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元首收了靈引，魚尾動了一下，抖落片魚鱗。
那閃動著五彩斑斕光芒的白色魚鱗，就飄到了酒元子的面前。
“你把它帶進道場，然後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蜿元首說道。
酒元子看著面前有臉盆這麼大的魚鱗，並沒有伸手去接，只露出好奇的神情問道：“蜿元首，這什麼？”
蜿元首說道：“我要你在道場中殺死最多的神詭，這魚鱗可以吸走他們的力道法則，我想要他們的力量。”
“做為回報，你可以提出一個條件。”
酒元子伸手觸碰魚鱗，它瞬間就縮小到只有飲料瓶蓋這麼大，她用兩指夾著魚鱗，仔細看了看後笑道：“蜿元首，這事為何不讓寧總去做。”
“只要在合同中加一句，就可以讓他替你做這件事，還完成的非常好，他可不能隨便來深淵極地，就不會把這件事無意中透露出去。”
“我就不一樣了，光是來去自如這一條，就讓秘密透露出去的機會提高了。”
她抬頭，故意舔了舔嘴唇，露出個貪婪的表情，“而且，我對盤古的力道法則，還有他的碎片都非常感興趣。”
“我可是會獨吞的哦。”
蜿元首卻淡然地說：“那就拿去好了，盤古的身體已經死亡，神識不知飄散在哪，也許就在我們的周圍，或是早已被其它生物吞噬，消逝在了萬界之中。”
“魔神的力量，誰都可以奪取。”
“他們奪取了萬界中的力量，死後再把這些濃縮過的力量還給萬界，讓各魔神的生靈得到滋養，變成新魔神，這就是萬界魔神的因果。”
酒元子聽明白了，替她解釋了一下，“這叫食物鏈，凡間有種很大的動物，叫鯨。它死了之後，屍體沉入大海後能供養無數弱小的生物好幾年。”
“這個過程有個名字，叫鯨落。”
她攤手笑道：“這就是說，你要讓盤古做鯨落。”
蜿元首糾正了她的話，“不是盤古要做鯨落，是所有的魔神，本來就應該全是鯨落，為我們這些生靈提供滋養。”
“你開個條件，想要什麼？”她提醒道。
世上沒有任何白乾活的事，只有付出對方滿意的條件，才會用心為你幹活。
酒元子看著手中的魚鱗，她還真沒有什麼想要從神詭這裡要的東西，靈物這些都不值得拿出來使用。
惡煞和靈物，讓地弟動動手就可以弄到手，不值得拿來當要求。
可要什麼呢？
蜿元首沒有催她，只是繼續沉默著等，如果酒元子敢說我想要你的愛，她也能答應下來。
酒元子沒考慮太久，抬起頭表情認真地說道：“那我希望蜿元首能答應一件事，等你哪天能攻進凡間的時候，你能不要毀滅整個凡間，而是留下一半的人族和妖族性命。”
“什麼？”蜿元首皺眉不可思議地反問道。
她在說什麼鬼東西，你這樣一個邪惡的存在，竟然為凡間的生靈求請。
蜿元首提前想過，酒元子會提什麼樣的要求，各種都想過，甚至連她就算大開口也要當魔神都想到了。
就是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
這是要求嗎？
不，這是偽善！
就算創造了凡間的仙道法則魔神鴻鈞，也不會對自己的生靈有這樣的憐憫之心。
如果是人族或是妖族，提出這樣的要求，蜿元首還能理解，就像盤古族裡一樣存在著只要是為了整個族群好，願意犧牲自我的後裔。
可酒元子怎麼能提這種要求，她根本就沒有提出這個的理由。
看到蜿元首的反應有點大，酒元子覺得自己選對了。
其它的要求太簡單了，按現在的局勢，總有一天三界會直接打起來。
神詭打到凡間是可以預見的結果，只是早點或是晚點而已。
酒元子雖然好吃懶做，但是她也想成為魔神呀。
她想站在這條食物鏈的頂端，看著魚兒變肥變大，然後再以獵人的姿態出現，奪取他們的力量。
等蜿元首這種卑鄙的傢伙進入凡間，只要現在約好留一半的人族和妖族，她下手的時候就得考慮這個問題。
殺多了不就失約了。
加上點有限制的發誓契約法術，想要後悔也不行。
那隻要有這個考慮，動手的時候就會有點猶豫。
而完全不在乎人族和妖族的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悄悄地陰死她。
什麼元首，神詭還是盤古神裔，奇奇怪怪的老年生物，還是進入博物館成為標本或是文字記載才是最好的歸途。
酒元子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她臉上露出一絲瘋狂又顯得變態的陶醉表情，“凡間人族和妖族裡，有些男孩子長得各有風味，他們還是一顆顆青脆的果子，看起來美味又多汁。”
“我怎麼能讓他們還沒長到成熟，就被你們這些無聊的戰爭毀於一旦，所以我要保住種植園裡的小可愛。”
她的樣子太逼真了，蜿元首半信半疑，但想想這件事自己沒什麼損失。
真到那天，鴻鈞會先毀了凡間，根本輪不到自己動手。
於是，蜿元首同意了，“可以，我答應你，真到那天，我只殺一半的人族和妖族。”
酒元子把魚鱗抓在了拳頭中，笑道：“一言為定。”
兩道閃動著火焰的光芒，在她倆的背後出現，然後穿過各自的身體，飛到空中溶合在一起。
在半空中化為無數火光，如煙花般炸開，然後落了下來。
擁有懲罰效應的合作成立了。
酒元子感覺到魚鱗和自己的聯絡，只要她不為蜿元首收集力道法則，就會發生可怕的懲罰。
當然，蜿元首也是一樣，以後她在殺超過一半人族和妖族的時候，也會得到相應的懲罰，並不能逃過去。
華麗的約定法術，讓酒元子慶幸寧總不會這些，實力也達不到。
不然他得是個煙火大師，走哪煙花都不斷，炸得天天都是過年一樣。
雖然約定好了，但酒元子還是要提醒道：“蜿元首，雖然我儘量幫你殺神詭，但我要提醒你一句。”
“如果每次神詭都死得乾乾淨淨，後繼其它元首就不會再派厲害的屬下進去，所以我有機會都會給你留幾個回來。”
“這樣嚐到一點甜頭，元首們才會繼續派人進入道場，而不是做成一次性買賣。”
蜿元首淡淡地說道：“可以，如果你真的能控制多少個神詭安全出道場，我會額外為這份穩定再掏出其它的報酬。”
酒元子自信滿滿地說道：“你放心，我辦事你只管放心，我最少給你帶回兩個神詭的性命。”
她覺得這還不容易？直接挑兩個神詭帶在身邊保護就行了。
自己下道場，那是順利到極點，只要不想讓他們死，誰也死不了。
現在只等著道場開始了，真讓人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