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坐在價值千萬的跑車上,覺得車好矮,空間好小,還特別的吵,一開起來就和放屁似的。
而且也沒比邊上那些看上去不怎麼樣的車快,一直跟在別的車屁股後面,跑車難道不是應該跑得比別的車都快嗎?
感覺下來,反而還沒有標哥的車好坐,那車又大又高,寬敞啊。
她看了看周圍的車,無視司機投來的羨慕目光,望向了左手肘擔在車窗上,手腕露出手錶,淡定看著前方的寧致。
“寧總,你的車很貴嗎?和周圍的車比起來,能貴多少?”
寧致微微一笑,“1000多萬吧,可以買100輛前面的車。”
“那他們為什麼不讓你,還堵在你的前面,要不要喊幾聲,讓他們迴避一下。”酒元子不解地問道。
在天庭中,飛行法器遇到飛行法寶的時候,絕對是靠邊讓路的,根本不會像這樣擋在前面,還不停的向他們噴有毒的尾氣。
“……”寧致沉默了幾秒,擔心她真幹出這種事,只能很沒面子地說,“我們不能這麼霸道,這條路誰都能走,不能因為車貴就讓你自己走。”
酒元子頓時好失望,明明電視劇上有跑車出場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堵車這種事發生。
只有女主角睡過頭,趕不上開會,才會遇到堵車,那時就會穿著高跟鞋下車跑,必要扭到腳。
最後一瘸一拐的趕到公司,在關鍵時候交上資料,過後不被男主角罵,還被他捏著腳上藥時才會出現。
要是跑車出場時有堵車,這不是和現在一樣,邊上那輛拉了很多人的大車,大家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坐的跑車。
酒元子嘟噥道:“他們坐的車真好,雖然人多,但是高啊,看我們就像神官出遊時,看小仙的感覺。”
寧致側頭看一眼,邊上是輛公交車。
又沉默了幾秒,他把車窗關了起來,擋住了外人的目光。
他想了想,車庫裡好像還有輛越野車,以後就開那車好了。
綠燈終於亮了,車開始動起來。
突然,酒元子指著窗外問道:“那是什麼車?”
寧致用眼角看了一眼,“房車。”
“會跑的房子?”酒元子興致勃勃地問道。
寧致組織了一下語言,“是車造的比較大,有床有廁所,沙發之類像房間的車。一般是出去外面自駕遊,不願意住酒店時開。”
“城裡面你不可能在停車場過夜,需要補充水,還要交停車費,住在裡面會很搞笑。”
酒元子笑道:“我不是有五畝花園的別墅,還能停不下一輛房車?”
行吧,愛停就停,反正馬上就是她的房子了。
寧致終於脫離堵車的街區,順暢得以60碼的速度,開進了天錦華府所在區域。
這裡是海都市有名的富人區,大大小小的別墅小區達到了十六個,而天錦華府是佔地最大,視野最好的一處。
它建在一座小山上,別墅沿著半山坡往上蓋,每家都可以沒有任何阻擋地看到海都市的景色。
遠處的海景,城市如星空般的夜景,還有風景區的秀麗綠色,佔位好的別墅全能盡收眼底。
天錦華府3號,是寧致的別墅,位置非常的好,已經處在山頂位置。
等他把車開到家門口時,大門口已經停了輛車,站了兩個等候多時的人。
寧致都沒下車,只是讓他們把車開進去。
大門自動開啟,車開到可容五輛車的停車位停下,寧致邊下車邊解釋道:“我當然不會讓你自己去辦這些事,他們會為你辦理過戶,全部辦好後會再交給你,不用你跑。”
酒元子也下車,把充靈裝備拖下來,回道:“我還真沒想過自己去辦這事,只會過飯張來口,衣來伸手的生活。”
寧致就當自己沒聽到她的話,領著她踩過花園地磚,往花園正中的屋子走。
天錦華府3號,佔地超過六畝,花園就佔了五畝。
游泳池和露天健身場在屋後,屋前是帶噴泉水池的花園和涼亭、陽光房。
別墅地上三層,地下兩層,其中一層是地下車庫,停了寧致的八輛名車。
他出道場也沒幾個小時,就趕過來給酒元子過戶房子,屋子裡所有的私人用品都還沒搬走。
這可不是一天兩天能搬完的東西,總不能帶著衣服就離開。
“別墅裡還住著其它人,一個管家,兩位廚師,四位保姆和一個園丁。保鏢四個,每晚固定有一個守門。”
寧致問道:“這些人你要嗎?”
酒元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的房子,為什麼要給別人住?”
“你難道要自己打掃這麼大的房子?”寧致問道,但又一想她要生活不能自理,才會依靠別人,最熟的不就是自己。
他轉念道:“行,我多給他們半年的工資,全部解僱好了。”
“寧總。”辦理過戶口的兩人走了進來,看樣子和他非常熟。
酒元子正忙著打量這套房子,有好多東西她都沒見過,但現在已經完全屬於她,所以放心的東摸西摸。
而寧致也沒指望她過來看合同,把明明是自己叫來的人定製的合同,一個個字認真的全看完了。
確認沒問題後,他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和身份號碼,最後樸實無華的按了手印,這才把在廚房翻冰箱的酒元子叫了過來。
她根本不怕寧致陰她,剛拿到手的妖居證直接掏出來扔在了茶几上。
辦理過戶的人仔細一看,頓時驚訝地抬頭看向酒元子。
他們公司不小,偶爾也會接到妖怪的事務,但都是老闆親自出馬。
只是聽聞還沒親眼見過妖怪,平時你在街上就算看到妖怪,也根本不知道。
現在眼前坐了個妖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兩人在心中暗暗地想道:不愧是妖怪,真漂亮。都有點懷疑那些漂亮的女明星,是不是全是女妖怪,狐狸精什麼的。
等著簽字的時候,寧致把管家叫了過來,說了臨時要解僱家裡的工人,當然不包括管家,他可以去寧致在其它地方的房子。
一點風聲也沒有,莫名其妙房子就換了主人,還要把他們全部解僱,但聽說補償半年的工資,幾乎所有人都開心向寧致道別。
只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廚師,擦著眼淚捨不得走,“寧總,我在這裡幹了二十多年,是從小看著您長大。”
“我實在是放下不下寧總您,就讓我繼續幹下去吧,工資少點都沒關係,以前夫人最喜歡我做的菜,寧總不是也最喜歡我做的菜。”
酒元子靠在沙發上,興高采烈地看著這一幕,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寧致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這幕我熟悉,電視劇裡演過,破產的少爺讓家裡的傭人離開,人人都哭得不行,依依不捨。”酒元子開心地說。
“我當時還和小仙女們打賭,肯定是因為少爺沒給他們工錢,所以大家才這麼傷感的,畢竟是演的嘛。”
她眼睛閃閃發亮,興奮地說:“原來她不肯走,是因為把你當兒子看,才捨不得離開你。”
寧致看向了管家,“志誠叔,讓他們走吧。”
然後他便坐回到沙發,拿著寫好的一份合同對酒元子說:“你在這裡簽字按手印。”
他再沒有回頭看一眼那眼淚汪汪的女廚師。
直到所有人收搭好行李,由管家志誠叔開了輛商務車把人全部拉走,他都沒再關注過這件事。
合同簽好,那兩人也走了,整個別墅只剩下寧致和酒元子。
而這時已經天黑,兩人完美的錯過了飯點。
寧致靠在冷冷清清的大廳沙發上,看著巨大落地窗外的花園,正想著怎麼開口,問問當妖的事,酒元子突然坐在了他的身邊。
她靠得很近,整個人貼了上來,頭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那個廚師身上,有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