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我可以隨便幹掉這傢伙了?”酒元子想明白後,看向了令狐寶果。
只要沒有監控,令狐寶果的家屬,也不能口空白牙去異人局告自己。
畢竟這世上還有大妖們,異人局表面上也得講點規矩,不然想抓誰就抓誰,那妖怪還能活多少?
除非大聖們全瘋了,完全不顧妖怪的減少,會削減自己的勢力,才會預設異人局亂來。
酒元子覺得就自己看到那叫千總的女大聖,在異人局表現出的態度來看,表面上的規矩異人局還是有遵守。
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她走到令狐寶果面前,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
這眼神讓令狐寶果感覺不對勁,他不再藏拙,朝舌頭上咬了一口,痛得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暫時抵禦住了喪氣的負面影響。
“砰!”他整個人化為了只兩尾紅毛大狐狸,就往後門跑去,邊跑還邊喊道:“人死哪去了,快來幫我!”
酒元子還以為他要與自己大戰三百回合,沒想到化出本體就跑了,也太沒有牌面了吧。
這種壞妖,果然只能欺負一下可憐的寧總。
看著他拖著火紅色的大尾巴鑽出後門鐵欄杆,跟偷了雞腿似得急衝衝逃走,酒元子沒追出去。
這會讓她有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瞅了眼令狐寶果掉落在躺椅上的衣服,酒元子伸手撿起來,開始翻衣兜。
手機、皮夾、寧總家的後門鑰匙,全是卡通狐狸頭像的手帕,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手錶,一粒牛奶糖……
沒有靈物,一件都沒有。
昨天晚上來的三人,身上還有件法器,可以擋住他們的氣息,他們的頭領卻一件也沒有。
酒元子把翻了個底朝天的西服扔到椅子上,把牛奶糖拆開扔嘴裡,又從袖中乾坤裡把造人泥(偽)拿出來,繼續坐在游泳池邊捏起人來。
她就不信了,做雕像能有這麼難,小仙妖會做不出來?
寧致剛從異人局回來,在家門口發現了一輛熟悉的車,他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正好有帳要和他算一算,就現在吧。
他下車剛要走過去,那車就發動起來,一副作賊心虛想要逃的架勢。
路過他身邊時,就見車窗開啟,令狐寶果朝他露出尖齒喊道:“你果然變成了妖怪,異人局沒用了,給我洗乾淨等著吧!”
寧致看著他車裡光禿禿的身體,露出了萬分嫌棄的表情,“你真是越來越變態了,真噁心,出門最少也要用膠布貼一下狐鞭,少給我丟人現眼。”
令狐寶果一下縮起腿,雙手捂住後漲紅著臉叫囂道:“你已經不是凡人了,我們走著瞧,到時候你求我也沒用!”
“趕緊滾吧,我都要長偷針眼了。”寧致根本不理會他,噁心得不想和他多說話,在門口吵起來多難看,能學幾天再去收拾他。
畢竟,這是隻三百多年的狐狸精,而自己只剛成妖一天,憑自己現在的實力,黑化肥發灰可能燒不死他。
反正他還會自己送上門來,根本不急於一時。
令狐寶果邊罵邊走了,一點氣質都沒有,活得像場鬧劇。
寧致回到自己曾經的家,沒人。
於是便走到了後院,果然看到酒元子在後院,並沒有在游泳,而是在池邊玩泥巴,似乎是想堆個怪獸。
他走過去看著那團泥,疑惑地說:“這是什麼怪獸,天庭才有的那種嗎?看起來真噁心,有點不堪入目的感覺。”
“就像深海魚,因為太黑沒人看到,就隨便長長了。”
酒元子停了手,盯著自己捏了三小時的怪獸,啪得把手上的泥甩在了地上,不服氣地說:“那你給我捏個人出來。”
寧致大為震驚,“這是人?”
“當然是人,你靠近了看,這是造人泥,我從道場裡抽到的無品級好東西。女媧造人時在邊上看熱鬧,開了神智的泥巴,說不定可以捏個人出來,給我當小妖使喚。”酒元子得意地說道。
寧致卻意外地沒拒絕,“行,晚上我給你捏個人。現在先變身衣服,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晚飯後去帝一拍賣所。”
酒元子立馬把造人泥收了起來,有些質疑地問道:“你真的會捏人?”
“不要懷疑,凡間只要家裡過得去,都會送小孩去學畫畫鋼琴足球籃球等興趣愛好,我家這麼有錢,我怎麼可能沒學過。”寧致淡定地說。
這種事酒元子可不知道,讓她大受刺激,每個凡人都比自己會捏雕像!
小仙妖怎麼能接受得了這種事,她竟然沒有才藝。
寧致不明白她這麼吃驚幹什麼,要是告訴她,自己還會拉小提琴吹蕭拉二胡,潛水帆船劃板都玩得好,還練過幾年散打,書法得過全國少兒一等獎,她不得活活嚇死。
“對了,等會你變一身這樣的衣服,等晚餐時穿這身,去帝一拍賣會時再換成這樣。”他拿出手機,點開相簿就給她看了三張圖片。
酒元子探頭一看,去拍賣會穿的是黑色長裙,都快拖地上了。晚餐是套優雅帶一些可愛風格的套裙。
而馬上要變的這身就精彩了,黑色皮衣皮褲,還有不少柳釘釦子在衣服上。
就連穿著這身衣服的人,眼睛都畫得被人打青了一般,嘴唇中毒發黑,指甲還塗成了黑色。
她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怎麼,這是你那三隻保鏢妖的衣服高配版嗎?”
“凡間用語學得不錯,再多看幾天電視,你就什麼都懂了。”寧致誇獎道。
酒元子盯著那照片,身上的泳衣開始變化,黑皮衣出現的同時,臉上也開始上妝,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她的裝扮已經和照片上沒兩樣。
就連對方那被刀削平的齊耳短髮,也利落得出現在她頭上,最少省了三個化妝師兩小時的工作量。
本來對這個不感興趣的寧致,突然也起了好奇心,他拿著車鑰匙領著酒元子往前院走,邊試探道:“你說的那本《靈力的應用:一天一個小技巧》,能默寫下來嗎?”
“高興的時候可以教你一個,現在寧總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吧。”酒元子抬了一下青黑色的眼皮,暗示道。
她很肯定,寧總現在要帶自己去找姚氏安保公司算帳,絕對會拿到賠償。只收靈物的話,大頭要分給自己,就教他一個小靈力使用的技巧。
寧致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為難,終於在兩人上了越野車坐好後,他才很不情願地說:“令狐寶果來騷擾你了吧,我替他向你道歉,沒想到他越來越沒下限。”
“三百多歲了,還光著身子招搖過市。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他後悔的。”
酒元子斜眼瞅著他,“你是在暗示我,你現在實力很弱,我應該大方點多教你幾個靈力的運用?”
寧致反而一愣,“你說的不是這件事嗎?”
“那不是你的家事嗎?我說的是一會去姚氏安保有補償的話,我要佔大頭。”酒元子只得把話挑明瞭。
現在不止寧致這個新晉小妖怪想要靈物,她也一樣想要,多多益善。
寧致本來想習慣成自然的說,全給你也行,話到喉嚨邊就給他硬生生吞了下去,換成了句,“最多平分,再多就不行了。”
在酒元子棄滿了嫌棄的眼神中,他艱難又羞恥地說道:“……總裁家也沒有餘糧。”
“好吧。”酒元子還是答應了,逼得太急他不去討帳怎麼辦。
幾百萬的越野車開出了價值幾億的別墅,車上的兩人卻充滿了貧窮的氣息。
這瞬間該死的貧窮感,讓寧總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