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昕雯的別墅風格跟吳昕琳的有很大不同。
由於是依山而建,綠植繁茂,更顯得優雅僻靜,隱秘性極好,將近5畝地的院子裡,皆是曲徑通幽,像是進入了童話王國。
別墅內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明亮如鏡,挑高的大面窗客廳恢宏大氣,各種雕欄畫柱讓人目不暇接,高大的門廳中竟然有一座噴泉。
別墅分三層,裝修得金碧輝煌,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下,到處都散發著雍容華貴的奢靡氣息。
看得出來,這棟別墅無論是造價還是裝修都遠超過了吳昕琳的那座。
吳昕雯挽著我的胳膊,進入了別墅內部的電梯,來到了三樓。
到了主人臥室內,隔著高大明亮的窗戶,遠望夷山上,傍晚朦朧的山霧深處,似有零星的寺廟和雲亭。
吳昕雯把窗簾給拉住了,依偎在我的懷裡,動情的喃呢道:“我還沒在這裡睡過,今天是第一次......”
我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吻了她一下問:“你還有哪些第一次沒給我?”
吳昕雯甜蜜地看著我,纖白的小手開始一顆顆的解我襯衣的扣子,有些羞澀的說:“我們一起洗個澡吧?”
我倆相互攙扶著地去了浴室,吳昕雯想在浴缸裡跟我泡個鴛鴦浴。
但我的腿腳不方便,怕滑,還是拒絕了。
相比較泡浴缸,我還是更喜歡淋浴。
吳昕雯細心地服侍著我,她溫柔可愛,小鳥依人的樣子,活脫脫就像個雪白的精靈。
我上回在她家就發現她的大腿上有一道十公分長的疤痕,也沒問她是怎麼回事?
現在跟她足夠親密了,就問她腿上那道疤是怎麼弄的?
吳昕雯給我打著浴液,略顯惆悵地嘆了口氣:“小時候我媽經常打我,怨我為啥不是個男孩,那時候我就特別想當個男孩子,看童話書上說,只要能穿過彩虹,女孩子就能變成男孩,男孩子也可以變成女孩,於是我就追著彩虹跑,跑啊跑啊,被車給撞了,然後腿就受傷了......”
吳昕雯的話,說的我好一陣心酸。
在特殊家庭長大的孩子裡,作為老大,她是承受苦難最多的。
“那你現在呢?還想當男的嗎?”我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
“不了,”吳昕雯緊緊的摟住我,臉貼在我的胸口動情的說:“成了你的女人後,我發現當女人真好,尤其是.....被你那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前半生都白活了。”
今晚註定是個激情之夜,洗完澡後,我倆自然少不了在床上顛鸞倒鳳。
吳昕雯很在乎我的感受,想盡辦法地討我歡心,總是問我‘這樣舒服不舒服?’之類的話。
開心自然是開心,但她不停地索要,讓我也有些吃不消。
到了最後,她也吃不住了,香汗淋漓地窩在我懷裡,枕著我的胳膊,抖顫的喘息著。
“雯雯,你到底貪了多少?這個別墅,少說也得幾千萬吧?”我摟著她的肩膀小聲問。
“咳!”吳昕雯長嘆一口氣:“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我現在就算把所有的錢都吐出來,交上去,少說也得判個十年八年,弄不好就是無期,那樣我還不如去死。”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吳昕雯痴痴地看著我說:“這裡頭不光牽扯到我一個人,也不光牽扯到我和老李,還有上面一大批領導,我若出事了,大家都得玩完。”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吳昕雯頓了頓繼續說:“可是我早就身不由己了,進亦難,退亦難,現在只能繼續往前走......沒有回頭路。”
“萬一哪天東窗事發,我不想你被判死刑,”我難過地看著她說。
吳昕雯哀婉地嘆了口氣:“不至於,只要老李家不倒,我應該就沒事,我現在唯一難過的是,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從小就沒有家,長大了也沒有家,媽媽沒了,妹妹丟了,35歲了,自己連個後代也沒有.......萬一哪天我死了,連個給我收屍的人都沒。”
她越說我越揪心,尷尬的轉移話題:“上次太唐突,我們也沒采取保護措施......”
“說的就是,”吳昕雯說:“那天我還是排卵期呢,就那都沒懷上,宮寒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
她痴情的看著我說:“我真羨慕妹妹啊,能夠大膽地提出嫁給你,要是我能跟著她一起嫁給你該多好呀。”
看著她迷離的眼神,我的心情很複雜。
吳昕雯和李局長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李家是她的保護傘,沒了李家,她很快就玩完,所以儘管不愛,也不敢離婚。
出生在一個那樣的家庭,長大後又是活在這樣的婚姻裡。
吳昕雯的一生可真夠擰巴的。
“你看這麼大的房子,我和昕琳每人給你生上兩三個孩子,我們一家人,多幸福啊,”吳昕雯喃喃自語道。
我發現吳昕雯的雙重人格除了情感認知障礙外,也存在著感性和理性的嚴重割裂。
她一面是極其的現實,老練圓滑;另一面卻又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個追彩虹的小女孩,似乎一直就沒有長大過。
“對了,你和我爸還有我姐,你們談什麼呢?”吳昕雯問我。
我嘆了口氣說:“你爸讓我管歌舞團,歌舞團的姑娘們都快被你弟給打光了......”
“讓你管歌舞團?”吳昕雯很吃驚。
我苦笑道:“是啊,你爸和大姐說,我能兩三天之內就拿下昕琳,認為我搞定女人有一手,所以讓我管那群姑娘們。”
“噗!”吳昕雯笑道:“其實我也很好奇,當初只是撮合你倆,一點點嘗試,沒想到你們進展那麼快?”
“快麼?”我笑著說:“算慢的了吧,你可是我一天拿下的,不,準確的說是半天。”
“那還不是你勾引的我?”吳昕雯輕輕地錘了我一下。
她思考了片刻,狐狸眼一翻,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吳氏集團這棵大樹長久不了,你得長遠打算,給自己想好退路。”
她這話讓我很吃驚!
“此話怎講?”我皺眉看著吳昕雯。
吳昕雯嘆了口氣說:“吳氏集團別看表面風光無盡,其實欠的錢是天文數字,一直在靠挖東牆補西牆,不斷地撬槓杆借錢,胤飛之所以打那群女孩,我爸讓你管歌舞團,這明顯都是病急亂投醫的昏招,說明資金缺口太大了,急需更大的資本注入。”
“昕琳之所以逃跑,我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還不是因為我爸逼她嫁給龍盛投行的二公子,啥叫投行呢?其實就是拉皮條的,把缺錢的好專案介紹給金主,或者說給金主找好專案,我爸在湖心島建設了一個大型的商業旅遊城,其實只是個幌子,想利用投行忽悠別人來投資,騙他們的錢......”
吳昕雯頓了頓繼續說:“把女兒都賣給拉皮條的了,你想想,他得有多急?”
擦!吳昕雯不跟我講,我還真沒看出其中的玄機。
照她這說法,晚上來歌舞團的那幾個大佬,豈不都是大冤種?
大姐還想以後讓我替她爸去“騙”。
這裡面的貓膩可真是細思極恐。
“你別那麼傻,能撈早點撈一些,”吳昕雯說:“別等兩三年後,吳氏集團崩盤了,你倆眼一抓瞎,啥也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