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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後來不怎麼去看心理醫生了,無論是陳靜還是蘇盛,她能不聯絡她就不聯絡。
不為什麼,就因為她知道沒有用,他們都治不好她,每回她都極度清醒的看著他們試圖理解她、剖析她、然後妄想治癒她。
偏偏她就跟個局外人一樣,又病入膏肓一樣無藥可救。
她其實已經記不清上一世是怎麼陷入這個病態的狀態了。
她隱約有種預感,那些消極悲觀又極端的情緒,跨過一世,已經融入她的骨血,化做體內的因子,在某個時候就會跑出來。
她變得時好時壞的,躁鬱還是抑鬱,或者瘋狂,無論是哪種,總歸都不好。
不好的首要表現就是失眠。
搬到公寓住後有了大半年的好睡眠,可是這玩意就跟過了有效期似的,漸漸的溫淺覺得搬出來住好像也不奏效了。
她儘量沒讓趙暮深看出異常,只是每晚都要拉著他極致纏綿,跟患了面板飢渴症一樣,哭到聲音沙啞,直到累昏過去。
沉淪慾海是另一種宣洩,她又找到了平衡。
趙暮深對她幾近是有應必求,他的底線就是她,但有時候也有作為底線的她不能碰的東西。
她在公寓的某個抽屜裡找到了趙暮深藏起來的煙,被嗆的咳出眼淚的時候,被他沉著臉捏起後頸逮了出來。
之後的家裡再也見不到半點菸絲,在她有點什麼心思的時候,趙暮深總會含著一種糖給她一個清清涼涼又有點微苦的吻。
然後和她說:“寶寶乖。”
行吧行吧,看在他今天也這麼又溫柔的份上,她決定下次再想尼古丁的味道。
其實溫淺也不是非要抽菸,她就是喜歡看趙暮深緊張她的樣子。
她想在鎖骨處紋上趙暮深的印記,他就把她抱在懷裡給她看他手指上的紋身,然後壓著她留下一個個他的專屬標記。
“溫面面,我不需要一個假的印記,我只要真的你。”
“可我想在身上留下關於你的印記。
“我可以做到,就像剛剛那樣。”
“那你能保證標記永遠都存在嗎。”
“會,因為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她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可能不是一點。
明明這個男人的婚戒從來沒有摘下來過,微信朋友圈都是她,生活裡都是她,身上也都是她任性留下的痕跡,可是溫淺有時候就愛折騰他,不折騰他的時候就折騰自己。
如果生活就是一部電影,她一定是個完美演員,畢竟她只要不犯病的時候,她就是乖巧溫順的新聞系甜妹溫淺。
世上只有一個人能看到真實的她,她像個被她慣壞的瘋子,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盡顯偏執。
大四是她狀態最差的時候,趙暮深畢業了,學校裡沒有了他的身影。
她被壞情緒影響最嚴重的一次,趴在他身上,眼淚先流了出來,卻還笑著問他:“我們一起去死好不好。”
趙暮深臉色都不曾變一下,只是耐心溫柔的吻住她,舔掉她鹹鹹的眼淚,一聲又一聲的低聲安撫著她,“沒事的,寶寶,我愛你,只愛你。”
可她還是看到了,和趙暮深一起工作的同事,是個漂亮知性的姐姐,他們看起來多麼合作無間。
這個姐姐看起來善解人意又聰明能幹,站在穿著西裝領帶的趙暮深旁邊,是那麼的般配。
最重要的是,這個同事姐姐沒有生病,她是正常的。
她電話撥過去,趙暮深看到就接起來了,語氣是和他剛剛公事公辦時截然相反的溫柔,他毫不避諱的喊他老婆,毫不吝嗇的說著我愛你。
溫淺看著他旁邊的那位姐姐不的臉色,默默掛了電話。
很奇怪,明明他們每天都見面,她也不是沒見過趙暮深穿西裝的模樣。
怎麼現在才覺得他更帥了,修長挺拔的身體處處散發著成熟的魅力,精緻的臉就算是帶著冷冰冰的神情也不影響一絲一毫的美感,反而更具吸引力。
他變得越來越好了,她卻是個內裡腐爛不堪的瘋子。
溫淺又發起了燒,習慣性的吞了一片退燒藥就昏睡過去。
趙暮深皺著眉用帕子給她降溫的時候,她醒了過來。
生病的時候她的脾氣真的很壞,她把帕子往他身上砸去,昏昏沉沉的身體滾到角落不願意給他碰。
很快又被他撈進了懷裡,他如往常般溫聲細語,耐心的問她為什麼生氣。
溫淺知道自己一定是燒昏頭了,才會說出離婚兩個字來。
她上次見趙暮深這麼生氣還是幾年前的那個私人海灘酒店,現在這個表情,她又見到了。
溫淺不自覺的有些害怕,因為發燒身上都是不尋常的滾燙,被趙暮深冰涼的大手鉗制在了懷裡,她感覺到了冷意,看到了他眼裡的盛怒。
下巴被他捏住,他緩慢又冷冷的道:“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讓你沒有分寸,不知道什麼話不能說。”
“我吃醋了。”她又不害怕了,單刀直入的丟擲問題。
他擰起眉,大為不解,“吃什麼醋。”
“我下午去找你了,我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一起工作,靠太近了。”溫淺學不會拐彎,發燒也沒有讓她思緒混亂。她挺佩服自己的。
她是個偏執的瘋子,明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她還是見不得這種場面。
趙暮深凝視著她,眼眸複雜的問了她一個問題,“如果以後你工作的搭檔也是男同事,怎麼辦?”
這個溫淺還沒來得及回答,趙暮深又說了一句:“明天她就不會和我一起共事了。”
溫淺怔了怔,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這樣的結果好像也不是她想要的。她頓時有些脫力,靠在他的懷裡,聲音越來越小,“趙暮深,你說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沒關係,你怎樣我都愛你。”趙暮深說。
溫淺很輕的搖了搖頭,有些疲憊,“我覺得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
“為什麼這麼說?”
“你長得身材又好,工作能力也很強,也很會照顧人,溫柔體貼……總之哪裡都很好,可是我,我不好……”溫淺越說越沮喪,她想起自己那麼多的不可理喻,就更覺得自己配不上趙暮深。
明明一開始她也不是這樣的,她還答應了趙暮深的父母要讓他們兒子幸福,她努力過了,可是她變得越來越不好,趙暮深卻越來越慣著她,她現在好像一個拖油瓶。
“工作是為了賺錢養你,我只會照顧你,也只對你溫柔體貼,你很好,哪裡都好。”趙暮深安撫著她。
溫淺舔了舔唇想說什麼,又聽見他繼續道:“我才不好,溫面面。我其實對除了你之外的一切感知都很冷漠,我沒有同理心,更沒有憐憫心。我曾經覺得這個世界很沒有意思,我也想過去死。可是你出現了,你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念頭。”
這一晚溫淺纏著他抵死纏綿,明明還發著燒卻極度渴望的和他親密,宛如這樣她才有真實感。
後面的溫淺學會逐漸控制自己的壞情緒,她和趙暮深的角色甚至調轉了過來,她也像當初的趙暮深一樣,耐心又樂此不疲的哄著他,滿足他極端的掌控欲。
溫淺想趙暮深做什麼她都會無底線包容他,因為這個男人,除了完完整整的要她,什麼都不在乎。
她漸漸不捨得死了,這些壞的念頭很少出現在她腦海,現在的她只想陪趙暮深好久好久。
趙暮深,你和大海一樣,能讓我生,也能讓我死。
我給你至高無上的愛意,是為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