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早就睡覺休息了。
可是，這一夜，其他很多人都睡不著覺了。
劉金峰一天一夜沒睡覺了，但是卻沒有絲毫睡意，此時正坐在辦公室內和公司總經理通電話。
東興娛樂背後的老闆是魔都本地的一位地產大佬，前幾年抓著流量時代興起的風頭，成立了這家以流量練習生為主體的娛樂公司，這幾年也賺了不少錢。
但是，因為這幾年地產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老闆旗下的地產公司似乎遇到了困難，這兩年幾乎將東興娛樂旗下所有的盈利全部抽走了，讓東興娛樂沒辦法繼續發展擴張！
而現在，東興娛樂旗下突然出了一位一線頂流，這甚至驚動了背後的老闆，然後給公司總經理打了電話詢問情況，接著總經理再給藝人總監劉金峰打電話……
因為！
新出現一位一線頂流，意味著公司今年能賺更多錢，年底就能抽走更多的現金流了。
劉金峰拿著電話，滿臉苦笑：“楊總，你說的這些我當然很清楚，王程的合約只有三年，是我們當初的重大失誤，其中版權方面的條約也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當初沒想到王程會這麼快火起來，只想著三年到期了，他還沒火，想續約很簡單。至於版權，誰會在意一個練習生的版權？”
“但是，從王程第一期節目播出之後，人氣提升很快。我就想挽回這個損失，和王程已經接觸了幾次了，都沒能談妥合約。”
“王程是鐵了心的不續約，也不會修改版權條款。我任何許諾和威脅，都沒用！”
總經理楊榮沉聲說道：“確定沒用？”
劉金峰無奈：“是的，我今天一早又去了一次，這是第四次了。但是，還是沒用！我還被氣的不輕。我已經在公司內召集一個會議，就是討論處理王程的問題。我們只有他的兩年合約，商量一下要怎麼合理的利用這兩年合約！”
“他現在已經是一線頂流，雖然剛剛粉絲千萬，但是蘊藏的價值也是不低的，單純雪藏的話，我們就白白浪費了一位一線頂流的人氣價值。”
楊榮肯定地說道：“當然不能浪費這樣的優質資源，老闆那邊還指望我們能賺更多的錢，他年底又要抽錢了。”
劉金峰：“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接下來，瘋狂的給他接通告。不管是爛的，好的，只要價錢夠高，我們來者不拒！短時間內把他的人氣變現，等人氣消耗的差不多了，合約也差不多到期了，他愛幹嘛幹嘛去。”
楊榮：“只能這樣了，到時候我也會出席會議。”
劉金峰：“那最好了！”
掛了電話。
劉金峰眼神依舊炯炯有神，盯著桌子上的電腦畫面。
上面正是王程的微博頁面，關注人數上面清晰地展示著八位數，一千零五十多萬！
叮……
手機訊息響了。
劉金峰迅速拿起來看了看，認識的熟人將企鵝音樂精舞門的銷量資料發了過來。
“一百六十多萬的單日銷量！這銷量，已經不比李天峰的首日銷量差了。明天，還會給排推薦，最後的月銷量，可能不比李天峰的單曲差，甚至可能會更高……”
劉金峰稍微估計了一下，面色就再次露出一絲苦笑。
當初李天峰釋出單曲，公司可是花了不少資源炒作，最終才拿下單月銷量榜第三，月銷量達到一千多萬的數字。
可王程，現在就這麼突然，輕鬆地就做到了……
王程的潛力，再次超出了他之前最樂觀的預計。
剛剛，娛樂圈資料諮詢公司再次給他更新了王程的最新資料表。
潛力已經提升到了s級，並且預測這可能還不是極限，將來可能會提升到S+！
而S+的潛力值，在娛樂圈資料時代以來，就沒出現過，最高也就是S級。
難道……
自己手下，還能出現一位這樣的妖孽？
可是……
他只能擁有兩年呀。
劉金峰一想到這，就心痛。
…………
湘南衛視。
文依曉當然沒睡覺，剛剛練習了一會兒，額頭上滿是汗珠，頭髮粘在臉頰上，增添了一絲運動和活力氣息。
喝了一口水，拿起手機看了看，不過，她看的不是自己的東西，而是直接點開了王程的微博頁面。
看著那上面一長串的數字，上千萬的粉絲數量，已經是她的兩倍還多，不過等她的節目播出之後，她相信自己的粉絲數量也會大幅增長一波！
“為什麼？”
文依曉有些不明白。
她點開企鵝音樂播放了王程的精舞門，她個人也比較喜歡這首歌。
“難道，原創音樂，真的能快速吸粉？”
文依曉，心中再次下定決心，一定要走出自己的音樂之路。
叮！
經紀人給她發來一個訊息。
文依曉點開一看，如水一般的大眼睛再次瞪的更大：“一百六十多萬的銷量？”
她馬上給經紀人回了一個訊息：“明天就讓聲樂老師過來給我上課，後續的演出，我要唱大部分的歌詞！”
經紀人彭東華沒有阻止，肯定地回應：“好，我給你安排！”
如果是其他人，即便是吳晗提出這樣的要求，公司都會駁回，因為這樣會在演出前分散一部分精力，搶奪了其他隊友的歌詞，還會引發內部矛盾，最終可能會內訌。
但是……
文依曉的要求。
企鵝娛樂只會儘可能的去滿足。
隊友如果不滿意，那就換人！
文依曉眼中閃爍著精光，心中充滿了動力和鬥志，她不會輸給任何人。
……
安可茹到現在也沒休息。
她躺在酒店的豪華大床上，看了看王程的微博，淡淡一笑，自言自語地說道：“竟然一天就千萬粉絲了。”
她給經紀人蔣芸發了個訊息問道：“精舞門今天的銷量多少了？”
蔣芸馬上回復：“正要給你發過去，已經一百六十多萬。明年會上推薦！這個銷量，只怕是擋不住了，這首歌會火。企鵝音樂的推薦，再加上企鵝影片上的超高播放資料，都給這首歌和王程帶來了大量的人氣。”
“如果王程願意合作，好好配合節目組和公司炒作的話，他的今天的漲粉數量可能還不止五百多萬！這個練習生，潛力真的可怕，只可惜被性格毀了。”
安可茹心情有些複雜，沒有回覆經紀人，情緒突然有些失落，放下手機就倒下睡覺了。
……
同一時間，和王程同臺演出的諸多練習生，也都在瘋狂加練，沒有人休息。
張翰文，吳晗，李非凡等等，剩下的所有練習生，都沒有睡覺，都在加練！
因為，節目組給他們每個人都做了一番心理工作。
接下來，每個人都有機會，王程就是他們的榜樣！
他們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成為下一個王程。
能一日之間誇過整個二線階段，直接成為一線頂流的存在。
而成為一線頂流，已經是他們幾乎所有人的終極目標了。
……
整個華語娛樂圈都起了波瀾。
諸多娛樂公司，乃至是幾家娛樂巨頭們，都對王程這位練習生投去了更多的注意力。
諸多音樂人，也在仔細地研究王這首可能即將大火的精舞門。
當王程第二天早上六點準時睜開眼睛起床的時候，拿起手機一看，就發現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未接電話。
有劉金峰的，張秀華的，還有許多未知號碼。
王程沒有去一一回電話，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理會，繼續自己的生活節奏。
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一下，接著就出門準備去晨跑了。
可是！
他剛走到樓下。
門口就有一箇中年女子站在那裡，而且還是王程認識的——吳晗的經紀人，企鵝娛樂旗下的莫金花。
莫金花臉上滿是疲憊，眼睛有些黑眼圈，可能是一夜沒睡，一看到王程走出來，就急忙上前，臉上堆滿和煦的微笑說道：“王程，早上好。”
王程只是對莫金花禮貌性的點點頭：“早上好！”
然後，他就沒有過多的理會莫金花，直接緩慢地開始了晨跑。
莫金花楞了一下，趕忙跟上王程的腳步，迅速說道：“王程，能聊聊嗎？我帶來了更大的誠意。”
王程步伐沒變，依舊維持著慢跑，保持著氣息，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如果你是想挖我，談合約的話，就沒必要說了。我上次和你說的很清楚了，那是我永遠的答案，誰來都是一樣的答案，不管你們開什麼樣的條件，也是一樣的答案。”
說完，王程閉嘴不語，同樣的話不想多說。
他對莫金花的來意，一想就知道了。
無非就是看自己人氣大漲，歌曲銷量很高，所以帶來了更高的價格想挖走自己，提前買斷自己在東興娛樂的合約，但是要直接和企鵝娛樂籤一份長約。
不管對方給什麼條件，王程都不可能再延長束縛自己的合約，一天都不行。
對方想買走他的合約，沒問題，他不管。
但是，想續約……
不存在。
莫金花平時顯然不怎麼運動，慢跑了幾步就有些氣喘，仔細回想上次和王程交談的話，急忙說道：“王程，我們依舊直接買斷東興娛樂和你的童工合約，據我們所知，這份合約你只有一成的收益。我們直接買斷，就和你籤五五分成的合約，光是收入你就能多一大筆錢。”
“我們知道你和東興娛樂的合約擁有自己作品的版權，我們也尊重這個條約，依舊給你作品版權。我們沒有其他任何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最短簽約五年，我們企鵝娛樂會給你想要的任何資源，將你打造成為實力派超級巨星……”
“你的唱功不行，我們可以請來最好的聲樂老師幫你訓練，你才十九歲，嗓子還沒成型，還有提升的可能，再加上你的創作能力，舞蹈能力，你在實力方面將沒有缺陷。而你唯一的缺陷就是缺少一個實力強大的平臺。”
“東興娛樂只是一個二流公司，根本支撐不起超級巨星的流量。而我們企鵝娛樂的流量是國內最大的，剛好和你形成互補，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你的潛力發掘出來，再得到更多粉絲的認可，讓你成為整個華夏娛樂圈最善良的明星！”
莫金花開始瘋狂畫餅！
我的唱功不行？
王程知道外界很多人都是這麼想自己的，他沒有解釋。
不行就不行吧……
不用唱歌，還能省下很多精力時間。
即便埋沒了這比前世天王級的他更好的唱歌天賦，他也無所謂。
莫金花害怕等下和王程沒法交流，所以直接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都說完了，這是她剛才在外面等了半小時想好的話術，一口說完之後就臉色通紅，累的不行，想停下休息，可是王程沒停，她就不敢停下，她還要等王程的回答。
可是……
她努力跑了十幾米，王程依舊沉默，一言不發。
呼哧呼哧……
喘息了幾下，莫金花迅急促地問道：“王程，你覺得怎麼樣？”
王程目視前方，依舊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的回答和上次一樣，依舊不變！”
莫金花終於堅持不住了，停了下來，無奈的注視著王程的背影逐漸遠去。
“這小子！”
莫金花咬著牙：“真難伺候。”
她更能理解張秀華和劉金峰為什麼和王程有矛盾了。
這樣的藝人，真的沒有任何經紀人願意接受。
想著上次王程的回答，她一時間也很是無語。
她還記得王程上次說的話：“你們想買斷我的合約，就去和東興娛樂談，不需要問我的意見。合約在誰手上，我就為誰工作。但是想延長合約，是不可能的……”
她記得大致是這個意思！
這要怎麼談？
直接買斷合約？
兩億違約金掏了，可到時候你不續約，企鵝娛樂豈不是當了冤大頭？
莫金花感覺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