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起來去洗澡前,把酒元子從房間裡趕了出去。
等他從鎖好的洗澡間穿好乾淨的休閒服出來時,看到站在房門口,雙手捧著馬克杯的酒元子,無語地嘆了口氣。
酒元子把衣服換了,現在穿了身毛茸茸的連體居家服,帶熊貓帽兜的那種。
腳上還穿了熊貓樣子的毛拖鞋,手裡的馬克杯裝的不是牛奶,看起來像熱可可。
“酒小姐,不要再玩了。”寧總無奈地說道。
“呃?”酒元子戴著的熊貓帽兜,耳朵動了一下。
寧總扶著門說:“不好意思,請你稍等一下。”
他又關門進去了。
酒元子看著關上的門,感到非常疑惑,甚至覺得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全是沒男朋友的女人瞎編出來的東西。
這劇情的走向,根本就和電視上拍的沒有一點點相似之處。
那些女明星全都沒有自己漂亮,憑什麼穿成這樣,就能讓電視劇裡的男主角流鼻血,或是驚豔到手裡的東西掉落。
呵,果然只有那些29.9一件包郵,只有幾根蕾絲線的內衣,才會有那種效果。
過了一會,寧總又出來了,這回他換上了一身西裝。
在自己家裡也要穿職業裝,心好累。
酒元子已經把熱可可喝完了,在杯子里加了靈牛奶後,算是淡口味的牛奶可可。
她看著寧總走出來,並沒有把衣服換成西裝來配合他,只指著遠處說,“寧總,你家的矽膠保姆做了早餐,味道不錯。”
“酒小姐如果沒吃,可以一起用餐,正好我們能邊吃邊談事。”寧總浪費了一晚的時間,今天安排好的工作流程不能更換,只能邊吃邊談吃了,搶點時間出來。
酒元子端著杯子跟過來了,矽膠保姆端上了,寧總平時吃的咖啡麵包三文魚沙拉之類的食物。
他安靜地吃起來。
然後就聽到矽膠保姆問道:“酒小姐,您今天早上才吃了六份早餐,現在還來點嗎?”
“不用了,我昨天喝了酒,胃口不好。”酒元子謝絕了,在別人家還是吃少點,不好意思。
寧總把嘴裡的沙拉嚥下,喝了口咖啡說道:“酒小姐,你昨晚交到島上的那批材料,在我們收集的記錄裡,完全沒有。”
“能請問一下它們的來歷嗎?我們好估個價。”
酒元子坐在他的對面,頂著那毛茸茸的熊貓帽子,“寧總,要發戰爭財嗎?”
“嗯?”寧總一頓,態度認真起來,“你說說看。”
他很清楚,別看酒元子整天做些事,你搞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但她說正事的時候,絕對不會有假。
酒元子先簡短地說了一下深淵極地的大概情況,情報就這麼多,當然除了她在那搞事之外。
寧總默默地聽她說完,沉吟了半晌,把早餐吃完推到一旁,擦了擦嘴後說:“根據你說的情況,那個叫深淵極地的地方,就是原來的地府。”
“上次我們去的地方,叫皇城。如果反過來看,它就是城隍的意思,我們上車的地方,應該就是邊緣。”
他一步步的分析道:“現在我們不管兩方的衝突是怎麼開始的,這個只能等酒小姐繼續調查了,但能肯定的是,現在地府的情況很不妙。”
酒元子點頭,“地府裡的十殿閻王好像沒幾個了,我親手把平等王送去死。不對,這個說法有點誤解,是我幫他解脫。”
“而深淵極地非常的大,遠不是薄曉妮那塊能比的,那些神詭提到了后土。你想想,後和薄,是不是反意詞,妮又能和土相連,所以薄曉妮應該就是后土。”
寧總說道:“其實我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但后土的話,就和零小生一樣了,那地府基本就撐不住了。”
酒元子抬手,“你當初是不是揹著我們,和地府做了什麼見得不人的生意,這麼瞭解她,竟然吃獨食。”
“同一個班的學生,每天上相同老師的課,最後考的分都不相同。我去地府和你們是一樣,只是你們自己沒有謀求發展。”寧總不想讓她有這種嫉妒人的想法。
他反問道:“難道你在地府,晚上什麼也沒做?”
酒元子沉默了一下,“我好像把一頭守在外面的神詭惹怒了,那些雷聲大概是他攻擊地府的聲響。”
“……”寧總就知道,不是沒有發生事,而是事情發生了也沒人知道。
他手指放在桌上,輕輕地敲擊著,思考起來。
酒元子沒打擾他,抱著可可牛奶小口的喝著,等著資本家的智慧。
當她的牛奶喝完,正想要繼杯時,寧總開口了,“我們暫時不要管他們之間發動戰爭的原因,這和我們無關,而是要讓地府暫時不能滅亡,加大靈物的進貨量。”
“酒小姐現在已經打入敵軍內部,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內亂,這樣地府的壓力就能減輕,我可以勸說他們大力進行裝備升級。”
“如果深淵極地那邊出現內亂,地府也會想趁虛而入,爭奪更多的地盤。”
“我們要把他們的戰爭,控制在拖字上,甚至如果雙方停戰時間太久,就要由酒小姐這邊派人,去襲擊地府。”
“……我?”酒元子問道,“我不是個普通的進貨商人嗎?”
寧總攤手無奈地說:“按酒小姐所說,那地方對於我這種普通妖,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尤其是惡煞這種東西,我覺得它的危險性特別高,不建議你過多接觸。”
“不過,除了深淵極地的貨我全部吃下,酒小姐武裝自己勢力的裝備,我可以提供一半。如果需要攻打地府,我會額外付費。”
“我想想。”酒元子擺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其實她根本就沒什麼好猶豫的,就算寧總不說保持內亂,她也要定期去賺錢。
現在嘛,只是順手而已,還能將就變成合作關係,拿到靈物來讓地弟進階。
不過,酒元子還是抬頭問道:“寧總,你這樣算計地府,會不會有點過,畢竟從神話時代起,陰曹地府就一直存在了。”
寧總淡定地說:“你考慮過沒有,如果永遠是那些人在輪迴,不就意味著新生靈魂很少。那樣我就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刪除掉記憶重新佔用這具身體,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這種自我迴圈,只能達到池塘流動的程度,最後只會變成死水一趟。”
他冷酷地說道:“我不希望,我只是別人輪迴的一環。地府控制魂魄輪迴,現在失去了輪迴的機會,人口也沒有減少,就意味著沒有輪迴,也有新魂魄產生。”
“所以,地府就算滅亡又能怎麼樣,現在也只是苟延殘喘的掙扎而已。”
寧總朝酒元子伸出了右手,“酒小姐,就讓我們合作,地府的滅亡或是翻盤,由我們來控制。”
“……”酒元子伸出了手,與他握到了一起,“寧總,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