後看東看西幫著找找問題。
剛過中午。
正準備繼續檢查的時候。
遠處路邊忽然走過來幾個漂亮女孩兒。
為首的。
正是朱曉琳。
其他幾個洋溢著青春笑臉的美女，跟在她的身後，一行人熱絡地聊著天兒。
真漂亮。
個個風姿卓越，身材完美。
這年頭身材好的女人不太多，模特的人選也不可能選那些高高瘦瘦或者單純臉蛋漂亮的女人。
模特要的是什麼？
氣質！
普通人的氣場並不強。
但北影的學生們可就不一樣了。
她們個頂個的都在入學時學過什麼形體，表現之類的，走路的姿勢標準著呢，妥妥的美感。
再加上她們經常表演。
一顰一動透著靈巧勁兒，眼神兒也水靈勾人，再加上北影的名頭和人們對明星的喜愛，說是一頂一百也不為過。
余天看見人來，忽的一下怔住。
他發現。
跟在朱曉琳身後的一個漂亮女孩兒，正是之前和她飆戲的李琴琴。
李琴琴可不一般！
之前說過，她曾在82年出演過‘美好日子’，有不少影迷。
她怎麼也來了？
正狐疑時，人也近了。
朱曉琳帶著笑臉，與同學們介紹道，“這人就是余天，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餘大哥。”
話落。
幾個女同學立刻對余天投去讚賞的目光。
顯而易見。
這是朱曉琳對她們進行了‘余天式’的洗腦，她們也是奔著當‘人民藝術家’來的。
余天跳下臺子，趁著其他女生圍觀衣服的時候，問朱曉琳，“我說人民藝術家，你是怎麼把李琴琴忽悠來的？”
李琴琴在‘美好日子’中的可愛形象十分招人喜歡。
她在一旁聽見了。
便湊過來，雙手拽著馬尾辮，一臉認真說道，“咋不來，一天80塊，我不來不成傻妹子了？”
惹得周圍人一陣大笑。
但這話兒並沒錯。
如姜小黎一樣，80年代演員的工資並不高，一月也就幾十塊。
80一天的高價。
說實話。
北影的老師都想來了！
王東嶽在一旁看得真切。
他也不幹工作了，交給餘爽，瘋了一樣跑過來插科打諢。
他哄妹子的方式還真不少。
說了點兒連葷帶素無傷大雅的笑話，逗得女孩們咯咯直笑。
氣氛活躍起來。
女孩兒們便問起服裝展銷會的具體流程來。
“簡單。”
余天吩咐王東嶽把衣服各自取來，總共十套，展示給她們看，“一共三天時間，你們每人穿一套，輪著換，換完十套之後再繼續輪換。還有，咱們要像真正的模特一樣，走到最前面的時候拍個POSE，掐個腰，摸個頭發啥的，我給你們表演一下，就是這樣。”
他說走就走。
扭動腰肢，來回走了一圈，不時甩甩虛無的頭髮，惹得女孩兒們更覺得他有趣兒。
小高她們也在一旁看著。
她問李婉柔，“你老公咋這樣呢，也不害臊，這不是在討女孩兒們的歡心吧？”
李婉柔搖搖頭，一邊捂嘴笑一邊說，“不會的，他是在賺錢，為了我們的美好生活。”
有啥害臊的？
余天繼續走了好幾圈。
直至最後，他還特別挑選出來幾件合適的衣服，送給幾個女孩兒每人好幾套。
“隨便穿，喜歡什麼挑什麼，等走秀完了，你們還可以每人再選10件，送給朋友們。”
真大方。
不但給錢還送衣服，她們一下就記住了餘大哥。
幾人試衣服去了。
余天攔住李琴琴，“小琴同志，你能來我很高興，但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唄。”李琴琴俏皮回答道，“剛才你走秀那麼狂野，怎麼問起話來，反而扭捏起來了。”
“是這樣...”余天笑著說，“你的名氣很不一般，我想讓我的人連夜趕製一些招貼畫啥的，宣傳出去，這樣能引來更多人，行嗎？”
“為人民服務！”李琴琴大笑同意，“我們是人民藝術家，有啥不行的，就這麼定了！”
她嬉笑跑開，急著去試最新款的服裝。
可跑到一半，她又轉頭回來，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問道，“還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我們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