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上樓,商晚晚拉住不讓走。
“霍東銘,為什麼不接受我的提議。為什麼一定要三個人都痛苦呢?”
霍東銘緩緩轉身,看她的眼神很冷。
冷得像要結出冰渣子。
“痛苦嗎,我不覺得。”
他無情的甩開她的手。
商晚晚急了。
“你混蛋。”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影在樓梯彎蜒處消失。
她懂了。
他就是要看她著急難過的樣子。
每次伊夏雪找他,他從不避諱。
因為她的逼婚。
他在報復她嗎?
跟伊夏雪在一起,讓她懷孩子。
又不跟自己離婚。
商晚晚拿了手機衣著單薄的衝進冰天雪地裡。
傭人上樓告訴霍東銘。
“太太走了。”
這次霍東銘沒有阻止。
霍東銘約了人談生意。
地點是東市一家高檔西餐廳。
座落在市中心地標性建築內的一百零八樓。
巨大的落地窗,晚間可以俯瞰整個東市的夜景。
霍東銘在餐廳內部的二樓,英式沙發上的他矜貴岑冷。
安秘書穿得火辣性感,以至於對方在跟她聊天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的在安秘書身上滑過。
“陸先生,這是我們公司對於投資DM量產的企劃案,您可以看一下。”
她將企劃書擱到對方面前,傾身時陸謹男的目光正好與她那呼之欲出的兩團肉視線平行。
“霍少,對於貴集團的實力我們是很清楚的。不過細節上的問題還是要透過股東們的討論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霍少不介意再晚幾天吧。”
霍東銘一臉冷峻,看不出喜怒。
他修長的手指託著右腮幫,一手搭在沙發上,整個人呈現一副慵懶的姿勢。
“DM這個產品本來就有很多公司爭著想要拿到它的配方比投入量產,之所以會選擇陸氏合作全都歸功於陸少您的父親,陸岑先生來找過我們霍總幾次,霍總才勉強答應今天的會面。
陸少若是做不了決定,看在陸岑先生的面子上,可以給一天的時間。只是,最後能不能敲定跟陸氏的合作那就全看運氣和緣份了。”
安秘書說得不卑不亢,陸謹男這才正視了起來。
還沒等他回答,樓下響起鋼琴聲。
只是試彈幾個音節。
安秘書立刻起身。
“我下去叫琴師走。”
霍東銘不經意的往樓下看,一個纖長的身影在鋼琴前落座。
陽光從窗戶外灑進來,照得琴師側顏驚人。
酒店裡開了暖氣,
琴師只著一件單薄的長裙,光線下她曲線畢露。
隨著她雪白的皓腕抬起,琴鍵上流洩的樂章彷彿天籟之音。
給原本就豪華的酒店更添幾分藝術氣息。
安秘書離琴師幾步之遙。
當琴師微微抬眸看琴譜時,安秘書徵住了。
竟然是商晚晚。
樓上的霍東銘也發現了。
陸謹男說了什麼他根本沒聽。
目光落在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身上完全移不開眼。
一曲終了,
角落靠近窗戶的卡座,
掌聲響起。
商晚晚站了起來,面頰微微泛紅。
“路律師,不好意思,剛剛等你的時候沒忍住,就即興彈奏了一曲,見笑了。”
嫁給霍東銘幾年她就有幾年沒碰鋼琴了。
路哲自看見她的那一刻目光就沒有移開過。
他親自為她拉開座椅讓她在自己對面坐下。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不知道應該稱呼商小姐還是霍太太。”
可惜,如此有靈氣的女孩子被人當成金絲雀圈養了三年。
路哲有股衝動,她真的離婚了,不知道會不會考慮自己。
“叫我商晚晚吧,商小姐太見外了。”
霍太太?不,她配不起。
商晚晚低低淡淡的回答。
她言語輕柔,舉手投足間盡顯淑女風範。
路哲目光落在她那吹彈可破的面部肌膚上。
有一度的失神。
二樓的霍東銘看著樓下。
他老婆此時正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商晚晚眉眼間盡是溫柔。
明明再正常不過的談話。
霍東銘眼中的商晚晚卻是風情萬種。
僅僅一個撩頭髮的下意識動作。
也是賣弄風騷。
她這是在勾引誰?
安秘書上樓。
不知道要怎麼告訴霍東銘。
剛剛那琴師是霍太太。
霍東銘已經站了起來。
讓安秘書與陸謹男繼續談。
安瀾將他送到樓梯拐角。
想了想。
“霍少,那個琴師是霍太太。要是讓夫人知道了肯定會覺得她行為不檢,根本不是當富家太太的料。”
他目光掃過安瀾。
“讓你多嘴了嗎?”
安秘書一陣心顫。
“霍氏靠的是實力,不是賣肉。”
安瀾俏臉瞬間變得煞白。
霍少根本沒理會她告商晚晚的狀。
卻說她在客戶面前出賣色相。
安瀾恨恨的看向商晚晚。
霍少居然為了這種女人責備她的努力?
她可是老爺子親自撥給他的人。
她想知道霍少是不是要去找商晚晚。
可是陸謹男還被涼在沙發上。
霍東銘邁著長腿,大喇喇在商晚晚旁邊坐了。
沒想到這麼大的東市都能碰上。
商晚晚差點嚇到跳起來。
“老婆,怎麼跟人出來吃飯也不帶上我?”
他一手橫了過來,放在她修長的大腿上
“……”
商晚晚從頭到尾骨都覺汗毛倒豎。
他剛剛叫自己“老婆?”
是不是瘋了?
路哲端起面前的水杯輕呷了口。
唇角帶著微笑。
“霍少,這麼巧?”
“巧?”
路哲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覬覦他的女人。
“路律師有和別人老婆約會的愛好?”
霍東銘半點餘地沒留。
商晚晚雙手微卷放在身側。
以前只要霍東銘在她就緊張得直冒汗。
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喘氣。
聽他無端攻擊路哲,商晚晚氣的小臉泛紅。
“今天之前路律師還不知道我結婚了。再說誰知道我老公是哪位。”
她替路哲開脫。
本來是向他求助法律問題,看看有什麼辦法能讓霍東銘同意離婚。
話題還沒扯開他就來搗亂了。
“不知道?傭人洗的外套誰的?”
霍東銘沒猜錯。
那天真的是路哲送他老婆回去的。
商晚晚理虧,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一個咄咄逼人,一個面紅耳赤。
快吵起來了。
“霍太太想諮詢我離婚的事,剛好你們二位都在,不如我做箇中間人,看看這事怎麼和平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