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兩天,柱子帶我品嚐了各種川味佳餚,把大街小巷裡能叫的上名字的美食吃了個遍,不得不感嘆川菜魅力之大,在所有菜系中川菜絕對堪稱一絕。
在品嚐美食的同時,我們也沒有閒著,我又將整件事情詳細地給柱子講述了一遍,包括所有之前忽略的細節。
柱子聽的非常認真,我們將所有的可能性結合在一起,仔細分析了一下,大概可以做出三個推論:
第一,有可能是信寄錯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必須滿足三個條件,即有一個和我爺爺同名的人,還有一個和我同名的人,而且寄信的人又剛好把地址寫錯了,寫成了我的地址,所以我才收到了這封信。
這個推論理論上是有可能的,但機率相當低,相比之下買彩票中頭獎的機率都比這個機率高,於是這個推論基本可以不用考慮。
第二,有可能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幹過什麼事情,得罪過一些人,和別人結了仇,現在這些人知道了我的存在,由於某些原因沒有直接出面來找我,而是以我爺爺的名義給我寫信,把我引到成都來,伺機復仇。
這個推論的可能性較大,畢竟在五六十年代,有戰爭發生,國家局勢動盪不安,社會形勢混亂不已,法制也不健全,那個年頭的人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不過我從心底卻不太願意相信這個可能,因為這樣的話就意味著我爺爺很有可能已經遭遇意外,凶多吉少,而且我的父親也很有可能被捲進了爺爺的事情中,兩人這麼多年來杳無音信,被人迫害或者尋仇的機率相當高,不管我願不願意相信,我都必須準備好接受這個推論。
第三,這個孔九齡可能和我爺爺認識,也許兩人還有過一些交集,或者說兩人是朋友或其他關係。我爺爺也許遇到些什麼事情,也許已經身故,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告訴我,於是託付孔九齡找到我,完成我爺爺的囑託,但我不認識孔九齡,如果我看見孔九齡的來信可能不會前來相見,所以孔九齡以我爺爺的名義寫信給我,這樣我才會相信他,來成都尋找。
這個推論的可能性也非常高,我也比較能接受,畢竟人的潛意識裡都不願把事情想的太複雜,把人心想的太險惡。
至於這個叫孔九齡的人,我們也費了番功夫好好的查了一下,發現這孔九齡還是有些來頭的。
孔九齡經營著三家飯店,兩家酒店,兩家高檔娛樂會所,還和別人合夥開了幾家貿易公司,不過他不是法人,只是投資人,也沒有找到他的照片。
除此之外,孔九齡還是四川古董協會的會員,在當地古董交易市場有一定的名氣。
對我這一窮二白的奔三人士來說,這孔九齡妥妥的就是位人生贏家,再仔細對比了一下,我基本能確定我和這身家顯赫的孔九齡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柱子也被查詢到的資料驚到了,愣了一會兒轉頭對我說:"依我看,這孔九齡可能是和你爺爺一起打拼,一起創業,一起致富,現在你爺爺病重了,讓孔九齡通知你來成都,是要讓你繼承你爺爺的遺產,你小子就要發了"。
"唉,對啊,說不準還真是這麼回事,我怎麼沒有想到,放心,到時候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咱倆誰跟誰啊,你說是不是?",我接過柱子的話配合著說到。
"是,是你大爺,少做夢了",柱子話鋒一轉道:"這年頭有錢人為富不仁的多了去了,別淨往好裡想,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到時候機靈點兒,多長個心眼兒沒壞處"。
柱子說的在理,我也沒真想天上會掉餡兒餅,無論如何,這次我必須得解開心中的謎團。
五月五號晚上七點,柱子帶我到了八仙酒樓,位於鬧市邊上,裝修奢華大氣,一看就不是普通地方。
我們直接進門,酒樓裡面分樓上樓下,樓下只有幾桌人在吃飯,一看樓上,欄杆邊隔三米左右就站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警惕的看著周圍,看這架勢不是家丁就是保鏢。
柱子拉我上樓,剛站穩兩個西裝男就過來攔住我們,說:"二樓今天包場了,吃飯請去樓下"。
撇開找人不談,這架勢這態度就讓我非常不爽,再看柱子拳頭已經握緊了,看來這小子比我還氣憤,眼看柱子暴脾氣就要上來了,我攔住他,對其中一個看著稍微面善的西裝小夥子說道:"我們不吃飯,我找孔九齡,有重要事"。
這小夥子明顯臉色一變,問我:你認識九爺?",我一聽有戲,裝模作樣的說:"我找九爺有重要事,耽擱了有你好看"。估計他聽我開始直呼孔九齡名字,覺得我有些來頭,便揮手道:"跟我來吧"。
小夥子帶我們走過二樓的長廊,拐了個彎,來到一個門口,對我們說:"你們在這裡等一下,別亂走,我進去通知一聲九爺",說完開門進去了,又把門給關上
。看樣子這是一個包間,我在門外依稀能聽到屋裡談笑風生,柱子轉頭看著我,嘴角一笑,點了下頭,我沒明白柱子什意思,也下意識的點了下頭,誰想柱子抬腳就把門給踹開,大步跨了進去,,我一時不知所措,暗自責怪柱子太魯莽,也跟著閃進門去。
這是一間超大的包間,屋子中間一張桌子,擺滿了菜,卻只坐了五個老頭,旁邊還有另外三個穿西服的男子,一屋子人齊刷刷的把頭轉過來,直盯著我和柱子。
飯桌上並沒有明顯的主次之分,我也不知道誰是孔九齡,一時愣在原地。
柱子估計也沒準備好闖進來接著要幹什麼,看了看幾個老頭,清了清嗓子問道:"我們找孔九齡,你們誰是?。”
這時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原先站在外面欄杆邊上的人估計聽到了柱子踹門的聲音,全都湧進屋裡,加上屋子裡的另外幾個穿西服的,把我和柱子團團圍住
我心道不妙,這下可能進了土匪窩了,便拉了柱子一下,順便使勁捏了他胳膊一下,暗示他情況不妙,可能要幹架,柱子回頭看了我一眼,表示明白。
氣氛正緊張時,桌子上一個白頭髮老頭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說到:"我是孔九齡,兩位小兄弟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