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跟著安娜往村子裡走了一會,側頭往旁邊瞅了瞅,麥田邊的小山包後面露了出來,遠方出現了一座懸崖。
懸崖頂上,有一座城堡,很有歷史感,在太陽下都透著股陰森的氣氛。
她停了腳步,遙望著那邊。
安娜也停了下來,發現她盯著那邊看後,就緊張地說道:“酒元子,不要盯著那邊看,那是血族的城堡。他們晚上會跑出來,把美少女抓走吸血,千萬不要靠近那邊。”
血族的城堡?
酒元子驚訝地看著那城堡,天道實現願望的檔次,和十萬錘有什麼區別!
穿白色緊身褲,戴著面具的小哥哥,就在哪等著我嗎?
見她還盯著那邊看,安娜焦急地拉著她勸道:“酒元子,你聽我的,千萬不要被那些書上的故事騙了,血族長著尖尖的牙齒,還非常的醜,會吸少女的血,他們才不是蒼白面板絕美的男人。”
酒元子收回遠眺的目光,看著她問道:“有我漂亮嗎?”
“……”安娜張了張嘴,然後說道:“沒有,你擁有烏木般的黑髮,像雪一樣白的肌膚,嘴唇就像血那樣紅,你就是我們村子裡最漂亮的姑娘。”
“哈哈哈哈。”酒元子笑出了聲,“我就算是想去城堡,我也得去得了呀。
離得這麼遠,從這裡看過去,這距離最少有幾十公里了吧。”
安娜卻指著那邊的樹林說道:“啊,只要穿過那片樹林,就能走到城堡下面了,常常有女孩去拾柴撿蘑菇,不知不覺中就走到那邊,被抓走了。”
不愧是道場,連路都給省了。
恐怕去王子的宮殿參加舞會,也是出了村子就到了吧?
算了,先回去把三位哥哥解決掉。
酒元子便要繼續回村,安娜卻說道:“酒元子,明天我們去樹林裡摘漿果好不好,我在樹林深處發現一片覆盆子,長得可好了。”
“……”酒元子驚訝地看著她,“你剛才不是說不要靠近血族的城堡,現在又約我去樹林深處,不太好吧?”
安娜不在意地笑道:“沒事的,我們不要靠近就行了,我想摘點回來做成果醬。”
“不去。”酒元子無情地拒絕了。
安娜吃了一驚,“為什麼,你不是說想做果醬送給王子嗎?”
酒元子擺手邊走邊說道:“王子怎麼知道果醬是誰做的,買瓶現成的換一下瓶子就行了。”
她懶得和安娜解釋,王子怎麼可能吃路人送的東西,當然也不排除這裡的王子生活過得也不好,開舞會就是為了讓少女們送他東西,好來蹭些平時吃不到的東西。
她瞅了眼安娜,“我這麼漂亮,叫我幹活,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安娜,就麻煩你明天摘一筐來給我了。”
“咦,還能這樣嗎?”安娜一頭霧水,小腦袋裡想不清楚,只是趕快跟上了她。
在安娜的領路下,酒元子來到了自己家門口。
這是一座帶院子,種滿了花的三層小別墅,跟畫似的,精緻又漂亮,是王子路過都要停下來藉口水喝的那種。
酒元子抬頭往四周的房子看了看,色調沉悶,還破舊帶著貧窮的氣息,院子裡亂七八糟長著雜草,最多就是放了個花盆,種著點小花。
只有自己家,簡直就是煤炭堆裡放了塊黃金,格外的顯眼。
安娜羨慕地說道:“酒元子你的花園好美,我好想住在這麼漂亮的地方,聽說東邊有一座城堡,裡面有一種玫瑰花非常特別。
你父親就是因為你想要那裡的玫瑰花,去偷摘了玫瑰花才被城堡的主人囚禁起來了,他可真愛你啊。
那城堡的主人說除非有人去替換,不然他就不會把你的父親放回來。”
酒元子說道:“這就是寵溺女兒的下場,讓他在那好好反省一下,怎麼能因為我要玫瑰花,他就去偷別人的東西。
只是囚禁他,真是太便宜他了,那位城堡主人可真是仁慈啊。”
安娜看著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把話說出來。
酒元子則問道:“我們村子周圍有幾座城堡?”
“十幾座吧,怎麼了?”安娜不解地說道。
“沒什麼。”酒元子說道,這就和公司裡只有一個員工,其它的全是經理一樣了。
搞不好這些城堡周圍,就只有自己這個村子。
這都送到家裡,安娜就告辭道:“酒元子,我先回去了,晚上千萬不要出去。明天我來約你,我們一起去樹林摘漿果。”
酒元子覺得她明天不來拖自己去樹林,就過不去了,但不去會發生什麼?
以前的道場裡,那些原住民只要被逼到了絕路,就能引發崩壞,強行修改試煉。
要找回自保能力,自己就得讓所有人崩壞,出現異變才能拿回靈力。
畢竟崩壞的道場裡,原住民大機率都會變成怪物,力量都增強了。
目送指導員安娜離開,酒元子走進院子,收起傘推開了大門,然後就在客廳裡看到了三個男人。
她的三位繼哥哥。
精緻繡花的禮服,白色的緊身褲,為了模仿不曬太陽而白晳,擦了好多粉蒼白的臉。
三個長得極為普通,路人臉的年輕男人,正在屋子裡練習禮儀。
酒元子推門打擾了他們的練習,三人看了過來,正好與酒元子對視。
四人沉默了幾秒,酒元子先開口了,“你們長成這樣也配做我的哥哥?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奴僕了。
給我去把麥田割了,再把飯煮好,明天早上我起床後,我要看到家裡一塵不染。
不然的話,你們三個就別想去參加公主的舞會,還沒有飯吃。”
“你在說什麼,我們可是你的哥哥!”三人驚呼道。
還有一位身體晃了晃,手放在額頭處,旋轉著就倒在了椅子上,一副受驚過度昏厥了的樣子。
酒元子左右看了一眼,拿起了門口櫃子上的手套戴了起來,然後抓起旁邊放著馬鞭,向他們三人走了過去。
“身為奴僕,怎麼能趁著主人不在,就擅自打扮成這樣。今天不好好懲罰你們,是不知道這個家誰才是主人了。”
她一鞭子就抽了上去,也不知道是兄弟三人中的老幾,眼角還點了顆美人痣,臉上就被酒元子抽出條血痕。
他慘叫一聲,就摔在了地上,捂住臉就驚叫起來,“我的臉,我的臉!”
“母親,母親你在哪,酒元子瘋了,她打我們!”
話都還沒喊完,他又被抽了一鞭子。
那裝假昏厥的兄弟聽到聲音睜開眼,就看到了鞭打的場面,頓時被嚇得頭一歪,真昏了過去。
酒元子側頭,斜眼看向了眼內八字站在一旁,沒跑沒叫的那位,笑道:“你不錯嘛,有點膽量,我會把你吊起來打的。”
“撲通。”那兄弟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哭了起來,“你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酒元子把鞭子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盯著他笑道:“很好,我賜你做我的奴僕總管,這兩個奴隸歸你管了。”
兄弟膽怯地看著她,“多謝您的恩賜,酒……”他不知道要稱呼什麼。
“公主,叫我公主殿下。”酒元子說道。
他立馬說道:“多謝您的恩賜,公主殿下。”
酒元子滿意地坐在了沙發上,看著新任總管去管教兩位奴僕,覺得這樣也不錯。
這裡的環境太好了,只要有個城堡就能說自己是王子公主。
畢竟滿街都是流浪的公主,領著貓僕人的王子,還有收留大雨中落難的公主時,還得親自開城堡大門的王后。
自己有一座開滿花的精緻小別墅,三位奴僕,還長得極為漂亮,已經遠遠超過公主的標準了。
酒元子想了想,等到把整個村子都納入自己的手中,就做女王吧,這點條件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