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君眼中蓄滿了淚水,明明害怕的聲音都在顫抖卻還字字清晰,保護家人的決心萬分堅定。
三哥身體虛弱,再被磋磨怕是要丟了性命……三哥一向護著她,她說什麼也不能讓三哥有事!
霍謹言卻一下急了,“你在說什麼傻話?我霍家人可殺不可辱!”
“我這個做哥哥的再沒有用,也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姑娘來捨身保護!聽話,退到我身後去!”
任蘅看到這裡,也算是大概弄明白了情況。
霍家原本應當是個什麼名門貴族,只不過如今獲罪,全家都要被流放。
今日這一出應當是在抄家,中途這官差看上了四姑娘的美色想要欺辱,霍謹言站出來阻止,才被打的奄奄一息。
若不是她來得及時,怕是連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霍子君沒有聽霍謹言的阻攔,隻眼淚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咬牙強笑道,“三哥,我沒事的……你不必擔心我。”
霍謹言怒極,掙扎著就要撲上去拉,卻被人按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那官差似乎很是欣賞這一幕,嘿嘿笑著朝霍子君伸出手來,“還是四姑娘懂事,那就過來吧!”
按理說,任蘅已經達成了霍謹言的願望,眼下的事情似乎也跟她沒什麼太大關係。
但……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好好一個小姑娘,就這麼被畜生給糟蹋了。
別管霍家是犯了什麼罪,判處流放是給他們的懲罰,卻並不是這些執法的官差在這裡仗勢欺人的理由。
於是這次任蘅不再手下留情,舉起空氣槍在那官差的手抓到四姑娘之前,砰的一聲就將對方的手掌給擊穿了!
“啊!”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那官差痛的在地上直打滾。
空氣槍雖然是壓縮空氣當子彈用的,但威力可不比金屬子彈差,任蘅離他又不遠,他手掌捱上這麼一下,基本上是廢了。
疼痛過後,他便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個只會在暗中作祟的鼠輩,還真當我怕了你嗎?”
“不管你是誰,要護著霍家是吧?這裡這麼多人,我倒要看看你護不護得住!”
“所有人聽令,把霍家所有人都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了算我的!”
霍謹言心中一驚,強撐著一口氣怒斥,“皇上並未下令處死我們,今日要是鬧出人命,你擔待的起嗎?”
“擔不擔待得起是我的事,動手!”
眾人只得聽令,不過好歹沒人敢直接動刀,也就是拳打腳踢意思一下罷了。
任蘅皺緊了眉頭,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喪心病狂。
不過……挑釁她是吧?還真當她做不到嗎?
常年對戰喪屍群,讓任蘅早就練出了一手好槍法,更是有著豐富的對付群體敵人的經驗。
此時她冷靜的拿起槍,目光精準的掃過人群,還沒動手的不管,一旦舉起手或已經動手了的,她一槍接著一槍,毫不猶豫!
當然,鑑於這些人也是聽令行事,她下手輕了許多。
有條件的直接打在對方腳下的地面上警告,沒條件的就避開要害,擦著胳膊或者腿打過去。
既然是要警告這些人,總得見點兒血的,不然怕是不老實。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任蘅速度會這麼快,幾乎眨眼之間就有五六個人被打。
這下其餘還沒動手的人是徹底不敢亂動了。
有人聲音顫抖,“頭兒……要不,要不咱們別跟人家槓了?”
“敵暗我明,不值當啊!”
他們此時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本來就是簡簡單單抄個家,撈點兒油水的美差。
他們這頭兒非得動霍家人,這下好了,一個個都受了傷,何至於呢?
如此場景,那官差心底也是慌張懼怕,而且都這樣了依舊找不到對方在哪兒,再僵持下去也只能是他們吃虧。
冷靜下來的他,終於還是退了一步,“好……今日算你狠,我認栽!”
“但願等到人進了刑部大牢,你也還能護得住!”
看他們不再作妖,任蘅也收起了槍。
霍家人逃過一劫,心底暗自慶幸,但同時也都十分納悶兒是什麼人在暗中幫忙。
唯有霍謹言,心中那個猜想越來越確定……這等手段,可不是普通人有的。
而且對方又沒傷人性命,就很符合神明的悲天憫人!
任蘅自覺多幫了霍謹言一次,已經是仁至義盡,如今他們要被押送大牢,她也沒什麼必要跟著。
正準備離開,卻忽然看到霍謹言身上竟然又有願力朝自己湧來!
嗯?因為自己又救了他們一次,所以就還能得到願力?
任蘅立即嘗試著用意識去溝通自己的吊墜,果然再次進入到了那個空間裡面。
而這次,空間也果不其然的擴大了,足有十平米大小!
這讓她非常欣喜,有個隨身空間在,不管在哪裡,可都方便太多了!
不過,既然能從霍謹言身上第二次得到願力,是不是說明自己還有從他身上繼續薅羊毛的機會?
但他們霍家這個情況,她能幫的似乎也就這些了,萬一對方再想讓她幫忙平反什麼的,麻煩不說,她怕是也做不到。
任蘅是個知足常樂的人,她覺得十平米的空間也挺大的了,要不……還是繼續分道揚鑣?
好不容易穿越到了一個沒有喪屍的世界,任蘅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實在不願意捲進霍家的麻煩之中。
嗯……那先去大吃一頓再說!她可太想念正常的飯菜了!
這樣想著,任蘅便徑自轉身,朝著與霍家人離開方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很快,任蘅看到街邊一家賣包子的,遠遠就聞到了香味。
她有些不爭氣的嚥了咽口水,腳步急切的朝那邊走去。
走的近了,她幾乎已經能看到包子透過皮滲出來的汁水,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
她迫不及待的朝著包子伸出手,然而就在馬上就能拿到的時候,眼前卻忽然一花。
下一刻……她就跟霍謹言來了個臉對臉。
距離不超過半米,以至於她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便眼睜睜的看著霍謹言從自己身體中穿了過去。
任蘅:“……”
不是,包子呢?她那麼多又大又軟,香噴噴的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