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兩傢伙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商量了什麼,一點也沒有同盟的自覺,現在瞬間就反目。
酒元子只希望她倆能再打個幾年,最好兩敗俱傷,誰也對自己產生不了危害的那種。
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到安全。
“后土,受死吧!”薄曉妮吼叫道,雙手結出一個複雜的印記。
“啊!”后土驚恐地尖叫起來,雙手下意識擋在身前。
酒元子也立馬坐直,想欣賞一下神道笏板的威力。
如果硬要打比方,這應該是核彈的威力了。
當然,好處是並不會波及太大,定點集中攻擊,不往外擴散。
畢竟不能把持有神道笏板的神仙也給弄死,波及太大就不是護身的東西了。
三位非人睜大眼睛等著神道笏板激發,十秒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
十五秒、三十秒、一分鐘過去了。
后土放下了手,薄曉妮滿臉茫然,酒元子站了起來。
神道笏板無效,失靈了!
她們三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還是酒元子體貼,她先開口了,“會不會是時間太長,質量過期了?”
薄曉妮猛地看著她,又氣又急,憤怒地吼道:“怎麼可能,這是天道賜下的神物,除非他……”
她突然停住了口。
后土和酒元子都睜大眼睛看著她,除非他怎麼了,死了嗎?
這下三非人都不說話了,站在原地相互看著對方,沒一個願意再吭聲。
就連酒元子這個平時黑鍋使勁往天道背上扔的傢伙,現在也不敢說出那個字。
要是人家還活著呢,你說他死了,絕對會傳到他那。
然後他不做別的,先弄死你來證明,自己還活得好好的怎麼辦。
可如果,天道真的死了吧?
她們心中都想到了這個可怕的問題,對於神仙來說,天道沒了那就是天塌了。
后土甚至在想,要是天道真死了,自己不如投靠神詭。
因為凡間的屏障就會撐不了多久,早晚是神詭們的囊中之物。
薄曉妮有點茫然,神道笏板失效,那她守著那小塊地府還有什麼用。
所以宮九穹早就知道這件事,才從來不願意幫自己,幾千年都對自己無視?
那他之前派人過來皇城是什麼意思?
見她倆不打了,酒元子抿了一下嘴,說道:“天道應該還活著,因為我幾天前,剛找天道借了幾十萬年的壽命,換了好多靈物。
如果他要是死了,那我肯定沒地方借壽命,現在我還能感覺到,我與天相連的壽命還有很多。”
后土和薄曉妮全看向了她,滿頭疑惑地說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幾十萬年的壽命,天道有這麼長的壽命借給你嗎?
你說的天道,和我們說的天道是同一個嗎?”
“……”酒元子愣怔地看著她倆,最後終於開口問道,“那個,你們倆幾歲了?”
后土說道:“她3000多歲,由我把神力分離出來後,才有自我意識。
我上古時期便存在,記不清了,最少有幾萬年了。”
她拖著長長的身軀靠近,聲音平靜地問道:“你找誰借的幾十萬年壽命?”
酒元子笑了起來,“道場裡通關的任務而已,我只是為了騙你們瞎編,出生的時候太晚,就信口開河了。
我還以為天道的壽命是無限,沒想到出糗了。”
薄曉妮看著后土,覺得她的反應有點奇怪,不過現在就是好機會,就想給她來個重創。
這時,后土誘導道:“你,是從大道借的壽命嗎?”
“……”酒元子抬頭看著她,什麼鬼東西,我不明白啊!
后土從高處降了下來,盯著酒元子,“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你說對不對,可愛的小妖仙。”
酒元子咬了一下嘴唇,說道:“不要叫我可愛的小妖仙,應該用三界最美這四個字,我不接受可愛的稱呼,那是沒有任何優點時,才會被這樣說。
就像男人被稱老實本份一樣,都是找不到可以誇的點,硬要誇的用詞。”
“你是不是有問題,現在是在意長像的時候嗎!”后土被激怒了,她衝到高處尖聲吼叫道。
酒元子委屈地嚷道:“你自己長得不行,就連漂亮都不讓別人說了嗎?
而且我說的是事實,別的我都能讓步,就是這個不行!”
“可惡!”后土不打算問了,她甩動巨大的身軀,就向酒元子抽過來。
酒元子正要逃,惡煞坑中衝出一道影子。
“轟!”后土長長的身軀被幹淨利落地打斷,一截十幾米長的腸段落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著。
那道影子如閃電般出現在後土面前,露出了地弟雙眼發紅的身影,他一個腿鞭就抽了上去。
后土身上放出黃色光環,就撞上了他的腿擊。
“轟!”后土帶著光環被踢飛,拖著百米長的腸段身軀,重重砸在了地上。
那光環也砰得一聲碎了。
地弟閃現在她砸落的地方,舉拳對著后土的頭就打了上去。
“砰!”后土的腦袋被一拳打爆了。
隨即,腸段的一個地方,鼓起了個大包,后土帶著震驚的表情,從上面長了出來。
她立起身子,盯著地弟吼道:“酒元子,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神詭元首。”
酒元子在一旁擺了擺手,小聲地解釋道:“不,你誤會了,地弟只是和我長得像,我們並不是一個人,這個你不是最清楚嗎?”
地弟轉過身,朝著后土就張開口,一道紅白相間的光束,就從他的嘴中噴出,打在了后土的身上。
“啊!”后土在光束中化為了灰燼,包括那些腸段,全在這道持續了幾十秒的光束中,消失殆盡。
酒元子震撼地看著這一幕,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神詭元首是這個戰鬥力?
這戰鬥力沒崩吧!
還是我太弱了,所以覺得太誇張,薄曉妮應該就不會像我這樣驚訝。
她看向薄曉妮,就發現她瘋了一樣已經逃得快看不見了。
“……哈?”酒元子愣住了,至於嗎?
下一刻,地弟閃現在了遠方,拍蒼蠅一樣把急速逃竄的薄曉妮拍在了地上,提在手上飛了回來。
看到這幕,酒元子終於認真地考慮起一件事來,自己好像藉著蜿元首的名義,做了不少事。
那些事,是壞事嗎?
“啪。”薄曉妮臉朝下被扔在了酒元子的面前。
地弟走了過來,低頭看著酒元子,咧嘴露出極美的笑容,還有嘴裡隱隱約約白森森的尖齒,“嚇到了嗎?”
“……”酒元子抬頭看著他,然後嘟著嘴說道:“這麼晚才出來,我還以為你……”
她別過頭,眼睛立馬染上了紅,委屈地說:“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地弟伸手把她摟在了懷中,低頭說道:“怎麼可能,我也很心急。”
他露出一絲笑容,是心急,他等了好半天,終於等到這個救她的機會。
這兩個蠢貨拖拖拉拉半天,都沒去攻擊她,真是等得心急啊。
酒元子靠在他胸口的硬甲上,臉上也露出得逞的笑容。
很好,很強,暫時還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