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法和寧總對視著,兩人都有點不理解對方,但又都是不會真問對方,是不是腦子有病的人。
但兩人的眼睛,和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了一股不和諧來。
打起來!打起來!
列歲星看著他倆,心裡在興奮地喊起來。
為女人大打出手的戲碼,不管什麼時候看,都又俗又有意思。
不對,要是打起來,就得要自己當和事佬了,那得多麻煩。
這位寧總是局長點名要保護的人,現在自己送上門,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和別人打起來。
列歲星便開口打算緩解一下氣氛,“美女就是受人歡迎,兩位帥哥可不要為了這個傷了和氣,公平競爭嘛。”
酒元子一聽,抬頭看向了他,眼裡透出了看肥羊的意圖。
喂!你看我幹嘛。
列歲星麻了,她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肆無忌憚地利用自己的容貌。
這時,公羊嫣說道:“怎麼可能,他們倆肯定是配不上酒姐的。”
“應該是酒姐的提醒,讓他倆發現這個辦法可行,他倆抱在一起就能取暖了。溫血動物都有體溫,又沒說只有男女搭配才能取暖,兩個男的也行呀。”
她認真地說道。
蕭萬法和寧總驚悚地看向了她,然後兩人都不再看對方,默默地坐在扶桑樹邊取暖。
“你覺得他倆配不上酒元子?”列歲星不可思議地問道。
公羊嫣很肯定地說:“對啊,我覺得沒有哪個男人配得上酒姐,不信你問他倆,覺得自己夠資格和酒姐談戀愛嗎?”
列歲星就不信這個邪了,剛想問一下這兩位俊傑,就看到酒元子對公羊嫣的話一個勁地點頭,表示了認可。
“對啊,寧總和我是生意夥伴,他還是我變成妖怪的呢,超級弱小。萬法的話,最少也得突破金仙吧。”
酒元子淡定地說道:“不說太清境的九仙,最少也得到上清境九真的修為。”
“在天庭的時候,上清境的九真,和我套近乎的也不少。那些長得不怎麼樣的天將,修為最差的也突破了金仙,密密麻麻好多至真修為,我都太理會。”
列歲星愣怔地看著她。
修仙之前的甲乙丙丁等,都只是凡間入門而已,突破了甲級之後的修為,不分人和妖,都稱為金仙。
之前凡間沒靈氣了,一般進階到金仙,修為就會停滯不前,時間長的活個四五百年,差不多就會衰老死亡。
但其實只要有充足的靈氣,還有修煉物資,金仙之上還玉清境的九聖,上清境的九真,最後是太清境的九仙。
太清境的九仙層次就不說了,太過遙遠。
九聖和九真是同層次,只是九聖為妖族大能的稱號,而九真是是人族修士的稱號。
最高為上、依次往下是高、太、玄、天、真、神、靈、至,共九層。
所以突破金仙之後,再往上進階的話,妖便被稱為某至聖妖王,拿白馬會所的千纏腰白骨大聖來舉例的話。
她要是能突破,那就是白骨至聖妖王。
再往上進階,就是白骨靈聖妖王了,但目前凡間這點靈氣,想進階到至聖都得花不少時間,靈聖就更難了。
列歲星倒是覺得,自己突破金仙,成為列至真人,完全沒有問題。
列靈真人、列神真人,甚至是列上真人也是觸手可得。
不對,用姓太難聽了,等真到了那天,還是用歲星至真人這個稱號更好。
列靈星的思維發散了一下,回過神來,在心裡給酒元子的評價多記了一筆,回去好報告。
這簡直就是自信牛逼症。
太可怕了,她說起這話來的時候,那理所當然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會不會傷了別人的心。
酒元子並不是這種人,她還是會顧忌別人的想法,便想轉移開話題。
弱小又不是他們的錯,只要給夠時間,一樣會變得強大。
現在不就比剛認識他們的時候,變強了很多,慢慢來就好了。
她便問道:“寧總,你怎麼會跑來這裡,沒種樹嗎?”
什麼你這樣瞎跑,不怕被凍這種話,酒元子沒有問。
多幼稚,他還能蠢到把自己活活凍死?
瞧瞧那毛皮大衣,要不是遇到道場這個極端環境,在外面的話,什麼樣的寒流都吹不冷他。
總算是不提弱不弱小這種讓人尷尬,又不好回答的話了。
寧總和蕭萬法都鬆了口氣,又不是幼稚的蠢貨,還能跳起來指著天發誓,莫欺少年窮?
弱小這件事,兩人在和酒元子接觸的時候,就已經聽她坦蕩地說過好幾回了。
人家沒有惡意,說得就是真心話,你愛不愛聽,事實就擺在那。
只要實力提高了,自然會改變別人的印象,沒必要強迫別人認同你。
寧總把枯死的扶桑樹拿出來,“出了點遇外,樹死掉了。”
“所以我就出來,路過這裡就發現了你們。我對偽哥的氣息很熟悉,就用神識和它交流了一下,讓它給我開門。”
他學的是女媧的斡旋造化,對泥巴這種東西太熟悉了。更別說,偽哥這種偽造人泥,更是和女媧有這麼一絲毫的關係,溝通起來特別順利。
其實那好運蛙的箭頭,就是指到這裡後消失的。
雖然跟著酒元子意外多,但這種獨自生存有點問題,還影響進貨的環境。
寧總二話不說,就決定加入了。
酒元子一驚,樹死掉了?
這可是氣運之子,天庭確定蓋了章的那種,一向好運蓋頂。
扶桑樹竟然能在他的手上死掉,那是不是在提醒他,這樹其實是影響利益最大化的障礙。
“我看看。”酒元子把枯掉的扶桑樹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
然後,她對公羊嫣說道:“小羊,只有一個金烏太冷了,你不是有件玄品法寶,叫什麼馬娘神筆,你試著畫棵扶桑樹出來看看,掛滿金烏的那種。”
公羊嫣當場愣怔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馬娘神筆啊,要畫這個?”
“對啊,你不是去學畫畫了。那筆選擇你的話,應該表示你有畫畫天份,學了這麼久時間,總有點成果了吧?”酒元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公羊嫣面色尷尬,“酒姐,我是去學了,一開始學素描,畫了大半個月的石膏。我想著這得彩色的才能畫得像,就買了彩鉛,但塗色好慢,半天畫不完一張圖。”
“我看水彩上色超快,有些畫得和真的一模一樣,就買了水彩,但是控水好難,畫起來又髒又醜。我就買了馬克筆,想著這個好控制顏色了,但過渡和溶色總不行。”
“我就轉移到了水粉上,覺得畫不好的地方,壓上一層色好修改,沒想到畫出來完全沒有過渡,髒兮兮的。”
“它們全部都不好修改,我就想反正我只是練畫技,最後還是要用馬娘神筆來畫,只要能練習畫畫就行了,我便買了數繪屏,電腦隨便修改。”
“但線條畫起來好抖,一點也沒有用筆直接在紙上畫的感覺好。而且出門也不方便,我最後又配了個平板電腦,這樣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畫畫,修煉的時候都行。”
“……”酒元子無語地看著她,問道,“那你現在練的怎麼樣了?”
公羊嫣摸頭呵呵笑了兩聲,“這不是要下道場了,我忙著修煉,已經兩個星期沒練習了。”
“我進道場的時候,把平板也帶來了,想著道場裡時間不流逝,在這裡開個掛練練。但包被炸掉,現在畫畫的平板也沒了。”
在場的人都看著她,原來這就是普通凡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