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組合裡,有個豬隊友的時候,都會讓人比較心煩,還容易給你沒事找事。
鴻鈞看著抱腿坐在地上,不停地畫著圈圈,想詛咒酒元子又不成功,都是她自己造孽,連累了自己的詭。
然後又看向了坐在正對面,身上火焰和黑氣迷漫的巨人盤古,明明連心臟都在別人手裡,卻還一副很了不起,這裡才是他主場的樣子。
全是些沒用的傢伙,讓鴻鈞沉默了。
看起來還沒有壹號能幹,最少他做事確實像樣。
鴻鈞看向盤古,這種魔神的法則能誕生出壹號這種腦子好用的後裔,真是萬界之中什麼都皆有可能。
可現在要和這兩個傢伙合作,有種成不了事的感覺。
這種無力感非常糟糕,他自己就是天機,修士們可以利用占卜算卦偷窺一絲天機和氣運。
就和大老闆們每天看新聞,來推斷以後的政策對股市和市場的影響,好提前入場或是早早換行業一樣。
但他怎麼可能偷窺自己將會做什麼,只不過是早早安排好了而已。
這時,詭可憐巴巴地說道:“鴻鈞,你有什麼不要臉的陰謀詭計快點拿出來,我可以忍著不適配合你。”
“……”鴻鈞看著她,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還是這樣惡意滿滿。
盤古哈哈大笑起來,“對!你快把那些壞心眼都拿出來,陰死他們。藏著幹什麼,難道是捨不得嗎?”
“你不是約我們來一起收回法則,我也想嚐嚐仙道法則的滋味。”
詭也介面道:“對啊,我不想吃詭道法則,我想要你們的力道法測和仙道法則。”
她舉高雙手不斷轉著手花,看起來人很高興,但語氣依舊可憐巴巴地說:“開餐,開餐,快點開餐,我要吃酒元子!”
“開餐!我也要開餐!”盤古也拍著大腿喊起來,吵得不行。
鴻鈞冷漠地看著他倆,“那就開餐。”
“嗯?”詭和盤古一愣,真開餐啊!
鴻鈞沒什麼捨不得的,在他的後裔貪生怕死,全部逃往凡間的時候,就註定了身為背叛者的命運。
三個身上佈滿著黑煙的魔神,在黑暗中那塊唯一的亮光中坐著,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全怪詭,不然盤古紅光,鴻鈞則是金光,色彩豔麗多豐富,全讓她給染成了烏煙瘴氣的樣子。
“我要吃酒元子……”詭小聲嘀咕道。
鴻鈞看了她一眼,“她對你幹了什麼?”
“她太壞了!”詭立馬急巴巴地講道,像個向老師告男生踢壞廁所門,玩掃把的女同學。
“我在輪迴井裡放了道意,只要投胎的魂魄都會沾上詭意,這樣他們投胎到凡間後,很多就會總帶著惡意,汙染人族和妖族的心。”
“等他們積累了一輩子的惡意,再從鬼門關回到我的幽冥之地,從輪迴井經過重新投胎,我就能把他們身上的詭意拿走,補充我失去的力量。”
“你們也發現了這個好東西,搞出地府來和我搶這個,可惜你們拿走的只是詭氣而已,精煉過的道意又從輪迴井裡回到我身上。”
詭看了一眼鴻鈞,沒有任何的得意和狂妄,只有一臉可憐樣,但說的話完全讓人生不起任何憐愛,只想打死她。
她扁著嘴,語氣可憐地說:“你們太貪婪了,不過畢竟是你的後裔,要是沒這麼壞那才是奇怪,畢竟你這個魔神啊,本來就狡猾呀。”
盤古用力鼓起掌來,“說得好,你說的話錢全部贊同,後來呢?”
他興致勃勃地問道,只要鴻鈞倒黴他就開心。
詭看著他說道:“後來,你那些愚蠢的盤古族也看上了我的力量,跑進來送死,比你還要蠢得多。”
“鴻鈞把輪迴井封了,我就只能把分神安排出去,感染了后土和她的分神。”
“詭道法則是萬界之惡,想要感染這些弱小的垃圾,真是太容易了,就像詛咒你們倆一樣。”她抬眼怯生生地看了盤古和鴻鈞一眼,無辜的像只黑貓。
詭委屈極了,“可酒元子把后土殺了,連分神也推進了推進了輪迴井裡。我其實看不上這兩個垃圾,但總算也是付出了努力。”
“不過我又看上了一個我的後裔,果然和你們倆的廢物後裔不同,他不愧是詭,當我的容器也算是能將就用了。”
說到這的時候,她的眼中流出了黑色的陰影,聲音還帶上了哭腔,“本來我已經成功把詭道法則賜給了他,要不是他身上有妖種,我已經擁有這具比垃圾好點的軀體了。”
“哇!”詭悲哀起來,趴在地上哭得非常傷心,雙肩抽搐得讓兩位魔神看得內心毫無波動。
“可就是酒元子,沒想到她又破壞了這一切。我恨死她了,本來我可以奪回幽冥,把那些盤古族全部殺死,奪取他們那髒兮兮的力道法則。”
盤古氣得怒吼道:“你說是的法則髒兮兮,你自己才是髒得要死!”
詭沒理會他,而流著黑影之淚,看向了鴻鈞,“等殺光碟古族,我就想從輪迴井進入凡間,把你和女媧的後裔全部變成瘋狂的人形走獸。”
“讓凡間變成產生惡意的美好世界,專門供養我變強,畢竟卑微的仙道後裔特別容易感染心靈,是最低階的生命體了。”
“這也是你們倆唯一的用處了,廢物魔神們,你們存活在萬界之中的這點價值,都被酒元子毀掉了,是不是感覺到很氣憤,也想殺了她?”
盤古站了起來,身上的火焰衝起百米高,咬牙切齒地罵道:“詭,之前我沒有和你正式對戰過,今天你別想活了。”
鴻鈞沒吭聲,心理素質和修養特別的好,只是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意。
他好好的一個仙哉,一個來破壞人心,一個破壞了環境。
當初就不應該為了療傷,來奪取詭道法則,應該直接把它毀滅。
明明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讓她無孔不入地搞破壞。
面對盤古的無能狂怒,詭委屈地說:“你這麼兇幹嘛?”
“我要是告訴你,現在我還詛咒了你的後裔,不斷吸取他們的生命力,故意把他們變成醜陋的螻蟻。”
“還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因為用了惡煞才變成醜陋無比的樣子。帶著內心的痛苦,和身為你後裔的驕傲,又卑微地繼續用惡煞,把對你的驕傲踩在腳下,跪舔著惡煞的力量。”
“而你的神裔我賞賜了他們更強的詛咒,把他們強行和萬界中的垃圾合二為一,讓他們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身體內,摸不到找不到的地方,遍佈無數被蟲子啃噬的癢和痛。”
詭看著盤古,露出帶淚又膽怯的臉,“你會更生氣嗎?”
盤古化為一道火光衝了過來,轟得一聲就把坐在地上的詭打飛。
她落進了黑暗中,盤古也跟著衝了進去,對著黑暗中就是一擊擊重拳,打得這片黑暗不斷髮出雷鳴般的巨響。
詭從另一個方向的黑暗中走到了光圈中,可憐巴巴地搓著黑影裙,對鴻鈞說道:“鴻鈞,我要殺了酒元子,她好壞。”
“噗。”鴻鈞突然笑了出來,淡淡地說道,“詭,你的壞,輸給了一個螻蟻。我就算放了你,在趟進深淵極地後,你就會被酒元子幹掉。”
“掠奪走你的所有法則,然後變成她的養份,在萬界之中抹掉你的存在。之後,沒有任何一個魔神,知道萬界之中曾經還有過你的存在。”
“……”詭看著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黑影淚不斷湧出眼眶,突然就尖叫起來,身形好像被拉長要撕裂一般。
“啊啊啊啊啊!我要讓你們都死,酒元子必須死!所有魔神都必須死!”
“轟!”她的身形被衝過來的盤古一拳打碎,飛濺到黑暗中,然後又從黑暗裡衝出來,在光亮之中飛快遊竄。
突然就被鴻鈞一劍定在光亮之中。
盤古跳了進來,開始對她進行慘絕人寰的毆打。
魔神們在快樂開作戰會議時,酒元子已經搞定了地弟。
她拉站地弟的手,拖著他往地府走,“地弟,地府裡是不是已經收乾淨了,所以你才跑出來解決外面的神詭大軍?”
“……”地弟頓了一下,裡面那個叫偽哥的東西應該把活幹完了吧?
蟉師跟在後面邊跑邊喊道:“兩位大人,我們就這樣走了?”
酒元子停了下來,“對哦,我差點忘了。”
她看著遠處的神詭大軍,對地弟和蟉師說道:“麻煩你倆把這裡收拾好,就算是蜿元首送我們的喬遷之喜吧。”
地弟剛要說不,酒元子便說:“是地弟你弄成這樣的吧?”
她舉起白皙的雙手,抬起來給地弟看,“這雙手摸過了地弟的血,怎麼能夠再沾上其它神詭的髒血。”
“我最少要十天不洗手,好像隨時能和地弟在一起。”
“……”地弟看著她,看了蟉師一眼,就把他帶去收拾殘局去了。
酒元子則坐在邊上等著,這麼多神詭的屍體,這得收拾到什麼時候。
誰幹的好事誰去收拾,沒有小弟就得自己動手。
有詭道法則又怎麼樣,還不是得去打掃,還能叫我去不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