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劉公公見笑了,將軍和幾位副將在家中練武呢,老奴過去的時候,將軍喜得都忘記要回去洗漱一番再來見公公了呢,還請公公莫要生氣才是,這點子不入流的東西請公公喝茶便是。”
說罷,那何管家就遞了個荷包過去,不重,一看就知道是銀票。
劉公公歡歡喜喜的就接下來,倒也不是說就缺這麼點銀錢,只不過如他們這樣的位子,很多時候不收反而會讓對方多有想法,所以便一視同仁的都收下了。
見此,那何管家才鬆了口氣!
顧少虞此刻也算是從那激動的狀態裡頭走出來了,因此對著劉公公就歉意的說道。
“讓劉公公見笑了,實在是這訊息過於驚訝了,我這就回去洗漱一番,然後隨公公進宮!”
“將軍莫著急,慢慢來便是。”
告辭了劉公公,顧少虞飛快的回了熙棠院洗漱,更衣,走的時候還將衣衫都給拉整齊了才出的門,與此同時,羅原已經備好的馬,於是幾人上馬後隨著劉公公就直奔皇城而去。
約莫是一炷香的時間,顧少虞就趕到了皇帝陛下面前。
“臣,見過陛下,請陛下聖安!”
“哈哈哈,總算是來了,你如今可是三喜臨門啊!你這夫人也真是個厲害的,一口氣就給你添了四個小子,都快追上朕的兒子多了。”
“臣不敢,皇子們天潢貴胄,臣之子不過小兒一個,自然是不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顧少虞至此,才知道原來是三個兒子。
雖然沒有女兒,但是三個兒子也好,腦子裡頭唯一的念頭就是足夠了足夠了,再也不生了。
正這麼想著呢,就見皇帝陛下又開口說道。
“日前朝貢一事辦得不錯,郭丞相早就與朕說過了,要放你回去守著夫人生產的,當時朕還覺著奇怪,婦人產子而已何必要如此,現如今才知道,竟是要生三個,怎麼早早的不與朕說呢?”
皇帝這話,聽上去隨意自在的很,可顧少虞不傻,便知道這是試探,於是冷靜了心思就回答道。
“回陛下,臣知道此事的時候也很驚訝,當時臣妻得譚大夫的診斷,說是雙生子,顧家本就有這樣的血統,且曾祖母原來就是因為產雙生子而過世的,所以臣心裡頭多有擔心,才想著要回去看看的,委實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三個小子,所以,還請陛下恕罪,臣不敢隱瞞。”
聽到這裡,那皇帝斜眼看了那劉公公一眼,而後就見他連忙上前說道。
“顧將軍這話倒是不假,老奴去傳旨的時候,將軍也是著急趕來,面色上的驚訝可不少呢。”
劉公公一句話,倒是打消了一下皇帝的懷疑。
隨後朗聲一笑便說道。
“敢情你也不知道啊,算了算了,不過這送來的訊息裡頭說了,母子均安,你在朝中當差也能安穩些了吧。”
聽到這話,顧少虞心中略有一緊,這是不打算讓他離開的意思?
果不其然,他才想著呢,就見皇帝陛下開口吩咐說道。
“既然你夫人平安生產,那你回不回去的也就無所謂了,等她們養好了身子,自然會北上與你團聚就是,沒必要再跑這一遭,把時間都耽擱在路上了,大金的使者這兩日朕瞧著不甚規矩,你還是與太子一起多想想辦法,怎麼招待一二吧。”
“陛下……”
顧少虞想回去,巴不得此刻就動身啟程。
可皇帝的一句話將他的路給堵得死死的,他也無能為力,接連開口請求了幾次都被駁回,最後皇帝直接揮揮手,叫他先行離開,懶得與他廢話了。
所以,顧少虞真乃是高高興興的來,煩煩躁躁的回。
對著這三個未謀面的兒子倒是生了些“怨懟”的心思,晚幾天出來該多好,到時候反正他在回去的路上了,皇帝就是不樂意也總不好召回吧。
想到夫人月子要自己做,他就看什麼都不順眼了,一腔的火氣好似在外頭被人找茬了似的,一進熙棠院的門,啪的一聲就揮袖砸碎了一個花瓶。
好在,府裡頭都是自己人,因此也沒有傳出什麼不得體的訊息去,只是這顧少虞在發洩了怒火之後,還是不得不提筆寫起書信來。
想著要叫人快些把訊息送回金陵城,也能讓夫人安心的坐月子才是,同時告訴了羅原,挑幾個身手厲害的,等會兒就隨他一起去驛館裡頭看看。
他倒是想知道一下,九皇子是不是又鬧騰了,如果真是因為他鬧騰耽擱了自己回不去,那他倒是不介意讓手下之人給九皇子鬆鬆筋骨才是。
訊息半個時辰以後就發了出去,那虎賁軍的暗衛加急又加急的把顧少虞的書信給送去了金陵城,而等那信到杜景宜手裡的時候,她已經是坐月子的第八天。
在夏醫生的關懷之下,杜景宜身體好的很快,若不是肚皮恢復的慢一些,她覺得自己就跟沒生之前似的。
三個孩子,六個乳母,照顧的仔細又認真,因此,比他們剛出生的時候,可是又長大了不少呢。
“這裡只有坐浴,沒有淋浴,否則你這時候也可以洗漱一番了。”
夏醫生所說的一切與大興朝坐月子的方式多有不同,因此櫻桃等人每次聽她說這些的時候,都充滿了好奇。
得益於夏醫生的照顧,杜景宜一切都很好,孩子們也都一切很好,因此顧家人上下都對夏醫生愈發的敬重起來。
顧筱春的胎,原本也想著是要讓夏醫生幫忙保的,可她卻說腹中只是一個孩兒,找尋常的大夫來幫著看看就是,沒什麼的。
見此,顧筱春和蘇二郎夫婦倒是也沒有強求。
畢竟在見識過杜景宜是如何懷孕和生產的過程中,他們也都是見識過的了,所以還是一個一個的生,比較好些。
“淋浴?”
“是啊,用管子接了直接衝,比用桶要方便的多。”
“那我明白了,在隨安城將軍府的耳房裡頭,就有這麼個東西,不過是將軍從皇家的池子裡頭學來的,不知道提出這麼做法之人,會不會是與夏醫生同出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