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
陳瑤讓傭人擺碗筷,自己親自給商晚晚盛湯。
“回來幾天了沒見霍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知道主動,我看新聞了,他那個初戀女友回來了吧。你可得看緊點。
這年頭有錢男人可是搶手貨,那個伊夏雪長得漂亮,是大明星又救過霍少的命,做女人的要多長點心眼。”
商晚晚默然不作聲。看緊點?
霍東銘從來就不屬於她,她又要防著誰。
沒有伊夏雪,還有伊冬雪,伊秋雪。
低頭喝了口湯,商晚晚犯惡心。
她害喜了。
“那可不一定,東銘對我們晚秋還是很上心的。
上次來他給你爸拿了三千萬投資,外面的女人不過玩玩罷了。上不得檯面的。”
商行遠點了支菸,言語中帶著得意。
商晚晚勺子落進湯碗裡,汁水濺了出來。
“哎呀,你別動,讓李姐來清理。”
陳瑤喚李姐打掃。
大門外傳來車的聲音。
商燁城帶著疲憊,公文包還在手裡。
“燁城,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商行遠看向兒子。
“官司輸了,明明所有的資料證據都準備充足,證人臨時改了證詞,見他媽的鬼了。”
商燁城在餐桌旁邊坐下,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那個證人是妹夫幫我找到的,你幫我問問怎麼回事。”
商燁城一臉沮喪。
“不就是輸了一場官司而已,犯不著。你律師事務所難道輸了這場官司就關門了?”
商行遠不以為意。
商晚晚眼皮卻跳個不停。
商家的一切都與霍東銘有著莫大關係。
哥哥的律師事務所,父親公司的業務。
那個號碼又打過來了。
商晚晚很想忽略,商燁城腦袋探了過來
“是不是妹夫?”
商晚晚只能劃開接聽鍵。
“安秘書到了。”
這算什麼?逼她。
“是不是東銘來了,剛好趕上飯點,讓李姐加碗筷。”
商行遠面帶熱情,陳瑤也起身站了起來,商燁城更是躍躍欲試,恨不能親自出去迎接。
“沒有,爸,媽,你們慢慢吃。我這就回去了。”
一餐飯都沒來得及吃,安秘書就到了。
商行遠拿了霍東銘三千萬的投資。
商燁城輸了官司。
那麼巧,證人是霍東銘給他找的。
她別無選擇。
骨氣和家人,
她怎麼選?
傍晚,風雪已停。
大雪過後的夕陽格外紅豔。
最後一抹霞光在商晚晚臉上,襯得她的面板嬌嫩白裡透紅。
“霍太太請上車。”
安瀾貌似恭敬,神態透著輕蔑。
商晚晚冷漠的鑽了進去,咔嗒落鎖。
車窗半降,安瀾站在外面一臉錯愕。
“我不喜歡別人坐我的專用車,安秘書自己打車回去吧。”
她是霍太太,霍東銘可以輕視她。
別人,有這個權利嗎?
不服去告狀啊。
霍東銘整她哥,她就弄他秘書。
很公平。
回到家,霍東銘在等她。
她沒有直接上樓。
而是吩咐張媽將霍東銘的襯衫拿上去。
再幫他去衣帽間找了那條藍白相間的領帶。
房間裡充斥著淡淡的菸草味。
霍東銘的臉隱匿在薄霧裡,清冷矜貴。
“過來。”
他彈掉了手裡的菸灰,冷聲吩咐。
商晚晚立在原地。
“張媽已經去拿你的襯衫了,你的那條領帶我也幫你找到了。霍少還有什麼吩咐。”
霍東銘嗤笑:“霍少?在我身下承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叫的。”
商晚晚面無表情:“霍東銘,我說真的。你並不愛我,婚姻只是張紙,它約束不了我,更約束不了你。沒有了我,她也可以進門——”
兩人聊了這麼多次天,他就是不肯提伊夏雪的事。
她介意,而且很介意。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
“啊——”
她的下巴被他狠狠捏住,痛到忍不住叫出聲。
霍東銘眼神陰鬱,看她的表情透著股子狠勁。
他手下用力,幾乎要捏碎了她。
“商晚晚,一條養活了三年的狗還知道對主人搖尾巴。
你說離婚就離婚?有那麼容易?”
她眼眶有些潮溼。
可以接受他不愛自己,甚至可以接受他有別的女人。
商晚晚不能接受他要利用和她的孩子。
“霍東銘,開個條件吧。”
他要怎樣才同意離婚。
霍東銘改摟她的腰,將她抱坐在桌子上。
她的腿分開,柔軟與堅硬相抵。
掛在他腰間的腿細白修長,她不敢亂動。
“你拿什麼來跟我提條件,霍太太,嗯?”
霍東銘眼神自自上而下的遊走。
一隻手便挑開了她的上衣。
商晚晚的身體止不住的發顫,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輕易挑起她心底最深處的玉望。
“我不是——”
霍太太三個字對她是莫大的侮辱。
霍東銘指尖在她的唇上停滯,帶著微慍。
“我不配,霍少把它給真正想要的人。”
她將他激怒了。
霍東銘粗魯的脫掉她的衣服,將她反向壓在桌子上。
那姿勢令商晚晚更為羞恥。
“三年前你怎麼說的?”
他開始攻城略池,商晚晚咬住下唇,拼命不讓自己出聲。
伸手用力扼住她的下頜,他掰過她的臉逼她不得不看他。
房間的窗簾自動拉上了。
周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東銘,我只要嫁給你,就算你不承認我,我也願意。”
你要嫌棄我的家世,我可以跟你隱婚。
我默默當你的妻子,當你背後的女人。”
黑暗裡哭著求饒的喘息,是三年前的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
他酒杯裡的酒有藥,她進了他的房間關心他。
結果,被他拉住了。
她以為他想要她,所以趁機提條件。
霍東銘在她身後挺進,唇緊緊貼著她的耳根。
“怎麼樣,幫你回憶起來了嗎?”
商晚晚小臉慘白,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將她包圍。
她的喘息與三年前的錄音交織。
唇被咬破了,只有痛才能轉移身體本能的歡娛。
讓她恢復理智。
“你卑鄙——”
沒想到那不堪的夜晚竟然被他留了證據。
“沒有霍太太手段高明。”
最後一刻,霍東銘突然抽身。
商晚晚跌坐在地,滿臉緋紅。
霍東銘淡淡掃了一眼桌上殘留的水漬。
眼神裡盡是嘲弄。
“真浪得可以,離婚了,你想找誰?自給自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