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四海疏遠關係很簡單。
余天讓肖騰飛假裝生意上出現了大問題，以資金週轉不開為由，去找張四海借錢。
張四海是個十足的吝嗇鬼，特別精明。
他平時只會剋扣別的人錢，佔別人的便宜。
去年結算尾款時，張四海還以材料損耗等等藉口扣了肖騰飛三萬塊錢。
一分一毫都算得很仔細，差一點兒都不行。
肖騰飛清楚著，一共30098.15，他一直耿耿於懷。
這也正是為什麼余天三番兩次找他，而他卻沒有告訴張四海的原因。
表面兄弟。
真談不上什麼情義。
“這倒是不錯。”
肖騰飛覺得沒問題。
但新問題又隨之而來。
張四海可是在京城盤踞多年，手下合夥的公司眾多，裝修經驗又十分豐富，余天憑什麼和他競爭呢？
“京城招待所最近不是要招標嗎，我早就知道了。”
余天想要露一手。
肖騰飛很驚訝，不知道余天是在哪兒得知的訊息。
“招標是啥意思？”
梅姐和李婉柔做好了一桌子菜，她直到現在還搞不明白競標的意思。
其實說起來不難。
就是某個單位想要開發一個專案，比如蓋一棟大樓。
但是這個單位自己沒有能力施工，只能出錢，作為甲方，去找乙方施工單位合作。
可隔行如隔山。
他們自然不可能在一時間找到心儀的裝修公司，這個時候就得找一個專門負責招標稽核的公司，對其提出自己的要求，再由招標公司組織招標。
招標公司會按照甲方的要求，將專案的各種具體事宜寫進標書，對外公佈。
其他公司在拿到標書之後，就可以回去研究利潤之類的，看看自己是否能投標。
大致的目的。
就是看自己的公司能不能在這場競標中需要投入多少錢以及賺到多少錢之類的，以此來決定投入多少競標款。
當然。
投標的公司有很多。
競爭激烈。
等到了競標現場，招標公司與甲方代表一起稽核，看看誰家給出的投標書最符合甲方的利益，誰就算競標成功了。
然後簽訂合同。
就算是競標活動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不過現在有兩個問題擺在面前。
其一。
據肖騰飛了解。
余天現在根本沒有裝飾裝潢公司，他憑什麼能競標。
其二。
就算是現在成立公司，但是幹活的人從哪兒來？
要知道。
整個京城的裝飾裝潢市場，半壁江山都被張四海控制著，想從他那兒扣人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但他不知道的是。
余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吃喝一陣，余天直接帶他去了樂樂檯球室。
等到下午五點，程飛回來了。
他認得肖騰飛，前段時間曾經在張四海的公司見過兩面。
兩人相見，全都怔住。
肖騰飛指著程飛，驚訝道，“你...我他媽認識你！你不是這個月的銷售精英嗎，前兩天張四海攢的酒局上咱倆還喝過酒呢，你不會也是余天的人吧？”
程飛也很欣喜。
寒暄一陣。
幾人坐在一起，余天便將全盤計劃一點不漏地說給了肖騰飛。
“你準備了這麼多！”
聽著余天說出早就做好的各種安排，肖騰飛的下巴差點兒沒掉在地上。
他還真沒想到余天早就做了如此長遠的計劃打算！
“誒呀！”
肖騰飛繼續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個月後的競標，咱們還真有可能戰勝張四海，拿下京城招待所的標呢！”
京城招待所是政府的。
這可是整個京城官場的門面。
除張四海外，還有其他七八家建築公司準備投標。
明面上。
他們都假意附和張四海，只說願意當個陪襯，保證不會真正伸手。
但實際上。
誰要是能拿下京城招待所地標，且裝修得十分到位，結果一定是顯而易見的，必然會成為京城裝飾裝潢公司的一顆矚目之星。
程飛根本沒敢想。
京城招待所可比黃河飯店經貿飯店重要多了。
余天讓程飛別有太大的思想壓力。
這麼長時間以來。
程飛不僅新學了很多理論知識，實踐也多，根本沒必要心虛。
談了一陣，肖騰飛去找張四海疏遠關係。
程飛則是一頭鑽進小屋，不顧休息，馬上研究起可行的方案來。
余天給他講了很多很多。
餐廳怎麼裝，包房怎麼裝，都有不同的講究，更有許多值得注意的點。
“先畫圖吧，這兩天你受點累，等招標下來，咱們一炮打響！我回家再想想具體方案，明天晚上，我來找你。”
程飛同意，緊張忙碌起來，一頭扎進知識的海洋。
余天又問了問喪彪。
喪彪的團結能力不錯，結識了不少人，隨隨便便就能拉來二百多人。
都交代完畢以後，余天方才回家。
人們都回來了，四合院再度鬧騰起來。
親了親豆豆，聽他奶聲奶氣地講了許多關於農村玩雪的事兒。
直至傍晚。
夫妻二人方才躺在床上，說起悄悄話。
余天先把劉麗紅寫的信拿出來。
李婉柔看了兩眼，夾在枕邊的書裡，留個青春的有趣回憶。
“搞定梅姐可不容易呢，足足廢了我三天的時間，我厲害不？”她也不討論劉麗紅的事兒，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兒一樣，縮在余天懷裡。
“太厲害了！”
余天輕輕親吻，笑著說，“要不是你的話，我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搞定肖騰飛呢。”
兩人又談論一些未來的發展。
親吻一陣，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
余天起程趕往晨曦電器廠。
十多天的光景，第一批燒水壺已經出爐了，將近8000只，未來幾天的產能還會更高，前期達到15000只不成問題。
余天先簡短講了講電機的事兒。
聽到一個搖頭電機只要19塊錢，且質量比四通電機廠的質量還要好許多，劉作林父女倆差點兒沒樂的蹦起來。
“那我們什麼時候生產？”
劉作林已經迫不及待了。
余天卻不著急，“生產不著急，先賣出去再說，先看看燒水壺的品控如何。”
這話一出口，父女倆又懵了。
先賣出去？
產品還沒做呢，怎麼賣！賣空氣嗎？
余天簡單解釋了一下什麼叫預售，至於如何售賣，他先賣了個關子。
不大功夫。
幾款造型新穎的熱水壺拿到會議室。
燒開了水，它們很快便發出鳴叫聲。
每一款的聲音都對的上。
劉麗紅笑著說，“這幾天咱們廠裡的工人都自掏腰包買了好幾個，拿回家去送禮了，我感覺應該不會錯的。”
“還不夠。”
余天搖搖頭，“我還得去一趟醫院，開個證明才行。”
啥？
給水壺開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