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是榕城第一名媛,長相、才華不遜色於任何人,堪稱榕城豪門千金的典範。
“別顧著誇我,你也不賴。”
顧畫說這話不是故意討好溫漫初,儘管溫漫初的長相和她不是一個型別的,但追溫漫初的人不少,“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以我們倆的關係,你不用跟我說謝謝。”溫漫初擺手道。
顧畫跟她說謝謝,著實顯得生分了。
設計部的人陸陸續續走了,顧畫和溫漫初也不磨蹭,乘電梯到達樓下大廳。
在宋氏門口,溫漫初看見了宋知禮。
這也不奇怪,從顧畫入職宋氏,多數時候都是和宋知禮一起回家。
溫漫初瞥了一眼顧畫頭上的蝴蝶髮夾,揶揄地對宋知禮道,“顧畫的生日過了,我送了蝴蝶髮夾,你送了顧畫什麼,該不會是訂婚戒指吧?”
顧畫和宋知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很少鬧過紅臉,是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哪怕沒有傳言,溫漫初卻莫名相信,顧畫以後會嫁給宋知禮。
何況,顧畫現在還是宋知禮的女朋友。
“要送顧畫的東西,我心裡有數。”宋知禮心裡有點虛,卻依然強裝鎮定。
溫漫初一聽,便知道宋知禮沒送顧畫生日禮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昨晚不是和顧畫在一起嗎?怎麼,你忘了送顧畫禮物了?要是這樣的話,你記得趕緊補上。”
顧畫要在生日這一天和宋知禮過二人世界,溫漫初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卻又不完全清楚。
宋知禮臉色變了變。
他錯過了顧畫的生日,屬實不該。
但轉念又想,他是忙於工作,才疏忽了顧畫。
顧畫一向大度、明事理,會理解他的。
“就算你不提醒,我也會補上顧畫的生日禮物。”這毋庸置疑,宋知禮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先上車,顧畫,我帶你去挑禮物。”
宋知禮對自己食言的事情避而不談,而是想著彌補顧畫。
顧畫沒有戳穿他,她和宋知禮站在一起,對溫漫初說再見,便上了車,和宋知禮離開。
看著宋知禮的車漸漸消失在車流裡,溫漫初轉身,準備要走,卻見一個人伸手攔住了她。
“我是想告訴你,你搞錯了一件事。”上午憋了一肚子氣,蘇以檸正愁沒有機會反擊,還好,她找到了能讓溫漫初不開心的事情。
溫漫初淡淡地看向蘇以檸,“我要回家了,沒空理你。”
明知蘇以檸不懷好心,她才不要壞了自己的心情。
“我說的事情和顧畫有關,你會有興趣知道的。”蘇以檸眼見溫漫初要走,她不願意放過打擊溫漫初的機會,便直接搬出了顧畫。
果然,一聽事情和顧畫扯上關係,溫漫初停下了往前走的腳步。
“別拐彎抹角,直說吧。”溫漫初回過身來,眼神略顯不耐。
蘇以檸踩著高跟鞋,小人得意的開口道:“你以為昨天晚上和知禮哥在一起的人是顧畫姐,但其實不然。”
“你說謊也不打草稿,你該不會覺得你隨口一說,我就會信你吧,我不是傻子,我有耳朵聽。”她剛剛才求證的事實,不是蘇以檸三言兩語就能夠推翻。
“你仔細回想一下,就會發現知禮哥含糊其辭,沒有正面回應你。”不是所有問題,宋知禮都正面回應,蘇以檸在場,自然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全,“因為昨天,知禮哥一直跟我在一起。”
“你倒是把自己當回事,編故事的能力也是一流。”溫漫初真的回想了一下,她發現宋知禮的確沒有承認他昨天陪顧畫過生日。
當然,他也沒有否認。
不過,宋知禮那麼看重顧畫,他肯定捨不得顧畫失望、傷心,如此一來,他自然不會敷衍對待顧畫的生日。
可是,在這一年,宋知禮卻連顧畫的生日禮物都沒有提前準備,顯然不是合格的男朋友所為。
“看你這樣,你也不知道知禮哥為什麼送我一條裙子吧,那我告訴你原因,是因為知禮哥弄髒了我一條裙子,所以他才會想著給我賠禮。”
“至於知禮哥怎麼弄髒我的裙子的,該懂的都懂。”
同樣的話術,蘇以檸和顧畫說過,但顧畫沒有相信,因而她的挑撥離間起不了太大作用。
然而,這不妨礙她隔應溫漫初。
當前,蘇以檸看溫漫初這反應,清楚哪怕溫漫初沒有全信,但也動搖了溫漫初原有的想法。
這就夠了。
“如果你還是不信我,那你就權當我編故事騙你好了。”蘇以檸目的達成,沒等溫漫初反駁她,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溫漫初若有所思。
為了不上當,這事她會先求證過後再下定論。
宋知禮和顧畫一起挑選禮物,他沒給顧畫挑訂婚戒指,而是選了其他。
漫長的黑夜過去,黎明如約而至。
上班的時候,溫漫初特意問了顧畫過生日的細節,確認了蘇以檸沒有說謊,她整個人都愣了愣。
溫漫初是真的不知道宋知禮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知道他沒來,我就去找你了,可惜你做了一桌子飯菜,我都沒能嘗一口。”
說不埋怨宋知禮,那是假的。
但是,她又沒有正當的立場過多指責宋知禮。
畢竟,顧畫生日這事可大可小。
宋知禮也沒犯什麼原則性錯誤。
“你要想嚐嚐我的廚藝,下次來我家,我做給你吃。”儘管做飯沒有多簡單,但也不算難,顧畫挺喜歡做飯的。
“那說好了,你可不許反悔。”溫漫初和顧畫約定好。
她和顧畫有一段時間沒有聚在一起閒聊了,怪懷念的。
“不反悔,只要你來我家了,我保管你吃好喝好,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做。”顧畫揚起笑容,掩飾了從眼底湧現出來的一絲落寞。
說到反悔,她想到了宋知禮。
落寞不過一秒,她就轉換了心情。
和溫漫初打鬧了一會兒,顧畫才靜下心來,重新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從宋氏回來,顧畫回到顧宅,整個人放輕鬆下來,她癱坐在沙發上。
別說,工作了一天,還挺累的。
這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