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她會證明,人人眼中天之驕子一般存在的顧畫,其實也不過如此!
回到學校,宋瀟瀟為了博得人緣,維持好形象,她將買回來的名牌包包、衣服、首飾都分出去不少。
蘇以檸也得到了幾樣。
到了週一,顧畫沒有賴床,定點上班。
設計部工作很忙,不太輕鬆。
轉眼,可以吃午飯了。
“顧畫,我們一起去吃飯。”溫漫初早飯沒吃,肚子早就餓了,她前往食堂之前,不忘喊上顧畫。
“你先去吧,我還有一點工作沒忙完。”就差收尾了,顧畫不著急吃飯。
知道顧畫的性子,溫漫初沒有多勸。
設計師的工作非常需要靈感,如若中斷,有可能一部完美的作品都將毀於一旦。
顧畫做事認真,很看重自己的心血。
溫漫初走了,其他同事也陸續離開。
顧畫沒動,蘇以檸還在。
等顧畫忙好,忍不住伸個懶腰,她餘光瞥見蘇以檸還坐在座位上。
顧畫沒管她。
她起身,打算下樓吃個午飯。
恰好,此時,宋知禮來找顧畫。
“顧畫,我訂好了餐廳,你跟我一起去吧。”宋知禮開口道。
“你來得真巧,我正好沒吃飯。”眼下這個點,食堂都快關門了,顧畫確實打算隨便找一家餐廳解決吃飯問題。
既然宋知禮訂好了餐廳,倒也省去她糾結去哪一家餐廳的時間。
“要是我不來,你是打算不吃了嗎?”宋知禮語氣加重,有些不滿地開口。
“沒,我沒說不吃。”說到這話,顧畫略有心虛,以往,忙於工作忘記吃飯的事情,她沒少幹。
“你啊,就知道讓我擔心。”宋知禮滿臉無奈,言語寵溺。
不按時吃飯的習慣不好,宋知禮原本想著訓一訓顧畫。
然而,看著顧畫明豔的小臉,宋知禮始終沒忍心說重話。
在宋知禮和顧畫交談的間隙,蘇以檸沒有沉默下去,她嬌嬌柔柔地出聲,似是撒嬌道:“我也沒吃飯,你們加我一個唄。”
反正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沒你的位置。”言下之意,是他只預訂了兩個人的位置,宋知禮乾脆地拒絕了蘇以檸。
“那不簡單,你現在再預訂一個位置,應該還來得及。”蘇以檸走到門口,眼巴巴地看著宋知禮。
宋知禮沒應,只是道,“我不想再訂多餘的位置,浪費。”
他說的明明是位置多餘,可蘇以檸卻知道,他在暗指她多餘。
蘇以檸不由得露出低落的情緒,“顧畫姐不在的時候,和你一起吃午飯的人是我,現在顧畫姐回來了,你就不願意多陪陪我了。”
“我懂的,你要避嫌嘛。”
“那我就不礙你的眼了,我先走了。”
蘇以檸垂著腦袋,面帶傷感,哪怕她不能如願以償,但她也絕對不能讓顧畫那麼好過。
蘇以檸手指細嫩,無意識地揪著自己的裙襬。
還沒走近電梯,蘇以檸能夠真切地感受到身後的視線。
即便宋知禮拒絕了她,但她晶亮的瞳眸裡,依然蘊含著絲絲縷縷的期待,她覺得宋知禮不會這麼無情。
果然,宋知禮讓她停下。
“站住,把話說清楚。”宋知禮冷著聲開口道。
顧畫站在宋知禮的身側,沒說話。
要說宋知禮和蘇以檸單獨約會,共赴燭光晚餐,顧畫是不信的。
在有女朋友的前提下,宋知禮是個懂分寸的人,不會揹著她偷腥。
蘇以檸對上宋知禮暗藏濃濃危險的目光,她的心臟突突的,漏跳了一拍。
她能察覺到,似乎只要她膽敢再亂說一句話,宋知禮肯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蘇以檸權衡了一下利弊,到底還是不敢說謊,“就在食堂,我們一起吃過飯,當時,我想坐在你旁邊,你也沒拒絕我。”
實際上,是蘇以檸見宋知禮旁邊有空著座位,她悄悄上前坐下。
宋知禮顧著和宋氏高層說話,沒有注意到她。
她留心到周遭投來的複雜視線,不免如坐針氈。
然而,終究是貪念佔了上風,她硬著頭皮和宋知禮同一桌吃飯。
期間,宋知禮瞥見她,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臉色有點黑。
對此,蘇以檸小小聲問過宋知禮自己能不能在這吃飯,彼時也不清楚宋知禮有沒有聽見,她只知道宋知禮全程都沒有搭理過她。
“是嗎,我沒有印象。”儘管宋知禮知道蘇以檸這號人,但他不是事事都放在心上的人。
誤會解開,宋知禮讓蘇以檸先走了。
期望落空,蘇以檸再不甘心,也只能按耐住。
和她之間發生的事情,宋知禮居然沒有印象,蘇以檸不可能不失望。
她那麼努力了,宋知禮怎麼可以依然無動於衷。
看來,她還是得要再加一把勁。
蘇以檸這一段小插曲,影響不了顧畫,她其實沒有怎麼在意,倒是宋知禮透露些許緊張,“蘇以檸總是湊上前來,但我沒和她多說話,你放心,對付這種人,我最有經驗了。”
宋知禮一路打拼,終於在榕城有了一席之地。
他的權勢和地位即便不是頂尖,但足以震懾一部人。
因此,宋知禮不管走哪裡,都不缺女人前仆後繼,妄想野雞變鳳凰。
他見多了,處理起來也就有經驗了。
在宋氏,蘇以檸不是第一個,但也不是最後一個。
“我沒有不放心你,我知道你的心在我這。”顧畫輕輕拍了拍宋知禮握著她的手背,柔聲道。
除卻那一天的言而無信,其他時候,宋知禮的表現可圈可點。
吃完午飯,顧畫和宋知禮回到宋氏。
當顧畫邁入設計部,她瞧見蘇以檸一臉的不快,活像是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顧畫目不斜視,打算歇會兒再工作。
由於還是午休時間,所以設計部沒有幾人在。
顧畫剛趴在桌面上,還沒有睡熟,就聽見耳畔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聲音不算大,但非常清晰。
擾得顧畫睡不著。
顧畫想要儘量忽視耳畔的雜音,卻怎麼也忽視不了。
不用猜,顧畫也知道,蘇以檸是故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