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大仙幫忙

5、一馬雙跨

瞅那黃皮子惡狠狠的瞪著我,我向他回以同樣的眼神,一點都不慫。

我也是罵人罵上頭了,對著他就是一頓輸出,“你牛逼就整死我,整不死就別特麼瞎看,跟誰倆呢?!”

我覺得這句罵的不咋狠,卻不知那黃皮子咋滴了,竟被我罵的兩眼通紅,齜牙咧嘴的模樣,就像要乾死我似的。

我也不尿他,從地上撿了塊石頭,直接砸了過去。

但見雜草裡冒出一股黑煙,竟讓他給跑了。

不過,我十分確定那黃皮子仍在附近,只因老孫頭的兒子現在還沒有恢復正常。

王大隊看我對著空氣罵架,整個人都傻了,一會兒看看手下的特警隊員,一會兒又看看我,表情跟吃了屎一樣複雜。

我給他一個特別不屑的眼神,挺直了腰桿,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將老孫頭的兒子帶回了屋子裡。

這犢子,讓我裝的溜滿。

其實,我罵那黃皮子也有我的理由。

這些仇仙狠是狠,但卻怕比他們更狠的人,這也是作惡多端的人不容易招惹這些玩意的原因。

畢竟,就算是劫道的悍匪也得挑個好下手的,這要是劫個一米八幾的東北大漢,誰劫誰還不一定呢。

再者說我都窮光腚了,咋也不能讓黃皮子給欺負了,大不了就真刀真槍的幹一架,看誰厲害!

只可惜我當時想的挺好,卻沒想到,給今後的日子惹了許多麻煩。

回到屋裡,林姐像知道了全部似的,那雙迷人的眸子在我身上狠狠颳了兩下,整得我特別不自然。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擺出一副使了大力的樣子,氣喘吁吁的說,“累死了,真他孃的險,林姐,要不是看在李隊的面子上,您高低得給我加200。”

她瞪了我好一會兒,強壓著怒氣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陳啊,你小子就別得便宜賣乖了,這些都是你仙家整的,跟你半毛錢關係沒有。你再擱這裝,信不信我讓李隊不給你結錢!”

“......”

不得不說,這招就是好使。

說別的我還能反駁兩句,提錢我就老實了,誰能跟這玩意過不去。

林姐衝著我身後那條白鱗大蟒拜了拜,特別客氣的說了句,“有勞。”

隨後,她從包裡拿出一面鼓和一根拴著五彩繩的小棍子,又拿出一個紅布將老孫頭兒子的腦袋罩上,將他摁在椅子上後,儀式便開始了。

我心說,“林姐這包挺能裝,啥都放的下。”

剛吐槽一句,便聽得一聲鼓響,登時將我腦仁震的亂顫,天旋地轉的,就跟喝假酒差不多。

我趕緊堵住耳朵,退到一邊靜靜地看著。

那鼓很神,就跟有靈性似的,不光給我幹迷糊了,還給老孫頭的兒子定那了,連那白鱗大蟒都不知所蹤。

我抬眼往那神物上看去,僅一眼又給我幹迷瞪了,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至此,我再也不敢看了,知道了那神物的厲害。

一串鼓點急促傳來,神性的波紋盪漾在整個房間裡。

直到曼妙的身影飄舞翻飛,我才看見她腰間竟多了一條掛著彩條和鈴鐺的腰帶。

隨後,林姐清了清嗓子,一邊敲著鼓,一邊唱起了神調。

鼓起,鈴響。

那神調是如此唱的:

“咱們說一千、道一萬。”

“各家恩怨各家拴、各家仇怨各家鏟。”

“和尚老道奔寺院、衙門摘晃都把門關。”

“龍歸東海起風浪、虎歸深山得安眠。”

“雞犬安寧人入睡、家家戶戶上鎖拴。”

“有跨海神幫班、吃完晚飯打完尖。”

“喝完茶水抽袋煙、茶盆茶碗堆一邊......”

我之前倒也見過別的出馬仙給人跳神,但都是一個大神、一個二神,大神負責跳、二神負責唱,一是一、二是二的,各司其職。

二神就是協助大神請仙的助手,負責敲鼓唱詞,又叫幫兵。

像林姐這種的,我可著實沒見過,咋一個人還既幹大神的活又幹二神的活,這還能幹好嗎?

就在我小聲嘀咕的時候,耳邊那聲音又跟我說教,“小孩子啥也不懂,這叫一馬雙跨,得有能耐的出馬仙才能整。”

我特別不耐煩的罵了句“滾蛋”,隨後自顧自的欣賞起來。

不得不說,林姐人美嗓子也好,調子也高,一個字能拐出十八個音。

我估計,就算她唱《青藏高原》的最後一句,也喘不了大氣。

而且她唱的別有一番風味,感覺不像在唱神調,反倒像是C位出道的女團leader,在唱最頂尖的流行樂。

再看老孫頭的兒子,此刻坐在椅子上,已經開始搖頭晃腦了,跟夜店蹦迪的大小夥子沒啥兩樣。

林姐繼續唱道:

“我一步兩兩步三、手託神鼓站堂前。”

“未曾開言施個禮、彎腰施禮問聲安。”

“規矩也有禮法全、這才敢請老仙來。”

“幫兵頭頂琉璃瓦、腳踩北海萬壽磚。”

“左膀胯的文王鼓、右膀擔的武王鞭......”

唱著唱著,紅布之下,老孫頭他兒顛的跟羊癲瘋似的,腦袋轉的像個撥浪鼓,直接把頭頂的紅布給幹飛了。

我朝他面上瞅了瞅,直接嚇了一大跳。

他已經瞅不見瞳仁了,眼睛翻了上去,竟全是眼白。

嘴上白沫子甩的亂飛,跟個噴壺似的,整滿地都是。

他一邊擱那搖頭,一邊還在那陰惻惻的詭笑,眼睛時不時的盯著我,給我盯的發毛。

我心裡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趕緊向後退了兩步,生怕這小子撲過來咬我。

就在這時,林姐又打了一陣急鼓,給他敲的蹦高。

緊接著鼓聲驟停,他也老實了下來,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這時,老兩口也湊了過來問道:“俺家兒這是咋地了?”

林姐喘勻了一口氣,渾身香汗淋漓,伸手攔住了老兩口,自己走上前問道:“這位老仙家可否報報名號?咱們給您趕趕風?整點草卷還是鳳凰蛋?”

老孫頭的兒子詭邪一笑,聲音變得又尖又細,伸手指著親爹說道:“我要這老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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