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和海蒂兩人第一次聽王程的小提琴演奏，這首他們不曾聽過的流浪者之歌，讓他們極其驚豔，一時間完全沉入其中，根本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海西教授低聲喃喃道：“再一次聽他的小提琴演奏，還是讓人驚豔，只是沒有現場那麼真切！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小提琴演奏了，他演奏的氣場強大的讓人無法挪開眼神……”
菲普斯聽了也點頭，對海西教授的話很是贊同，心中甚至有了一股轉行去學習小提琴的衝動，似乎小提琴才更加適合音樂藝術。
……
同樣就在魔都。
魔音校園辦公樓內，一間大辦公室內。
韓峰同樣和十幾位校領導，以及二十多位學院教授，和學院的頂尖天才學生們，一起坐在辦公室內看著電視畫面上的音樂家播出畫面！
看到王程左右尋找小提琴的畫面，也有一位老教授皺眉問道：“韓主任，這是節目組的劇本嗎？”
在場除了韓峰和鄭芸等去現場看過的人，其他人都是滿臉的疑惑和質疑。
因為，這的確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現場的諸多教授，和幾位領導都可以說是國內的知名音樂演奏家，都舉辦過或大或小的音樂演奏會，或是參加過公開音樂演奏節目，他們都知道在公開演奏場合，他們都會提前對自己的樂器進行一次又一次的除錯，確保演奏的時候不會出問題，還會準備一把親自除錯好的備用樂器，根本不可能臨時找一把沒用過的樂器，那樣使用起來不順手，演奏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所以！
如王程這樣現場到上臺演出前才臨時找樂器的，是一個音樂家，和真正喜歡音樂的人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那太不專業了。
可是，韓峰語氣肯定地說道：“各位，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生命保證，這絕對是真實的，不是節目組安排的劇本。節目組也根本安排不動王程，整個節目組所有人，包括王程自己，其實都不知道他下一場要演奏什麼，都是在演出前才突然臨時決定的。”
一位中年教授立刻語氣篤定地說道：“這不可能，這是不尊重音樂！”
鄭芸在後面說道：“這是真的……王程的確不怎麼尊重音樂，他全程都在看書。”
韓峰再次說道：“李主任說過，音樂對王程來說，只是一小部分，不是生活的全部。我去過他的宿舍，他的宿舍連一件樂器，一本和音樂相關的書都沒有。他平時幾乎都不怎麼練習樂器。雖然，我說這樣的話，你們可能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辦公室內再次安靜下來。
十幾位領導，以及諸多資深教授和天才學生們都是面面相覷，都無法理解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超高水準的鋼琴演奏實力，創作了那樣驚豔的鋼琴曲？現在還要隨便拿一把小提琴演奏？
一位老者沉聲說道：“這樣不專注於音樂藝術的人，我們為什麼要邀請他來我們學院？”
韓峰語氣肯定地回答：“因為，就算他不專注音樂藝術，也已經超過了全世界所有專注於音樂藝術的人。”
瞬間……
會議室內再次安靜下來。
除了韓峰和鄭芸等參與過節目錄制的人，其他人還是滿臉的不服氣，可是卻一時間無法反駁，因為剛才王程的鋼琴演奏，就真的超過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鋼琴演奏還是那首創作的曲子，都是他們這輩子都在追求而不可得的……
這時，電視畫面上的王程拿著小提琴開始了演奏。
流浪者之歌那悲切的開場瞬間再次讓會議室內所有人沉默，一雙雙剛才滿是不服的眼神此時都滿是不可思議地盯著電視畫面，看著那閉著眼睛滿臉專注演奏小提琴的王程，而幾位教授小提琴的教授和學習小提琴的天才學生直接立刻站了起來，雙眼瞪的大大的盯著電視畫面……
韓峰的眼神也盯著電視畫面，但是同時輕聲說道：“這下，你們相信了吧？還反對我的計劃嗎？我希望，等下各位能繼續在微博和其他社交平臺上，多多稱讚一下王程，我想這首小提琴演奏，值得你們所有的稱讚！”
韓峰的話，在會議室內極其響亮刺耳。
但是，依舊沒人反駁。
剛才韓峰提出全學院所有人都在社交平臺上稱讚王程，博取王程好感的時候，有些人是不同意的，也沒有行動。
而此時……
這些人都說不出話來，都看著電視畫面上的王程愣愣發呆，都沒辦法相信！
如果這不是劇本……
王程憑什麼隨便拿了一把樂器，就能演奏出這樣的水準？就能演奏出這樣的作品？
這完全超出了他們學習了一輩子的音樂常識。
…………
京城。
央音，辦公室內。
同樣安靜無比。
每個人都盯著電視畫面上演奏小提琴的王程發呆，同樣每個人的眼神都滿是不可思議。
一位學習一輩子小提琴的老者低聲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學習一輩子小提琴，自認為在國內算是數得上號的小提琴演奏家，可是卻不如電視畫面上王程的演奏水準，那強烈的悲切和直入心底的藝術氣息，是他這輩子都沒觸控到的境界。
同樣，他從五十歲開始就開始嘗試創作屬於華夏的小提琴作品，可是到現在十五年過去了，他創作的小提琴作品也有五六首了，每一首都是耗費數年時間進行創作，但是沒有一首作品得到大範圍的認可，只是在學生和朋友等自己的圈子裡傳播和認可，他知道這些都是人情話，並不是真的被認可了。
所以，他已經放棄了創作。
而現在聽著王程創作的這首被命名為小提琴一號練習曲的作品，他瞬間就慚愧無比，覺得自己之前創作的幾首曲子，都是真正的垃圾，難怪得不到認可。
不只是他的作品，即便是最近幾十年來世界範圍內出現的小提琴新作品，比起王程這首作品來說，都是垃圾！
即便是傳承幾百年的小提琴名曲，比起王程這首作品，都有所不如！
可是，為什麼？
老者一直是滿臉的疑惑和不可思議，根本想不明白。
剛才周哲也說過了，王程根本就是隨便拿的一把樂器，然後就演奏出了這首新作品，演奏出了這樣驚豔絕倫的現場演奏……
“周主任，這是真的嗎？”
老者緊緊看向周哲，再次問道。
周哲肯定地點頭：“陳教授，我說的都是絕對真實的。我去過王程的宿舍，他在音樂上耗費的時間和精力真的少之又少。他到宿舍沒有一件樂器，什麼樂器都沒有，也沒有什麼音樂方面的書籍，他耗費在讀書和寫字上的時間更多一些。”
辦公室內再次沉默。
所有人都依舊緊緊看向電視畫面上的王程。
於校長和魏書記等人都是滿臉的震撼。
直到王程演奏結束，所有人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驚豔和不可思議。
“太精彩了，這是我聽過的最最享受，最最觸動我內心的小提琴演奏。這首曲子的演奏難度絕對不低，諸多高難度演奏技巧，王程都駕輕就熟的成功了，這絕對不是他的極限！”
“這首曲子才最驚豔，能創作出這首曲子，才最難得！”
“就憑著一首曲子和這一場演出，他就足以位列當今世界所有小提琴家的前三行列。”
“於校長，魏書記，這樣的人才我們不能放過呀。”
“如果他能來我們學院，我願意把管絃系主任讓給他……”
“如果他能來，我願意當他的學生，跟他學習小提琴……”
央音會議室內瞬間響起了激動的議論聲。
這裡幾乎可以說是凝聚了華夏古典音樂藝術領域的精華，對於王程這場小提琴演奏和小提琴曲有著更加清晰和深入的理解和認識，所以對王程也最是認可和渴望。
周哲此時到不急了，也沒有再勸說校長和書記，只是認真嚴肅地說道：“現在音樂家節目播出過半，王程已經演出了兩場。我想，所有看過這個節目的人，都認識到了王程的音樂才華和實力，都會想辦法拉攏王程。”
“柯蒂斯，茱莉亞，伊斯曼，柏林音樂，巴黎音樂等等這些世界頂級名校都會行動的。”
“而剛才，我們的直接對手，魔音已經開始行動了。魔音號召了所有魔音的教授學生，以及已經畢業的校友們在各大社交平臺上釋出了稱讚王程的訊息，將熱度推的很高，就連範宇教授都出面了。”
“這顯然是想動用整個學院的資源，來拉攏王程，得到王程的好感。”
“可是，我們，還在猶豫！”
說到這裡，周哲搖搖頭，補充道：“如果王程去了魔音，我們央音連國內第一把交椅都坐不穩了。”
看著電視畫面上王程輕鬆走下舞臺的平靜樣子，似乎對剛才的演出沒有任何想法，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於校長看向周哲，嚴肅地問道：“那周主任你怎麼想的？有什麼計劃？”
魏書記在一邊面色沉穩，滿是思索，但是卻沒有在說話反對什麼。
周哲剛拿出手機看了看，就看到了微博上對王程的稱讚已經是密密麻麻數不清了，其中他認識的好幾位浙音和川音的知名教授和畢業的演奏家，都在微博上公開發表了對王程的稱讚，其中就有許朝華本人，以及兩所學院的官方賬號。
聽了校長的話，周哲將手機上的資訊給於校長等人看了看，說道：“校長，書記，看看吧。不只是魔音，川音和浙音都下場了，不只是號召了學院的教授學生們在社交平臺上稱讚王程，官方賬號都親自出面了。”
“其他學院的一些知名音樂家也都給出了高度的專業讚揚。就連我們學院的田雯等教授都發訊息了，對王程高度稱讚。那麼，我們為什麼不以學院的名義，直接出面？同時在校內號召師生一起品鑑王程的演出？”
“我想，只要是有音樂素養和藝術素養的人，聽了王程的音樂演奏，都只能給出正面稱讚。”
周哲的話，讓會議室內一陣沉默。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因為，他們是真的被王程的兩場演出征服了。
不管是練習了幾十年鋼琴的教授學生們，還是練習了幾十年小提琴的教授學生們都被王程征服了。
能同時將兩種樂器練習到這種境界，還同時在兩個樂器領域創作出這樣水準的作品，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
不……
聽都沒聽過。
歐美音樂歷史上那幾位音樂巨匠，都不曾做到過。
雖然，王程僅僅演奏了兩場演出，但是他做到的事情，真的是前無古人的。
所以，他們所有人，心中真的只有對王程的稱讚，以及一點點的疑惑和不可思議。
如果讓他們現在對王程兩場演出進行評價的話……
他們是真的只能說出各種稱讚的話來。
於校長聽了周哲的話，目光掃了所有人一眼，然後語氣肯定地說道：“各位，那你們就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對王程的演出評價一下吧。同時，也儘可能的號召自己的學生，以及當年的同學們，一起對王程的演出評價一下。”
“不用非要說稱讚的話，就真心客觀的評價就好了。”
大家聽了校長的話，都微微苦笑了一下。
客觀評價？
這不就是好評嗎？
不過，他們也沒有拒絕。
因為……
聽了周哲剛才的話，知道國內幾所音樂院校都開始行動了起來，他們也都有些壓力。
如果，王程真的被其他院校招攬過去了，那就真的會成為壓在他們頭上的一座大山，而且以王程現在僅僅十九歲的年紀，可能以後長達數十年都會壓在他們以及央音頭上。
這如何能忍？
所以……
都紛紛拿出手機，開始在微博等社交平臺上發表對王程的評價，然後在各自的班級群，同學群，校友群裡等等釋出訊息，號召大家看過王程的演出都發個評價。
而校長書記等領導們都紛紛行動了，那學院的諸多學生校友們自然都要給個面子……
接著！
一時間……
整個微博，以及其他諸多社交平臺上，都充斥著對王程的正面稱讚，一面倒的稱讚，沒有任何貶低，只有一些疑惑和質疑但是也迅速被壓過了。
畢竟，王程只有十九歲，可是兩場演出展示的水準與年齡太不相符了，有些音樂家們提出質疑和疑惑也是很正常，但是這樣的疑惑根本翻不起風浪就被諸多稱讚淹沒了。
…………
沈勝輝和秦玉海兩人也都沒有下班，一起在秦玉海的辦公室內一起看著音樂家的直播。
兩人都沒去過節目錄制現場，所以這是第一次看王程的演奏。
看完王程的兩場演奏，兩人此時都明白了許多事情的原因。
比如！
為什麼三大音樂學院的主任都親自找到王程的宿舍來卑微的發出邀請？
比如，為什麼一些知名音樂家都打來電話詢問是否能和王程私下裡交流面談？
比如，為什麼王程的個人演奏會還沒確定，就有許多知名富豪明星和音樂演奏家們透過各種渠道打電話來提前訂票？
等等……
兩人心中的諸多疑惑，此時都解開了。
秦玉海看著電視畫面上王程那晚年不變的平靜面孔，滿是讚歎地說道：“這演奏水準，真的是太厲害了，難怪那麼多音樂學院和音樂家都那麼瘋狂。”
沈勝輝拿起手機，苦笑道：“現在他們更瘋狂，幾乎國內大半個音樂藝術界都出面了，都在各大社交平臺上發表了針對王程兩場演出的評價，幾乎是一面倒的稱讚！”
秦玉海對此一點都不奇怪：“只要是懂音樂的人，只能發出稱讚。就連我這個不懂音樂的，都只能稱讚。這後面，肯定有那些音樂學院的影子，他們肯定是想透過各種稱讚來拉攏王程。”
沈勝輝搖頭道：“那他們可能要白費心機了，王程看不到的……”
秦玉海深呼吸一下，壓抑住心中的躁動，擔心地問道：“不知道現在收視率多少了？”
沈勝輝拿起電話：“我打給李主任問問！”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