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在為了她的女王大業奮鬥的時候,其它人已經正經地開始了道場。
【天山道場:這是一塊自由廣闊的大陸,無數種族在此和平相處,然而有一位魔女即將誕生,她會為這片天山大陸帶來黑暗與恐怖。
試煉:開啟你的旅行吧勇者,在魔女滅亡之前,這就是屬於你們自由的世界。】
試煉的內容就像勇者類RPG遊戲的開頭,連個目標都沒有,最少別人會讓你打敗魔王,這裡卻提都不提。
反而是魔女滅亡,道場就結束了。
那如果她要是一直不死,這道場是不是就能無限地弄下去,人人都賺得盈箱溢篋的時候,才去把那魔女解決掉?
蕭萬法和酒元子散開了,他一個人出現在了海邊,然後就看到從海水中鑽出條美人魚來。
那種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有著彩色的頭髮,漂亮的面孔,身上掛著閃閃發亮珍珠彩貝,正經的美人魚。
她雙手各拿著一金一銀兩個海螺,脆生生地問道:“這位一看就還沒有結婚,如精靈般英俊的王子,你掉到海里的是這個金海螺,還是這個銀海螺?”
蕭萬法看著她,說道:“我的船在這片海域沉沒了,所以除了這兩個海螺,別的寶物都被你私吞了?”
美人魚愣住了,急忙說道:“不,我沒看到你的那艘船。”
“看來就是你想私吞我的財物?”蕭萬法說道,然後直接就拔劍了。
一道白色劍光破開海水之後,他用靈力從水中吸起了兩個金銀海螺,外加幾粒荔枝大的珍珠,轉身向海邊不遠處的海港小城走去。
元子不在的道場,只能自立更生,按自己本能生存了。
寧總剛入道場,就出現在一個看起來還算體面的莊園裡,他正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桌子前面站著個衣裝華麗,趾高氣揚的男子。
“尊敬的寧先生,安德烈公爵去世前留下了遺囑,因為他沒有子嗣,所以將由你和其它九位繼承人,來爭奪他的爵位和名下的所有財產。
如果你放棄的話,將可以得到一百萬天金幣,如果要進行繼承人爭奪,就請隨我回王都。”
“寧先生,你的選擇是什麼?這一百萬天金幣將讓你在這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這人說道。
寧總看著他說道:“很快,你就和尊稱我一聲公爵大人。”
那人愕然,從這位沒見過識面的鄉下小貴族身上,感覺到一股如餓狼般的擄奪感。
他忍不住出了一頭的汗,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有種自己的家產已經被他搶走的驚悚感。
其它人也進入了道場,其中有很多是帶著有經驗的族人或是手下,第一次進入道場的金仙和大聖。
他們以前都是幕後操盤手,就算是想看看道場到底是什麼樣,也進不來。
這次有機會,好多還是冒著可能會死的危險,進入了道場。
對於不願意冒險,只想吃老本叫別人賣命,凡間為數不多的金仙和大聖,以前還能找藉口是因為自己太大,道場撐不住而進不來。
現在沒了藉口,要點臉皮的都進來了。
白馬會所的白骨大聖千纏腰,帶著一群手下進了道場。
一進入道場,就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小廣場上,正被綁在柴禾上,周圍是圍觀的人群,自己的那些手下正一臉茫然的也在人群中看著自己。
前方有個老頭,舉著個火把正在演講,“今天,我們就要燒死這個女巫,這就是她是女巫的罪證!”
說著他舉起了另一隻手裡的東西,一件黑色蕾絲內衣。
“看看這邪惡的衣服,只有女巫才會穿,這就是證據。如果不燒死她,你們所有人的丈夫,都會被她吸走了魂魄,變成行屍走肉!”
“啊!這簡直太可怕了。”
“燒死她,燒死她!保護我們的丈夫,不受這種邪惡女巫的誘惑!”
“對!女巫太邪惡了!”
“太可怕了,我好像已經被她勾走魂魄了。”
圍觀的人群激動地叫喊著,舉拳高呼,要把這個邪惡的女巫燒死,竟然敢穿這麼邪惡的東西。
看一眼就覺得好邪惡,身體都變得奇奇怪怪的。
“……”千纏腰無語地看著人群,開口說道,“道場裡取原住民的魂魄,好像不受異人局監管。”
她張開嘴吸了口氣,那舉著火把的老頭身上,就鑽出一個半透明的人影,直接飛進了她的嘴中。
老頭撲通摔倒在地,火把還掉在了他的身上,火焰頓時燒了起來。
圍觀歡呼的人群瞬間死一般寂靜,千纏腰也輕輕掙開了綁住自己的繩索。
“啊!你是真正的死亡女巫!”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率先驚叫起來。
頓時人群就亂成了一鍋粥,大家瘋湧四散而逃。
千纏腰站在柴禾堆上,對著眾人說道:“小的們,給我屠了這個村子!”
“是,大王!”人群中的白馬會所的帥哥,全部半獸妖化,殺向了四處奔跑的村民。
看著亂作一團的村子,千纏腰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這種感覺,才是妖族的生活啊。”
“即將誕生的魔女,難道說的就是我嗎?哈哈哈哈,就讓你們看看,亡靈女王的實力吧!”
有魔女要誕生這件事,這次沒資格當玩家的酒元子一點也不知道,她沒收到道場的提示。
只是在制服了家裡的三個哥哥,又花了一晚上用正經摺磨人的手段,把他們收拾得對她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心思之後,迎來了第二天。
安娜大清早就來了,穿著鹿皮靴子,提著兩個籃子,進屋就對酒元子歡快地說道:“酒元子,我們今天不是約好了,要去樹林深處採摘漿果,我還帶了麵包做中午飯。
三天後就是王子的舞會,你還來得及給王子做果醬。”
“三天後?”酒元子穿著繼母的華麗新衣服,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早餐熱牛奶,看著她疑惑地問道。
她的三位奴僕,一個在院子裡修剪枝條,一個在廚房做早餐,還有一個正在打掃房間。
安娜笑道:“對呀,三天後舞會就要舉辦了,我們得趕快把果醬做好。
今天摘漿果,明天做果醬,再讓果醬擺一天,讓味道溶合起來,就可以去參加舞會了。”
酒元子覺得時間停止是因為自己沒按劇情走嗎?
她又不知道道場為原住民設定的劇情是什麼,昨天晚上因為忙著折磨這三個醜男,都沒空出去溜達,巧遇出來尋食的血族小哥哥。
於是,酒元子說道:“可今天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去摘漿果。”
安娜急忙問道:“什麼事,能比給王子做果醬還要重要?”
酒元子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是誰,晚上打老婆吵到我休息了。
今天我要去看看,是誰竟然敢打擾到我。”
“那是醉鬼湯姆,村子裡就是他最喜歡打老婆了,我們還是別管了。”安娜說道。
全村有點什麼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酒元子喝掉杯中牛奶,起身說道:“走吧,我先過去看看這位湯姆。
我這人心善,最見不得這種欺負人的事,怎麼能隨便打人,我們要用愛來對待每一個人,這樣全世界才會變得更加美好。”
安娜哇了一聲,“酒元子,你的品德好高尚啊。”
“當然,我可是最美最善良的公主了。”酒元子笑道。
安娜拉起裙襬,開玩笑地給她行了個禮,“善良的公主殿下,請去關愛你的子民吧。”
酒元子笑了笑,然後帶著安娜,從被她打得鼻青臉腫,接觸到她的目光就嚇得瑟瑟發抖的三位哥哥身邊,出了家門。
*
天山外的臨時碼頭上,公羊嫣揹著巨大的包,對面前的異人使說道:“我已經交過費了,反正找死也是我自己的事。”
“你修為也太低了,進去很容易就死了。”異人使好心好意地勸道。
公羊嫣堅決地說:“不,我一定要進去找酒姐,我有點不好的感覺。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那種公司裡來了新人,別的活不幹,專門針對你,想要搶走你工作崗位那種危機感!”
這名異人使無語地看著她,“那你進去吧,遺書寫好了嗎?如果沒寫好,這邊提供遺囑錄影,已經包含在報名費中了。
你要是死了,我們會送給你的家屬。”
公羊嫣白了他一眼,“我會活著回來的!”
“不錄就算,行了,進去吧。”異人使擺擺手,放她過去了。
公羊嫣給自己鼓了鼓氣,進去之後,就去找酒姐。
然後她就跨進了地上那個緩緩旋轉的法陣,消失在了其中。
公羊嫣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城堡陽臺上,下方是無數人海,一座雄偉的城市映入眼簾。
旁邊還有十幾位穿戴華麗,頭上戴著王冠的男女,而她發現自己也穿成這樣。
她一回頭,就看到身後跟著一群宮女。
一位年齡稍長的宮女小聲地說道:“嫣公主,不要回頭看,你得跟子民們揮手。
這不是你一直盼望著,每年能夠從森嚴的城堡中,唯一能見到外人,透透氣的機會嗎?”
公羊嫣愣怔地看著她,“我想出城找人。”
女官笑了,“公主,你又開玩笑了。我們國家的公主,只有出嫁那天,才能離開城堡啊。”
“哪有這樣!”公羊嫣大驚失色,那我怎麼去找我酒姐,我的工作!
我要這公主有何用,公主怎麼比得上當跟班……咦?
她愣了一下。
我是公主?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