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蕭家始祖有多強,但絕對不能讓對方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酒元子也很無奈,自己很弱的啦!
她整個人化為了本體,從蕭萬法的額頭直接擴散到他的全身。
沒讓一絲仙氣散發,全部壓在了他的體內。
從外表看過去,完全不能察覺出異樣,所有的仙氣都在蕭萬法的體內瘋狂湧動,沖刷著他的每個細胞組織。
到底要怎麼幫忙,酒元子也不太清楚,反正按老樣子來,用仙氣洗刷全身就行了。
一遍不行就兩遍,兩遍不夠就無數遍,刷到蕭家始祖消失為止。
蕭萬法體內任何有阻礙的地方,都被仙氣打通,靈脈被仙氣一遍遍洗刷,變得更加光滑潤玉。
連骨肉內臟面板到毛髮,每一次都沒有放過,他的身體有了質的飛躍。
突然,酒元子發現了一個地方,和周圍的質感不同,有異物存在。
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她進來的地方,蕭萬法的額頭眉間處。
那東西和頭骨長在一起,讓她之前路過幾次都沒發現,跑得太快了,沒注意到骨密度和質感不同。
現在她總算是看清楚了,額前骨上有個稜形淡淡的紅色圖案,骨質非常相似,差點騙過了她。
這裡的靈力也掩飾得很好,但和其它地方還是有微弱的差異,讓酒元子發現了。
“咦,這是什麼東西?”她的本源圍著那圖案轉了幾圈,發現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便決定除掉它。
這不是會出現在正經仙人身上的東西,沒見過就代表是異類,需要清除掉,這樣理解就沒問題了。
說幹就幹。
酒元子分出一部分仙氣,繼續在全身各處溜達,主力則放在了這塊圖案上。
仙氣在她的控制下,鑽入圖案中,發現它可以被剝離出來,有微小的破裂。
難道這就是玄書的剝離?
酒元子想到了蕭萬法和蕭家始祖的對話,提過仙氣讓始祖和玄書在脫離。
她便加大仙氣量,沿著圖案的周邊,切斷了它連線骨頭和大腦的無數細小細胞細織。
她是無知者無畏。
這可是比最複雜的腦部手術,還要困難的技術活。只要有一絲毫的失識,蕭萬法的身體就會出大問題。
輕則手腳不靈活,臉歪口斜。重則以後就是植物人,中風偏癱變成專門用腦的修士。
那些密密麻麻的細胞組織,透過頭骨與他的大腦相連,怎麼也得花幾個小時,一點點小心剝離才行,還不能手抖。
然而,酒元子才不管這麼多,快刀斬亂麻,直接把它們全部給斬斷,同時用仙氣護住了蕭萬法的大腦,就這麼辦完了。
沒有一個腦細胞出問題,多餘的組織被仙氣直接消融,幾個小時的高階手術,她十幾秒就做完了。
還覺得一點難度都沒有。
比起去太上老君那邊,不被任何人發現,從葫蘆裡拿仙丹容易了。
割掉了組織,那塊異物就自由了。
酒元子用仙氣推動它,從蕭萬法的頭骨處,直接給推了出來。
“噗!”
蕭萬法的額頭破開了一條傷口,那稜形的異物被推了出來,血順著他的額頭向下流淌,最終那異物咔嚓一聲掉了下來。
與此同時,蕭萬法身上多餘的靈氣和控制不住的修為,全往眉間處湧來。
他的額頭骨頭少了一塊,多了個稜形的洞。
那些靈氣和修為在此處匯聚,形成了塊紅色的結晶,堵住了頭骨和面板上的傷口。
一直保持不動的蕭萬法,此時身體晃了晃,整個人往後一倒,仰面摔在了地上。
他大力地喘著氣,臉上全是額頭流出來的血。
看到這樣,酒元子也離體飛了出來。
結束了,不管是誰贏都一樣。
她落地後顯出身形,穿了身粉紅色的護士裝,關切地對地上的蕭萬法說道:“先生,你沒事吧,流了好多血,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元子是我。”蕭萬法笑了一下,喘著劫後餘生,還大賺了一筆的粗氣說道。
酒元子則歪頭瞧著他,“真的嗎?你不會是蕭家始祖偽裝出來騙我的吧?”
蕭萬法無奈地說道:“是真的,我現在沒力氣,你讓我休息一下喘口氣,始祖死了。”
“這樣啊,真是太好了,這樣就沒人再阻止我們在一起了,結婚吧。”酒元子頓時滿臉喜悅,護士服閃著光,變成了一套紅色的喜服。
她雙掌合在一起,歡快地說道:“老祖和始祖都死了,蕭家以後就是萬法你說了算。
我們倆結婚後,蕭家的財產也會有一半是我的,太好了,賺到了。”
蕭萬法緩了口氣,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跪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她眼神誠懇地說道:“對不起。”
酒元子詫異地問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難道是你不願意和我結婚?”
“不,而是元子並不會嫁給我。我知道你只是在懷疑我是不是被奪舍了。”蕭萬法說道,“我想為之前偽裝成痴迷你,而讓始祖降低警惕心,最後還請你幫忙的事道歉。”
酒元子大驚失色,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轉過身悲傷地說道:“我,我真的沒想到,萬法你竟然這樣說。
難道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往日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只是和我逢場作戲嗎?我的心,好痛。”
蕭萬法看著她肩膀微微聳動,似乎在哭的背影,開口道:“我將整頓蕭家,要清理不少人。最多一星期的時間,就可以把這些事情全部搞定,做為謝禮,我想將半個蕭家給元子。
如果還有其它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為你去辦,沒有你的相助,我能殺掉老祖,但始祖我沒有把握,只有一線生機。”
酒元子停住了,轉過頭來看著他,“大恩如仇呢。”
蕭萬法微微笑道:“我與元子並沒有任何利益上的衝突,元子是世上最好的仙子。
你明明知道大恩如仇,還是願意過來幫我,就證明你並不在意這個事。”
酒元子整個人轉了過來,身上的喜服退出去,恢復了往日常穿的家常長裙,她揹著手瞧著蕭萬法,“半個蕭家?”
“對,我的命不止這麼多,但我還太弱小了,還得留些家產繼續提升修為才行。”蕭萬法解釋道。
酒元子比了個OK的手勢,“行,我多給你點時間,全部打理清楚了再找我。
不過,也許萬法你或許也搞錯,我看中的不是蕭家那點財產,而是你這個人呢?”
蕭萬法承諾道:“元子,我倆的合同依舊有效,只要你用得上我,我就跟你下道場。”
這還差不多。
酒元子便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樣,要我當保鏢嗎?如果感覺比較為難,我可以在你家這地盤上,放氰化氫幫你把族人全部處理了。”
“我沒事了,族人還有用。”蕭萬法拒絕了她的好意。
“行,那我先回去了。”酒元子手指一勾,虛鏡就從蕭萬法的腰間飛起來,落回到她的手中。
蕭萬法說道:“元子,今天我暫時不送你了,過些日子見。”
“嗯。”酒元子擺擺手,走到修煉室的外間,把門開啟來,然後就發現門口站了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
她淚眼婆娑,一臉焦急擔憂,看到門開啟後驚了一下,然後發現出來的是酒元子後,人頓時就愣住了。
“酒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萬法還好嗎?我是他媽媽。”女子探著身子,試圖越過酒元子往裡看。
萬法的媽媽?
酒元子露出燦爛的笑容,“蕭媽媽,你是希望萬法好,還是不好呢?”
蕭媽媽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到話都說不出來,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癱坐在了地上。
看她那死了兒子,悲痛欲絕的樣子,酒元子伏身在她的耳邊說道:“可惜,你兒子沒死,我把他救了。”
“你們蕭家,以後是我的了。”
蕭媽媽猛地抬起頭,酒元子朝她微微一笑,她就立馬站起來,往屋裡跑去。
“嘖,什麼家族啊,垃圾。”酒元子轉頭走了出去,然後發現不知道大門在哪,便抓過一個路過的蕭家人,讓他把自己帶出去。
這個過程不太友好,但她憑著自己的和藹可親,還是讓對方提供了服務,一直給她送到了大門口。
蕭家是有大陣的,破陣比走大門累多了。
酒元子回頭看了眼蕭家那彷彿如主題公園般大的門口,剛想叫出偽哥變飛機,才反應過來沒帶它。
只得飛到空中,自己親自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