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依舊圓圈畫不圓,直線抖成波浪的公羊嫣,沒辦法畫出扶桑樹,逆天開掛的機會,就這麼夭折了。
還好她經過培訓班的薰陶,知道自己在繪畫方面的天份有多差,沒有太多的可惜。
那東西太難了,還是給酒姐當助手,又爽又賺。
指不上這邊,看著手裡的扶桑樹枯枝,酒元子突然靈光一閃。
她讓偽哥在地板上開了個洞,然後折斷了一截半指長的枯枝,放在坑裡搓了個火球點燃了。
瞬間,整個屋子就被那截枯枝上的小火苗,直接給烘熱了。
屋裡的溫度立馬就到了20度左右,氣溫不高不低,非常的舒服。
酒元子看向了眾人,“這應該就是扶桑樹的正確用法,別給它提供靈力了,樹葉和樹杆都不會長,不划算。”
不,這才不是扶桑樹的正確用法。
除了公羊嫣開心無比,仰慕地盯著酒元子,屋裡的三個男人都想說,她的用法才是錯的。
但誰也沒吭聲。
一個是因為元子漂亮,這就等於做什麼都對的,就算不對,那也眼瞎當是對的。
一個則是明白,講了沒用,越插手事態越嚴重。
列歲星這回沒槓,主要是他冷,現在變得不冷了,幹嘛要多嘴。
反正到時候冷下來,他的修為能讓他活到最後,死在最前面的又不是他。
於是,屋裡達成了默契,燒扶桑樹取暖。
養金烏的事就先放放,那東西弄起來太麻煩,還不見有多暖和,直接燒樹才是王道。
酒元子從袖裡乾坤中翻出個沒有蓋子,臉盆大的煉丹爐廢品,賣給寧總都不收的垃圾。
她用靈力把燃燒著的枯枝放進去,又拿出一袋木碳,倒了些進去,開始生起火來。
“酒姐,我來。”公羊嫣現在生龍活虎,立馬過來接手。
三男都好奇,酒元子帶木碳幹什麼?
這時,公羊嫣邊燒木碳邊說道:“酒姐,這無煙木碳是上次野營剩的嗎?”
“不,我這次專門又買了50袋,想試試直接烤道場裡的怪吃,說不定比吸靈氣修煉效果還好。”酒元子說道。
她看地弟在地府吃惡煞就能進階,有點想試試了,道場裡的怪說不定就是精華呢?
說起這個,酒元子看向了寧總。
寧總警惕地看著她,突然想到了件事,野營、帳篷!
她不會是想找自己要帳篷吧?
“寧總,你之後是怎麼打算的?”酒元子問道。
原來是這事,那寧總可就熟了。
他不假思索地說道:“我賺到的戰利品五五分,再幫你在海都市的房子裡裝一個傳送陣,能夠直接傳到我的島上,這樣方便你來回,包工包料。”
“行,就這麼定了。”酒元子一聽就答應了下來。
點對點的傳送陣,體形都特別大,而且要隨時充靈氣才能使用,費用相當的高。
就像電梯一樣,雖然你每次坐都不要錢,可只要不交電費,它就動不了了。
點對點的傳送陣也是一樣,如果在清氣虛體島上和天錦華府裡各裝一個專用的傳送陣,不止整個地下室會被佔用,還要24小時在兩個地方的法陣上消耗靈氣。
充靈寶的使用量會非常大。
最大的問題是,如果有一邊沒靈氣,那她光啟動一方也沒用。
但母子系傳送陣,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修一個如同籃球場這麼大的母陣,然後配合著在其它地方修小陣,這樣就能從零星的地方,直接傳送到母陣中。
回去的時候,也能走你自己的那條線離開。
而且,母陣不用酒元子付錢維護,子陣不用的時候,也可以關閉。
安全又省錢,反正寧總的島離自己的也近。
差不多每個月,能省下上千萬的維護和靈氣消耗費。
這時,公羊嫣那邊的木碳也燃了起來,爐子裡扶桑枯樹枝就沒這麼快燒光。
寧總拿出了他的計數傀儡,讓它在邊上守著火爐默默計時,看這截樹枝能燒多長時間。
現在可是極寒開始,屋子裡暖樣樣的,公羊嫣都覺得有點困了。
不知道是不是偽哥擋得太結實,還是周圍的冰獸白天就被酒元子帶人殺光,都沒什麼冰獸過來騷擾,不止寂寞還讓錢包空虛。
終於,在三個小時後,溫度慢慢降了下去,那段扶桑樹枝燒完了。
房間裡越來越冷。
剛才還有點嫌熱,脫掉大衣的眾人,全看向了酒元子。
列歲星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快,再燒一截樹枝,冷死人了。”
酒元子又扔了一截爐子中,藉著木碳又燒了起來,溫度重新漲回來了。
大家又鬆了口氣。
還好誰也沒有心腦血管疾病,不然這一會熱一會又極冷的,血管可受不了這種熱脹冷縮的刺激。
寧總根據時間,大概算了一下,5厘米左右的扶桑樹枝能燒三個小時,而樹枝高度大概在一米左右,沒尺子只能估算。
那一分鐘也不停,只能燒60個小時,二天半的時間。
“極寒要頂住九次,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還要在道場裡待七天。這根樹枝只能燒二天半,我們接下來只能靠這唯一的金烏了。”寧總說道。
酒元子卻伸出一個巴掌,“是五天時間,我們能夠燒五天。”
“……”寧總用膝蓋都知道她想幹嘛了,“你不能把活的那棵也燒了,那剩下的時間怎麼辦?”
“到時候再說。”酒元子沒想過以後事,活在當下才對啊。
寧總便不勸了,你要是開口勸,她指不定換其它更奇葩的想法,比如搶玩家的金烏來燒。
他還想好好做生意,不想把整個修煉圈的人都得罪光了。
列歲星算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把剩下的扶桑樹也給燒掉。
他立馬反對道:“不行,雖然這金烏現在不怎麼熱,但關鍵時候還能救命,我不同意你們把這棵也燒了,人家現在活得好好的。”
酒元子說道:“你一個被保護人,竟然有這麼多想法。”
“行吧,那就由你來負責養金烏,如果最後幾天,有人被凍死了,就由異人局來賠償。”
列歲星特別無語,這人怎麼完全不管道場試煉,想幹嘛就幹嘛。
他看向蕭萬法,想拉個支持者,“蕭萬法,你說句話啊。”
“說什麼?我都聽元子的,她做事從來都是運籌帷幄,幾天後的決勝都是在前面就做出的,放心好了。”蕭萬法說道。
“你不理解,也很正常,到時候你就知道元子有多正確了。”
果然不能指望這種顏狗,屁用也沒有。
列歲星跳過根本不用問的公羊嫣,看向了極為聰明的寧總,他應該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沒想到,寧總卻對他說道:“放心吧,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好了,會越來越壞。”
“?”列歲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現在的情況還不算最壞?
“怕什麼啊,凍不死你的。”酒元子無所謂地笑道,然後伸手摘下了一片扶桑樹的葉子。
列歲星都沒來得及阻止,“不要啊!”
酒元子晃晃葉子說:“你看,葉子摘下來,它都不會死。”
“五片葉子,還能撐一段時間,也許你努力一點注靈力,它明天又長出來了呢?”
這又不是韭菜!
列歲星覺得心好累,真是越來越討厭出差了,好想和正常人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