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怎麼找鹿家的麻煩,一次把他們打得不敢再盯著自己盤子裡的菜呢?
酒元子深思起來,突然想起,如果自己現在去洗手間,怨恨自己的人就會摸到這裡來,找自己的麻煩。
好多影視劇裡都有這樣的場面,女主角都會在廁所裡,被看她不順眼的壞女人堵住,因為在這種地方,看到的人不多,夠私密。
那些會出手的男人,也不會跟進廁所來,所以大家都會在廁所裡不嫌臭的尋機搞事。
太好了,還好我看的影視劇夠多,不然這廁所自己從不用去,就得錯過這種鬧事的機會了。
她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公羊嫣就坐在她的邊上,不解地說道:“酒姐,你不是連澡都不洗嗎?去洗手間幹嘛。”
她酒姐能不吃不喝,也沒排洩問題,還天生無垢她是知道的。
酒元子狠狠地瞅向了她,“我去補妝不行嗎?”
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麼連澡都不洗,讓人聽去還以為自己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公羊嫣也發現說錯話了,縮了一下脖子陪著笑了幾下。
白馬聖生會所裡全是妖怪,除了個別潘小驢這種品種,有不少的嗅覺都非常靈敏。
別說身上有什麼味,是不是親戚來了這幾天不方便,就連晚餐吃了什麼,三小時前有沒有和男人鬼混過,他們都能聞得出來。
聽見公羊嫣說話的師先生很肯定,酒元子身上沒有任何異味,比洗過澡的人還要乾淨清爽。
甚至有點乾淨過頭,一點味道都沒有。
不管是人還是妖怪,包括植物,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氣味。混雜上汗水或是空氣中的細菌,才出現複雜的味道。
但酒元子沒有,她乾淨到沒有任何氣味,就像沒有身體一樣。
不管她為什麼要去洗手間,師先生起身打算帶她過去,“酒小姐,我帶您過去。”
酒元子拿起手包,跟著他走向洗手間,不是怕人偷她的包,而是離她太遠,手包就會消失。
什麼鑽石,全是靈力幻化出來的。
白馬聖生會所的廁所也是相當豪華,套間似的,通風透氣奢華乾淨,也許比一些人的客廳還要整潔多了。
洗手檯側邊還有金色花邊框的窗,燈光明亮,裝置齊全。
酒元子洗了洗手,在洗手檯前打量自己的臉,看看髮絲有沒有亂的地方,一直在等鹿鳴的堂姐進來找自己麻煩。
她等了好一會,期間有人進來過,被她富貴逼人的樣子,弄得趕快完事洗手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還是沒有人進來找她麻煩。
鹿葉雖然氣憤,但她不敢找酒元子的麻煩,畢竟只是小家族,哪敢招惹這種一看就有錢有勢,絕對是世家的妖怪。
她把怨氣都轉移到了鹿鳴身上,欺負她完全沒壓力。
看到酒元子進了洗手間,一直沒有出來,鹿葉剛才氣憤多喝了幾杯,現在甚至都不敢來上廁所。
她一直憋著在等,就怕自己進了洗手間,就被堵在裡捱打了。
“……”酒元子一掌拍在了洗手檯上,憤怒地罵道,“可惡!影視劇都是騙人的!”
她氣呼呼地重新洗手,不甘心地要出去了,白在這裡站了這麼久。
這時,洗手檯側邊外牆的窗突然被人推開,一個人扶著窗臺,從外面翻了進來。
酒元子側頭看過去,與從視窗翻進來的人對視上。
女人,修士。
壬9的實力,目光兇狠帶著一絲瘋狂。
外面穿著件黑色風衣,帽兜戴在頭上,要是外面下著雨,就活脫脫像個連環殺人犯了。
兩人一個站在洗手檯前,全身閃閃發亮。一個鬼鬼祟祟正從窗臺上翻下來,半點被人發現的驚慌都沒有,眼裡只有股狠勁。
酒元子覺得沒必要,這裡的妖怪再帥,也就是上班而已,付不出真情的。
沒錢就不來嘛,還要偷偷摸摸地翻廁所進來,你沒錢就算能進來又怎麼樣,不買酒不花錢,他們也不會對你笑臉相迎。
算了,同性為友,請她喝一杯酒,像公羊嫣和鹿鳴她倆那樣,看美男帥哥恭維自己,也可以一樣的開心。
酒元子還沒開口,這女的就先說話了,聲音很嘶啞,似乎好久沒有休息和喝水了,“你們碰他了。”
“誰,碰誰了?”酒元子回道,她從那女人的眼中,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意。
但對方卻把殺意壓住,沒有外放。
是啦,白馬聖生會所裡這麼多妖怪,有殺意外洩的話,自然會被人發現。
女人往前晃動跨出一步,“潘小驢,你們碰他了!”
酒元子明白她是誰了,之所以會在異人局遇到潘小驢,不就是這家會所的老闆,那位女大聖去報案,說有人一直在騷擾員工。
看來這位就是那痴情,做出騷擾舉動的人。
一位大聖都不敢出手的女人,家世應該相當深厚吧。
酒元子有點無辜地說:“他摔在了我面前,我的手下扶起他,這是善心之舉。如果你是為他好,應該要感謝我們出手幫忙才對。”
“你們這些骯髒的女人,竟然敢碰我的小潘潘,他是那麼的脆弱,柔軟易碎、純潔。你們竟然敢對他起了那種下流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還當著他的面,談論他那裡大!”
女人咬牙切齒神色瘋狂,已經病得不清了。
酒元子吃了一驚,這傢伙當時藏在哪偷窺啊,怎麼耳朵裡聽進的話,和公羊嫣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很清楚自己說的是眼睛,她都要懷疑,自己當時到底講了什麼。
“你還是去精神科掛個號吧,要是沒救,就找棵東南枝掛上去。雖然喜歡一個人沒什麼,但影響到別人就不好了,窮鬼。”酒元子好心好意地勸道。
她決定用愛感化這個執著的女人,便說道:“潘小驢不願意接受你,應該只是因為你窮。你看,我都沒搭理他,就因為我特別有錢,他就自己跑來摔在我面前,我都不屑一顧,好臉嘴都沒給他看。”
“好好去賺錢吧,如果你像我這樣有錢,潘小驢肯定會把自己打包綁上紅絲帶,裝進禮盒裡送給你,不收你錢的那種。”
“現在你洗把臉,跟我過去,我請你喝一杯。就算不能得到潘小驢,但他看在我的份上,也會對你笑一笑吧。”
酒元子把人生警示名言對她說了,能聽進多少就算多少吧,要是能讓她醒悟過來,不管是拼命去賺錢,或是不再沉迷做個驢迷,也是件好事。
“小潘才不是這種愛錢的人,你敢侮辱他,我要你們都死!”女子突然咆哮起來,殺意瞬間外放,手從風衣之下抽出一把劍,靈力暴湧,向酒元子就是一刺。
酒元子瞬間在身前放出空氣屏障,那劍帶著劍芒,直接擊碎屏障,往她脖頸處而來。
“劍修!”
酒元子目光一凜,元子指套出現在中指上,化為半米長,哐得一聲擋住了劍尖。
此時劍尖離她的咽喉只有不到十厘米遠,情況異常兇險。
酒元子受到攻擊能化為煙氣,但不代表她完全不會受傷,那還不得無敵了。
有些東西也會讓她受傷,比她強又威力巨大的東西,比如劍修的劍芒。
“轟!”
劍尖和指套相撞,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洗手間的東西在這一瞬間被衝擊成了碎片,靈力波動直接從廁所門衝進了會所中。
師先生就在門口等著呢,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波打了個正著,一團洗手液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
會所裡頓時亂了起來,不少女客人發出了驚叫,被嚇的。
也顧不上洗手間裡的人在幹嘛了,師先生一個箭步衝進女洗手間,就看到了那女人,頓時氣憤地吼道:“蕭一法,你不要太過份了!”
那女人目光瞪向師先生,酒元子趁此機會,瞬間化為煙氣直接消失了。
蕭一法沒了阻礙,對著師先生就是一劍。
師先生雙手舉在身前,立馬結出個黃色透明的大盾,劍芒擊在大盾之上,硬是把他擊退了幾米。
他沒擋住的劍芒,直接在牆壁上切出個大口子,飛到了會所之中。
“嘩啦!”
會所中傳來驚尖和東西毀壞的聲音,劍芒的威力穿透牆壁也依舊存在,而且不弱。
他正要擴大獅心盾的範圍,蕭一法卻從他旁邊閃過,衝出了洗手間。
“擋住她,保護客人!”師先生大吼道,也衝了出去,就看到蕭一法瘋了似地舉劍刺向坐在潘小驢身邊的公羊嫣。
她要殺了扶過潘小驢的女人。
公羊嫣被蕭一法的威壓和殺意嚇得動不了,睜大雙眼看著劍向自己額頭刺來。
突然,一張銀色網出現在她的身前。
劍尖在穿過手掌大的網洞時,速度變緩,攻勢被元子網擋了下來。
但劍尖依舊在前進,蕭一法的面目已經猙獰扭曲,只想殺死公羊嫣。
劍尖穿過網洞的速度降了好幾秒,酒元子身形出現在她的身後,對著她彈出了元子指套。
後門大開,瘋狂的女人,這可不是最好的戰鬥狀態。
元子指套如閃電般急速飛出,雷鳴電閃的穿透了蕭一法的後腦,直接從她的腦門飛出,轉了個彎又回到了酒元子的小手指上。
蕭一法的劍尖已經頂到了公羊嫣的額頭,一小股血從她的額頭處流了下來,她甚至都沒能動彈,任憑鮮血順著額頭滑過臉,滴在她的豹紋裙上。
劍尖沒能再進一步,只扎透公羊嫣的面板,被強化過的頭骨給擋住。
要是再進去點,她的頭骨也擋不住一位劍修的劍芒。
“哐。”蕭一法身形晃了晃,靈劍從手中脫落,她身體一歪倒在了旁邊的潘小驢身上。
氣絕。
白馬聖生會所中的員工妖怪全嚇住了,修仙世家蕭家的大小姐被殺了!
被同樣是來頭不上的客人,給當場斬殺了。
潘小驢更是動也不敢動,任憑這個給他帶來無盡麻煩的女人,以屍體的形式倒在他的懷中。
酒元子抬手把元子網收了起來,在沙發上坐下,端起酒杯對那立在邊上筆直得像竹杆的綠西服小蛇妖說:“接著唱,接著舞。”
小蛇妖害怕極了,又不敢反抗她的話,只能僵硬地扭動起來,從S形扭成了弓形。
而酒元子邊喝酒,邊把隔壁桌一位嚇得縮在男妖懷中的女孩,直接用靈力吸過來,坐在了自己身邊。
女孩嚇得全身發抖,驚恐地看著酒元子,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我沒看錯,你是位人類?”酒元子溫柔地笑了笑,問道。
女孩彷彿看到了曙光,使勁點點頭。
對啊!自己是人類,怕這些妖怪幹什麼。
酒元子手上戴了隻手套,摟在她的肩膀上,笑咪咪地說:“剛才這修士差點殺了你,都是我捨身把她擊斃,才從她的劍下救了你,對吧?”
“啊!是這樣嗎?”女孩一愣,突然覺得恐懼大消,莫名還有點心情愉悅。
這種開心是騙不了人的,她有點相信這事了。
酒元子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很肯定地說:“當然是,不然你已經死了,劍修的那個劍芒呀,威力很強,波及很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