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道場還有幾十秒才開始,蕭萬法掏出了一件東西,狗用防咬口套。
買兔子時候的贈品,當然不是給兔子用,而是賣家想引誘他把那條特別兇,價格很高會咬人的靈狗買走。
這才送了個贈品,讓他能體會一下,有這東西往狗嘴上一套,就有威風凜凜的靈狗牽出門了。
世家受寵的大少爺,出門不牽條兇猛的大狗,你好意思嗎?
蕭萬法一扯手裡的繩索,令狐寶果就被拉飛過來,他手上放出靈力捏在了令狐寶果的後脖頸。
瞬間,令狐寶果就被他的靈力壓制出了原形。
“什麼!”令狐寶果驚恐萬分,這人怎麼這麼強!
他使勁掙扎起來,雙手雙腳瘋狂亂踢亂抓,一會變成狐,一會又變成人,要不就是半人半狐來回折騰。
一看要完全讓令狐寶果老實下來,這幾十秒恐怕不行,就算是釣魚都沒這麼快。
酒元子拿出封靈刃,雙手捧著遞到了蕭萬法面前,“用這個扎他,可以封住妖族的靈力。”
蕭萬法和令狐寶果都停了下來,看著她。
“……”令狐寶果喊道,“我表弟是寧總,你不能這麼殘忍地對待他的親戚!”
寧總?
蕭萬法一聽,抓起封靈刃撲哧就紮在了令狐寶果背後肩胛骨下方。
就聽到他慘叫一聲,在蕭萬法的靈威之下,老實地變成了一隻火紅色的大狐狸。
這回他的靈力被封住,再也變不回來了。
蕭萬法把狗用防咬口套給他戴上,又用剛才的繩索法器綁住他的脖子,然後把繩子遞給了老羊,“你來牽。”
老羊帶著茫然又機靈地把繩子接過來,看著這隻毛色光亮的狐狸,口中驚歎道:“寶寶,這狐毛品質真好,要是做圍脖最少也得十萬起價。”
“你不懂,便宜了,最少得百萬。戴著它去打麻將,能讓李太太她們嫉妒死,上次戴只新手錶,就炫耀是女婿送的,語氣可討厭了。”大楊咂嘴說道。
“不過是幾十萬的手錶,我又不是沒有,只是不愛戴而已。以後小嫣找了女婿,也能送我百萬的哦。”她看了小嫣一眼。
不是表不表的問題,而是女婿找得好不好。
公羊嫣裝沒看見,她要像酒姐一樣做事業型女性,才不要找什麼女婿。
酒元子是不是事業型女性,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在試煉正式開始前幾秒,大家的衣服都變了樣,全部變成了古代的樣子,和周圍的道場原住民沒有區別了。
令狐寶果現在是狐狸,沒有衣服,只是可憐巴巴地用怨恨的眼神盯著他們,背上還插著把刀,並沒有多麼可憐。
蕭萬法沒殺他,還把封靈刃的傷口用靈力封住,這樣他就不會因為受傷失血過多而亡。
看起來,似乎想抓這隻狐狸回去養,這不比普通寵物強多了?
突然,四周的人都動了起來,耳邊傳來叫賣聲和歡聲笑語,清涼的晚風吹了過來,試煉正式開始了。
道場裡一向是酒元子來拍板做事,蕭萬法只是個騎士護衛的角色,他不提意見。
“我們選個地方去解決死亡事件吧,這個道場讓我們換了衣服,肯定是想讓我們溶入環境,不暴露身份。”
“那我覺得最符合我容貌的就是皇宮了,我們進宮。”酒元子選了個最不會暴露身份的地方。
公羊嫣開始了一個助手的本職工作,“酒姐,你去皇宮那我們去哪?”
酒元子莫名其妙地說:“當然是跟著我一起去,不然我怎麼保護你們?”
“再說了,你見過一個貴妃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嗎?”她指著大家說道,“宮女、老太監、管事老宮女,還有我養的寵物狐狸,不是正好。”
然後她看著蕭萬法說:“萬法就是太……太醫。對,我身為貴妃,有個私人太醫很正常,好多宮鬥劇裡,妃子都和太醫有不正當的關係,現在完全配齊了。”
雖然太醫情人這種身份很讓人高興,但蕭萬法覺得,她本來想說的是太監。
公羊嫣不服氣地說:“酒姐,你當皇后都是便宜了皇帝,為什麼要自降身份做貴妃!”
老楊看著自己的傻女兒,重點根本就不是這個好吧。
身為看過無數宮鬥劇,還沉迷在其中,幻想過老公要是在外面有女人,自己要用什麼手段收拾狗男女的主婦,她經驗非常的充足。
她很想說,不管是皇后還是貴妃,哪有自己帶全了宮女太監和情郎太醫進宮的。
而且一聽皇城冷宮,那絕對就是棄妃,冷宮裡哪來這麼多人伺候,只能孤零零等死。
但老楊沒說,不能給女兒的事業添亂。
酒元子微微一笑,“皇后長得都不怎麼樣,貴妃才是最漂亮最飛揚跋扈的存在。我又不是去宮裡受氣的,當然要做貴妃。”
“對哦,皇后一般都是炮灰,酒貴妃娘娘才是最後的贏家。”公羊嫣恍然大悟地說道。
她爹媽都有點看不懂,她剛才是在拍馬屁,還是真的有點蠢。
如果是拍馬屁的話,我們家小嫣前途無量啊!
“可是……”蕭萬法並不想進宮,因為他們這夥人中,有兩個健全的男人。
他拿起腰間的一個牌子說道:“我們身上掛了腰牌,上面寫著金名書院。看來,我們應該是金名書院學子的身份,去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酒元子低頭一看,自己身上也掛著個腰牌,上面確實寫著金名書院四個字。
“啊!我還以為我一身男裝,是為了偽裝成太監溜出宮玩才穿的。原來,我是個書院學子。”她失望地說道。
然後看向了公羊嫣一家人,“所以小羊也是男裝,頭髮還用布包起來,你是個書童,老羊和大楊是我的廚娘和馬伕嗎?”
“古代的書院就算是有女人,也是分成女院和男院,不可能混在一起。我和萬法都穿同樣的衣服,那就是同個書院的人,那就表示我在的是男院。”酒元子仔細分析起來,然後感受了一下,沒長那東西。
她驚訝地說道:“難道,我是女扮男裝!”
公羊嫣說道:“酒姐,女扮男裝上書院讀書是流行,沒有問題的。”
“真是可笑。”酒元子攤開手對眾人說道,“我這麼漂亮,穿上男裝有什麼用,瞎子都看得出來我是女的!”
公羊嫣卻說:“酒姐,只要頭髮不放下來,其它人都是瞎子,看不見你是女人來的。”
“……”酒元子覺得那只是電視劇騙人的,道場原住民又不是傻子。
問蕭萬法沒用,他知道自己是女的,也不會降智地說看不出來。
於是,她掏出別在腰間的摺扇,伸手擋住了路過的一個男人,“這位兄臺,請等等。”
那男人一愣,隨即拱手道:“這位學弟,請問有何事?”
酒元子發現他穿的衣服和自己與蕭萬法相同,原來是同個書院的。
她開啟摺扇,在上元節這種涼意中,扇著風問道:“兄臺,你看我像男的嗎?”
“學弟何出此言,男身女相也是大丈夫,這世間還不準男兒長得好看嗎?君不見,長得醜都不能當官拜相,學弟這副容貌,羨煞我也。以後絕對金榜提名,探花之姿。”男人興致勃勃地說道。
“兩位學弟是今年要新入學的嗎?往日沒有見過兩位,不如與我等聚一聚。就在前面的榮鼎樓,知府家大公子包下整座酒樓,宴請金名書院的學子,兩位與我同去如何?”
酒元子回頭看了蕭萬法一眼,這是強開試煉嗎?
“元子兄,那就前去見見世面?”蕭萬法笑道。
“好吧。”酒元子一收扇子答應道。
看來電視劇拍得還是有事實根據的,只要頭髮不放下來,沒有洗澡換衣服撞見,長得再漂亮也不會認為是女人。
她看了一眼胸口明顯比自己鼓,像偷藏了兩個饅頭的公羊嫣,對那男子說道:“兄臺,你看我這書童怎麼樣?”
男子立馬訕笑道:“學弟,我不好這口。女子,我只喜歡女子。”
公羊嫣氣得差點破口大罵,什麼破眼神,女人都看不出來!
還讀書,讀個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