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中,公羊嫣擦擦頭上的汗,看著腳下如同金色海洋般多,嘰嘰喳喳叫著的小雞仔,臉上露出了勞動後的幸福笑容。
她終於把這十萬只小雞的公母區分開了。
只要分錯一隻,遠處那隻八米左右高的大母雞,就會用鋒利的喙來刺死她。
左邊是小公雞,右邊是小母雞,她是純手工和眼力分辨出來的。
這是公羊嫣第五個關卡,前面四個她都憑著周到的服務,還有勤奮透過了。
別人通關靠的是運氣或是靈物。
而她不一樣,她憑的是實力。
這個關卡是給十萬只小雞分辨性別,她捲起手袖就幹起來,純樸得不行。
關卡里的時間流速和試煉中不同,她在關卡里坐了七八個小時,才把雞仔全部挑出來。
還是因為公羊嫣已經不是普通人,才能有這樣的手速。
四周的雞仔消失,她回到了試煉中,就看到歐與非正好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公羊嫣看了他一眼,然後往前走去,第六個關卡有綠色和紅色選擇。
她想了想選擇了看起來比較溫和的綠色。
四周扭曲起來,出現了一片大草原,一頭頭牛羊在悠閒地吃著草。
當公羊嫣出現之後,那些牛羊突然全部抬頭看向她,嘴裡還嚼著草,一個個憨厚溫和。
【戰勝這些野獸。】
“這些也能算是野獸,不是牛羊嗎?”公羊嫣說道。
話音剛落,被羞辱的牛羊眼睛瞬間放出紅光,凶神惡煞地看著她。
離她最近的幾頭牛羊,低頭頂著角,就向她衝了過來。
公羊嫣一看,同時也彎腰低頭,向那頭牛就狠狠撞了上去。
“砰!”那麼大的一頭牛,直接被她撞飛。
公羊嫣的額頭閃過金光,終於遇到她擅長的關卡了。
她單手叉腰指著那些雙眼發紅的牛羊,大喊道:“放馬過來吧,讓我把你們一個個全部消滅!”
“哞!”
“咩!”
隨著兩聲沉重的牛羊叫聲,兩頭有三層樓高的牛和羊,出現在了眾牛羊的身後。
它們頭頂的角如同長長的彎刀,閃動著金屬的光澤,蹄子也顯現出金屬銀色。
在原地踏了幾下步,它們就帶領著浩浩蕩蕩牛羊群向公羊嫣狂奔而來。
公羊嫣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道:“等等,有話好說,我也是你們的同類啊!”
後面的牛羊揚起無數草皮和黃泥,把草地踩得不堪入目,到處一片狼藉。
浩浩蕩蕩的牛羊蹄聲如雷,追著公羊嫣遠去。
每個人歐與非的試煉都不一樣。
有人深陷在紅粉骷髏的陷阱中不能自拔,有人則在關卡里鬥智鬥勇。
更有人運氣好,在沒有人開後門的情況下,也能前進的比較順利。
玲瓏就是屬於好像被道場努力想要給他過關,但是他沒本事的那種。
他的試煉只有一關,終點離起點只有五米遠,近在咫尺。
而且方塊上面直接寫上了字,左邊是背出全部乘法口訣,右邊是拼音填字。
這種試煉相當於就是為他量身定製,一個蘿蔔一個坑,這都不能通關,那簡直就是笑話了。
但玲瓏把這兩樣都給忘了,站在那考慮了好久,最後才選擇了乘法口訣。
他冥冥之中感覺自己應該是個理科生。
男人,就要敢於挑戰數學!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個傻子,玲瓏勇敢地選擇了左邊。
然而,他在一一得幾的地方,就卡住了。
玲瓏站在歐與非的面前,抓著衣角脹紅著臉,吱唔不出一一得幾。
歐與非等了很久,也沒能等到他背出任何一個口訣。
就像一位校長,把自己的兒子安排在前後左右都是學霸的位置上,還吩咐大家給他兒子抄答案,最後也只考了個29分一樣。
這試煉不是考驗玲瓏,而是考驗歐與非。
壹號根本就沒過來這邊,坐在燈籠上的這位歐與非,無語地看著抓著衣角,一無所知,蠢到極點的玲瓏,痛苦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扔過去。
“這是乘法口訣,你好好看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玲瓏趕快接過紙,大聲地讀了起來,“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九九八十一。”
他把乘法口訣全部讀了一遍,然後認真地說道:“我全部讀完了,可以通關了吧?”
歐與非氣得吼道:“要背!不能看著念,我是讓你對著它背,不是讓你照著讀!”
玲瓏委屈極了,只得拿著紙可憐巴巴地背起來,他什麼時候背完,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零小生那邊,一個歐與非都沒有,做人太討厭,連BOSS都不想搭理她。
而她面對的試煉,全是扶老奶奶過馬路,不搶小朋友汽球,遇到別人給她倒水,她得客氣說謝謝這種道德品行。
完成的過程,全都讓她痛苦萬分。
零小生感覺自己當時在的道場,真是太單純善良了。
這種玩弄人心的道場,簡直邪惡到了極點。
*
食堂內,酒元子找到了正在打包行李的食堂大媽。
看著她們的行李已經收得差不多了,她趕忙問道:“你們這是把地鋪掃拾起來,打算開工做飯了嗎?”
大媽們愁眉苦臉地說道:“不是,我們校長因為非法辦學,被抓走了。老師們沒有教師資格證,全部被開除,學校辦不下去了。
那食堂還怎麼開,我們也得打包行李離開這裡,重新找個地方開工。”
酒元子一聽,非常憤慨,怎麼能這樣,抓走校長也不能直接取消食堂啊!
她關切地說道:“那你們的倉庫應該沒人管了吧,誰拿著鑰匙,大家一起過去把倉庫門開啟,拿來頂工資啊。
你們也不能搬這些東西當壽命花,我就順便在這裡一折收購吧。”
食堂大媽們停住了收行李的手,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酒元子手在她們面前晃了晃,“發什麼愣,食堂的工錢你們結算了嗎?
我可是知道的,老闆要是帶著小姨子跑了,員工就要拿廠裡的包包抵債的,全部都在廠門口換成錢。
你們現在沒人做主了,食堂目前還是你們在管,當然要帶走你們的工錢。”
有個大媽猶豫了一下說:“工錢,結算了。”
“什麼!”酒元子驚呼道。
然後發現自己情緒不對,她趕快平靜下來,仔細地問道:“那賠償金付了沒有?在你們找到工作期間的失業保障金,也有給了嗎?
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已經懷孕,或是未來一百年間懷孕的話,生育金和產假補貼也沒算吧。
還有突然離職的精神損害賠償,回鄉車補全部都沒有給啊!”
酒元子驚呼道:“這麼多錢不付,就要趕你們走,這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食堂大媽們愣怔地看著她,“你們那離職有這麼多錢要給?”
“當然。”酒元子使勁點頭,“還有房補,家屬生活補助、置裝費、同學會被問失業時的羞辱補償費。
下份工作的福利待遇差價補償費,這些全部都要給的。
你們要是沒拿到這些錢,就是欺負你們都是不懂行情的大媽。”
食堂大媽們面面相覷,真的是這樣嗎?
這時,酒元子放了大招,“我就在食堂裡不出去,你們處理沒用的垃圾,也可以吧。
再說,法不責眾。
大家一起討要賠償,合情合理,你們手上又沒有任何食堂的東西,只有我這裡的壽命。
二者之間有關係嗎?
應該沒有吧。”
食堂大媽們站了起來,相互對視一眼,就浩浩蕩蕩往後面去了。
酒元子說道:“動作要快點,一會道場就要關門了,到時候可什麼都換不了,只能白白浪費了全部東西。”
頓時,大媽們快步跑了起來。
寧總和蕭萬法就這麼看著她,這種操作超出了一位總裁和仙N代的認知。
打劫就打劫,竟然還要忽悠別人去動手,她甚至連直接搶都不願意。
要是道場追究起來,她絕對會說是食堂大媽自願賣給她的。
雖然追究的可能性根本不大,但她也太雞賊了。
------題外話------
因為我早上好睏,補了覺,所以上午沒寫出來。下午大概長時間沒吃點非健康類的食物了,心慌,煩躁【絕對不是更年期,絕對不是】,手寫都能看筆劃不順眼,搞到現在才弄完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