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媛抬頭打量著趙翌森,淡淡地問了一句:“有事麼?”
趙翌森頷首:“離婚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趙翌森等不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徐瑞齡肚子裡的孩子等不了。
誰也不願意自己孩子出生就是私生子。
桑媛看了一眼趙翌森,如果是前幾天,她是一定會一邊懺悔,一邊求原諒求複合。
但現在......
桑媛眨了眨眼,而後對趙翌森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婚?”
趙翌森捕捉到了桑媛與之前的變化,心裡有些許疑惑,但並沒有多想。
“成全你和周蕩。”
聽到這裡,桑媛笑了,多麼噁心的藉口,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現在還裝出一副受害者不計前嫌的樣子。
“哦?是嗎?趙翌森你就這麼大方嗎?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們是領過證的。”
趙翌森:“你和周蕩已經發生過關係,我們不可能繼續。”
桑媛雙手捏著拳頭,她忍著質問趙翌森的衝動把一些話吞進了肚子。
“你先出去吧。明天再說。”桑媛鬆開手,伸手摘掉綁著馬尾的皮筋。
聞言,趙翌森挑了挑眉,眼裡拂過一抹詫異,“怎麼?”
桑媛回應:“我累啊,人在累的狀態下是談不好事的。”
說完,她掀開被子直接躺了下去,將自己埋了起來,過了一會,又露出一雙眼說道:“待會幫我把臥室門帶上。”
這言下之意很明顯,她今晚並沒有打算和趙翌森睡。
說完,桑媛也不在乎趙翌森是不是在,直接沉沉睡去。
這幾天她太累了,人啊,還是要好好愛自己的。
趙翌森久久盯著熟睡的桑媛,今天的她竟讓他覺得有些脫離掌控。
-
桑媛睡了飽飽一覺。
醒來的時候連空氣都覺得是甜的,在床上賴了一會,便起床了。
開啟臥室的門,她破天荒的看見趙翌森在餐桌邊吃早餐。
桑媛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順口問了一句:“你不上班麼?”
趙翌森放下咬了一半的三明治,抽了張紙巾擦擦手,說:“可以談了嗎?”
聽這話,桑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以前她怎麼沒發現趙翌森這麼帶厭相。
“好,談。”
桑媛拉開趙翌森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你要離婚,那說說你的條件吧。”
趙翌森看了一眼桑媛,像是在確認什麼東西,找不到任何答案後,又將目光收回。
“桑媛,我希望我們好聚好散。”
桑媛:“行,那你想怎麼好聚好散?”
趙翌森:“離婚之後你和周蕩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提起。”
趙翌森是寒門飛出的金鳳凰,他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寒窗苦讀拼出來的。
當初會做局陷害也是因為趙翌森怕桑媛如果發現他和徐瑞齡的事如果鬧到太大就可能會影響他的事業。
現在離婚,趙翌森自然不可能像電視劇裡那樣把自己名下的財產都分給桑媛。
桑媛:“就只是這個?其他呢?”
趙翌森擰了擰眉:“你還想要什麼?”
桑媛:“錢,房子,車子,我都要。哦,還有你的律所有一半也是我的。”
果不其然,桑媛說完之後趙翌森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桑媛,你會不會太貪心?”
“貪心?”桑媛嗤笑一聲,“趙律師,你應該比我更懂什麼叫做夫妻共同財產吧?”
趙翌森沉默不語。
桑媛拿起放在桌上的麵包一邊撕一邊說:“那如果森哥你覺得要分我一半財產讓你為難,那我們就不離婚了。”
說完這句還不忘衝趙翌森嫵媚一笑。
“…”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趙翌森看著桑媛,良久之後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你就不怕你和周蕩的事鬧的人盡皆知嗎?”
“怕?我怕什麼,森哥都不怕讓人知道戴了綠帽子,我更不怕了呀…”
開什麼玩笑,趙翌森說離婚就離婚,二十一世紀了,這種蠢的要命女的早就滅絕了。
桑媛和趙翌森隔桌相看,火種在這一刻悄無聲息地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