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許佳苑急忙否認,生怕她誤會,“這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就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顏希問。
“你不是說有個人在暗中盯著我們嗎。”許佳苑有時候都在好奇,顏希的腦子怎麼長得,怎麼這麼聰明,“你跟聶言深離婚後要是那什麼了,她豈不是會對你下手?”
顏希對這個不擔心。
倘若那個人真的再動手,她會直接查,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了之。
之前只是懶得對待,再加上只想著離婚,沒去過多應付,才沒有挨著挨著全部細查。
“沒事,我能應付。”顏希給了一句回答,“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若那個人聯絡你,記得跟我說。”
“好。”許佳苑應下。
顏希嗯了一聲後掛了電話。
看著她電話打完了,顏父才走過去問了她:“要回去了嗎?”
“回。”顏希的話也簡單。
兩人一起朝著酒店裡面走去,打算跟聶爺爺告別,畢竟宴會也已經到了尾聲。
他們還沒進去,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聶言深。
他站在那裡很久了,看到顏父也在那裡站著等顏希時,他便沒有上去,怕打擾到她。
顏父看到了,想著他們兩人一起消失的那一個多小時,猜測他們可能在一起談了什麼事兒:“你們是不是有事情要談?”
“沒有。”顏希很淡的一聲。
顏父也沒多問。
孩子的事,他不好摻和太多。
顏希把聶言深當成一個陌生人一樣,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聶言深抓住了她的胳膊,神情還和之前一樣沒什麼變化:“我有話跟你說。”
“沒什麼好說的。”顏希回他。
聶言深:“有。”
顏希抬眸看他。
她就不明白了,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關於那個人你也不想談嗎。”聶言深直接切入正題。
“不想。”顏希看的比誰都明白,聶言深根本就不是想跟談那個事,“你若有什麼新的計劃,可以直接發我訊息。”
說完就跟顏父說了一聲我們走。
有長輩在,聶言深就算想將顏希留下也只能暫且放手。
他跟著他們進去了。
顏父和顏希跟聶老爺子寒暄了兩句後就離開了,聶老爺子縱有萬般不捨,也知道現在的聶家於顏希而言,並不是她認可的家。
臨別之際。
聶老爺子只催促了聶言深一句:“還不去送送希希。”
聶言深什麼都沒說,抬腳跟了上去。
看著他這樣,聶老爺子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但也沒多想。
聶言深將顏希跟顏父送回了他們住的酒店,顏父本來是拒絕的,但拗不過他,也就讓他送了。
到了酒店。
聶言深還跟著。
顏父清楚他是因為阿酒,但阿酒不喜歡他,這樣跟著只會讓阿酒不高興:“就送到這裡吧,我跟阿酒上去就行了。”
“沒事。”聶言深神情鎮定。
顏父:“……”
這不是有事沒事的問題。
是阿酒不喜歡!
“爸,你先上去。”顏希跟顏父說了句,清楚今天不跟聶言深談清楚,他只怕會跟著自己到房間,“我待會兒上來。”
顏父不太放心:“可是……”
“我心裡有數。”顏希回答的很淡。
顏父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多看了兩眼,見他還算正常後,也就聽顏希的話上去了,沒耽擱他們談事。
顏希走出酒店的大門,去了旁邊的花園,直白的切入正題:“你到底想做什麼。”
聶言深沒開口。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只是一想到顏希就這麼回了帝都,心裡就空落落的,就想多看她一會兒,多跟她說說話,多些接觸。
“既然沒事就回去,別跟著我。”顏希也不打算多跟他浪費時間。
聶言深看著她這般疏離淡漠,心裡忽然就被刺了一下:“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連你剛認識的周晏安都不如。”
她不喜歡加人好友,卻在周晏安問的時候說了好。
還說跟周晏安待在一起比跟他在一起好。
“是。”顏希簡單的一個字。
聶言深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心痛,看著顏希淡然疏離的說出這個字,仿若有一把刀刺進胸口一樣。
“就因為之前的事,你就這麼討厭我。”聶言深始終還是在意,他想顏希心裡有他。
顏希糾正了他的用詞:“不是討厭,是徹底的不待見。”
聽著這話,聶言深什麼都明白了。
不管他怎麼做,怎麼對她,她都不會再喜歡自己,從離婚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給自己判了死刑。
有時候他在想,顏希挺絕情的,壓根就不給你犯錯的機會,一旦犯一次錯,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拉入黑名單。
他想過很多種辦法把顏希綁在身邊,最終因為她的態度打消了那些念頭。
“我先上去了。”顏希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如果因為那個人的事要商量,發訊息給我便好。”
聶言深嗯了一聲。
顏希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對勁兒,但她沒管。
現在的她跟聶言深沒有關係,他的喜怒哀樂都與她無關。
顏希離開的很快。
聶言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看著她進了酒店,看著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一陣帶著涼意的風吹來,他才從站定中回過神來,看時間才發現自己在那裡站了足足一個小時。
不遠處的晏清淵在車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也沒過去打擾,就單純的想看看,這人能當木頭樁站多久。
聶言深離開的時候看了酒店一眼,隨後才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剛拿出車鑰匙解鎖,旁邊那輛車就探出一個腦袋來:“我還以為你要當電線杆在那兒站一晚上呢。”
聶言深都沒搭理他,也沒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今晚的他很沒心情。
“不就是沒把人追到手嗎,至於這樣?”晏清淵現在心情比較好,一想到過段時間雲柒會來找他,之前那些複雜的情緒都逐漸消失了。
他還跟聶言深開了句玩笑:“要不要我幫你把人追回來?”
聶言深涼薄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眼。
滿眼嫌棄。
顯然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