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的時候能拿到。
酒元子把山地摩托車換成了越野車,讓偽哥加油馬力去王都。
那的人最多,也更有錢,說不定能刷到好東西。
真心幫助居民,而不是騙了紅心就跑的人,有一半的機會,除了紅心之外,還能得到其它謝禮。
酒元子到現在,就拿到小男孩那個木頭魚佩,其它紅心都是坑蒙拐騙,或是被人記恨得來的,似乎沒人想要補謝禮。
仔細想想太不像話了!
突然,她發現路邊的農田裡有兩人在幹活,一個居民一個玩家。
玩家穿著現代衣服,一眼就看出來了。而道場居民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還拿著手帕給那強壯的玩家擦汗。
兩人在一起種地,還體貼的相互倒水喝,很像一家人。
酒元子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跳下車就衝到田地裡,把風琴頁伸到了女人面前,“你吃飽了吧?”
“啊!”女人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掏出印章,在上面蓋了個紅心。
然而酒元子沒有馬上走,而是問道:“有其它謝禮給我嗎?畢竟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你得感謝我一下。”
“可、可是那是要自願的。”女子爭辯道。
酒元子卻一點情面也不給,態度強硬地說:“我不管,不然你把吃的東西吐出來還我。”
女子大驚失色,“怎麼可能吞得出來。”
“那就給我點謝禮,什麼都行。”酒元子態度堅定,不給點東西,她是不打算走了。
邊上種田的玩家莫名其妙地看著酒元子,要不是看她長的漂亮,早就揮鋤頭趕人了。
女子沒辦法,從荷包裡拿出一粒補靈晶,遞了過來,“給。”
“我就說你有嘛。”酒元子接過補靈晶,立馬跑回車上,直接坐車絕塵而去。
那玩家愣怔地看著這一幕,氣得把鋤頭扔在了地上,對女人吼了起來,“你騙我!你還說你是窮寡婦,一無所有,只能開荒種地度日。”
“還說什麼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你明明有補靈晶,卻只想不花錢蓋個章就換苦力,我真是信了你的鬼。”
“那女人什麼也沒幹,你就給她蓋了紅心,卻要我給你挖十畝地。欺負老實人也沒有這樣欺負的,你心好毒啊!”
女人著急地解釋道:“不是,你聽我解釋,那傢伙是個強盜,你剛剛都看到了,她硬搶的東西。”
玩家嚷道:“你當我瞎啊,那紅心呢,她幹什麼了!”
“至於紅心,那、那是之前她給我吃飽了。”女人為難地說道。
玩家斜眼不信地說:“之前?哪個之前,在我出現到你的床頭之前?”
“就你當時那奪命女鬼的樣子,她什麼時候給你吃飽了。”
看著好像被戴了綠帽子,發脾氣不願意幹活,喋喋不休的男人,女子只好把荷包拿了出來,倒出了最後兩粒補靈晶。
“這是最後的了,都給你。”
玩家這才站起來,收起補靈晶撿起鋤頭,沒好氣地挖起來地來。
都挖八畝了,總不可能現在放棄。
誰知道下個玩家過來,是不是隻用接著挖兩畝就行了。
道場裡的鬼居民就是心眼多,要不是剛才那女人,都不知道可以討價還價。
這通往王都的路上,不斷上演著這一幕。
酒元子沒放過任何道場居民,連那不會說話的奶娃娃,也要去問對方吃飽了沒有。
印章抓不起來,就按上了手印,畢竟奶娃子也是吃了面才飽的。
公羊嫣沒機會去做任務,但酒元子說會分一成給她。
她便拿著筆和本子,提著口袋站在酒元子的身後,充當著收債人的角色。
如果有人提反對意見,她立馬會搬出一套道理,來抨擊道場居民,竟然還想賴債。
活脫脫活成了惡霸走狗的樣子。
酒元子那風琴頁正反面都被蓋得密密麻麻,血紅一片,都快看不出來印章形狀了。
一百個就能去找王,她卻不急,先把能遇到的人全部收割一遍再說。
各種靈物有用沒用的拿了十幾口袋,全讓她收到了袖裡乾坤中,收穫比任何一個道場都多。
還完全不用殺怪,只要跳出來問一句你吃飽了嗎?
這麼高的效率在她進入王都之後,達到了頂峰。
王都的人雖然也是一個個剛從饑荒中餓出來的樣子,但穿的都不錯,還穿綢帶金的。
人又特別多,滿大街都是,酒元子不想一個個去問,便先把酒樓裡掃蕩一圈,然後搬了個桌子放在門口,站在上面喊道:“你們吃飽了沒有,吃飽的全部過來排隊給我蓋章。”
公羊嫣則在邊上拿了根竹棍,指揮起隊伍來。
“全部排好,一個個來。提前把除了印章的謝禮拿出來,任何人都要給,不給不準走。”
“這是誰家的小孩,大人拉好了,小孩也要蓋章交謝禮。”
“我們要尊老愛幼,60歲以上的老人,可以走到邊上的隊伍,提前蓋章交謝禮。”
“不許往後插隊,你們是逃不掉的,吃飽了就得過來。”
“再往後跑,就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聽見沒有,說你們幾個呢。”
“按好印章就來這邊,把謝禮扔到口袋裡去。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就去邊上蹲著,等一會酒姐閒下來收拾你們。”
“什麼,又找到謝禮了?行了,扔進去就走,別擋道。”
有公羊嫣幫忙,酒元子省事多了。
她那張風琴頁已經被拉平整,上面幾乎全是紅色,白的地方都沒有,都是印章蓋出來的印記。
道場又沒給她多幾份,所以她本著不浪費,只要印章按上去就算數的想法,讓那些在排隊,一臉不情願的居民在上面蓋章。
蓋到後面,酒元子這張風琴頁上,已經是厚厚一層紅色,純粹是份長條可摺疊式雙面印泥了。
王都裡的玩家都震驚了,圍觀著這排隊按章的場面,腦子裡除了問號什麼都沒有。
有不少人認出了她,是那個殺死蕭一法的女人。
真是深不可測,她到底在道場裡做了什麼,為什麼所有居民都欠了她的人情。
一個人只要太過神秘,行為舉止遠超正常人,就算有攀龍附鳳之心想來搭話,也會讓人退避三舍,不太敢上前。
王都相當大,喊聲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聽見,酒元子收集完一個地方的紅心,就會換一個地方繼續。
好在給過一回紅心,就不可能再被她的問題影響,她沒有造成王都和百姓的嚴重不便。
只是人人都不太高興,蓋了章交完謝禮後,對待玩家的態度都不太好了。
酒元子和公羊嫣忙了十幾個小時,才覺得差不多了。
公羊嫣全靠丹藥撐著,不然喉嚨早啞得說不出話來了。
到底弄到了多少靈物,她已經記不清帳目了,現在數字對她來說,只是些符號而已。
酒元子用靈力把根本沒地方下手的風琴頁飄浮在半空中,上面的紅色印泥都隨著角度在緩緩流動了。
“小羊,走吧,我們到王宮見王。”
她笑眯眯地說道:“我收集了這麼多紅心,這裡的王肯定會滿足我超級大的願望。”
公羊嫣捶著腰邊走邊問道:“酒姐,你會許願什麼,超級願望的話,比如讓凡間充滿靈氣,人人都能修仙?會不會太難了。”
“不如,讓足球隊拿世界第一?”酒元子笑道。
公羊嫣立馬接話道:“那王可能會說,我們還是來談談全民修仙這件事吧。”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