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海和沈勝輝兩人看著王程發呆……
王程微微皺眉，也看著兩人再次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要休息了……”
秦玉海和沈勝輝兩人立刻驚醒過來，知道王程這是在趕人了，而且剛才王程已經說過了，他們卻一時走神沒有立刻離開，當下兩人都迅速站了起來。
秦玉海微笑道：“抱歉，剛才想事情走神了。那，王程，既然你要休息了，我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休息了。不過，我們剛才對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絕對有最大的誠意。魔方娛樂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但是為了留下你，我願意把我奮鬥了一輩子的公司送給你……”
沈勝輝也幫腔道：“王程，秦總平時也很關心你，你上的任何節目，他都會詳細關心過問。每天都會叮囑我，小心照顧好你的生活起居，所以我給安排了三位助理。”
王程沒有理會兩人，自顧自地拿起客房電話說道：“給我送一桶泡腳的熱水過來，不用放東西，清水就好！”
秦玉海和沈勝輝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再廢話。
“那好吧，王程，你早點休息，我們先走了，我們也住在這家酒店，你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叫我們。”
秦玉海再次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沈勝輝也再次對王程微笑告辭，對三位助理也揮揮手，一起離開了王程的房間。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王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放鬆，一個人獨處的時間，是他最享受的時間，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情，還不用聽各種不想聽的廢話。
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本書，安靜地看了起來，沒一會兒，客房送來了泡腳的熱水，還用了專門泡腳的水桶，王程微微一笑，將雙腳放進溫度適宜的熱水裡，愜意地享受著……
秦玉海和沈勝輝兩人離開王程房間，就直接去了他們提前預定好的房間，也就在王程房間的下面一層。
嗡嗡嗡……
嗡嗡嗡……
兩人的電話也是不停地響了起來。
但是，兩人依舊是誰都沒接任何一個電話。
不管是電視臺領導，還是大綜藝導演製作人，還是影視大導演紙片人，亦或者是各大音樂藝術學院，以及影視藝術學院的領導教授們的電話，他們都當做沒看到……
秦玉海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回想著剛才和王程見面的情況，渾身都有些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感覺真的無處下手！
他真的已經沒有更多的東西給王程了，給王程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已經是最最極限的了，再多的話，他就不剩多少股份了，那他的收穫也就達不到預期，變得毫無意義了。
除了魔方娛樂的股權，他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拿得出手了。
王程已經在魔都購買了豪宅，他也不會再送房子了，王程本身就已經被整個娛樂圈各個圈子瘋搶，所以他也不用再承諾什麼公司資源……
至於直接送錢？
他本身現在擁有的現金，可能還沒王程多，而且他能看出，王程本身對金錢是真的沒有太多在意。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秦玉海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進來！”
沈勝輝推開門走了進來，嚴肅地說道：“我問了三個助理，俞靜紅的確和王程在電梯裡接觸過，談的就是這些。看來，企鵝娛樂是真的下血本了。”
秦玉海依舊閉著眼睛，輕聲說道：“王程當時如何回答的？”
沈勝輝：“無視了！也就是，拒絕了！看來，王程還真的不是針對我們魔方娛樂，他是看不上所有的娛樂公司！難道，他以後合約到期了，想自己一個人成立一個公司，或者工作室？”
成立個人工作室，是諸多大牌明星的常規操作，這樣可以有極大的自主權，同時將工作室掛靠在大公司旗下，還能依靠大公司的渠道資源，但是要讓出一部分股權，這也是必須的。
秦玉海睜開眼睛：“王程想成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
沈勝輝輕輕搖頭：“我亂猜的，他那個懶散的樣子，不像是想成立工作室的樣子。秦總，我覺得，王程可能是真的想在合約到期後，暫時離開娛樂圈，所以他不想和任何一家公司續約來束縛自己。”
秦玉海也輕輕點頭：“他那個樣子，的確像是退休的樣子。”
兩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想到王程如果真的鐵了心的要退休，那他們也真的沒辦法留下王程……
那怎麼辦？
沈勝輝低聲問道：“秦總，那咱們的計劃，還繼續嗎？”
秦玉海也滿臉的猶豫和思索之色。
如果王程是鐵了心的要退休，那他們這些針對王程的計劃，似乎就毫無意義了。
因為，王程本身就是不可能續約的……
秦玉海輕聲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打消他退休的想法？就繼續用這個計劃？”
沈勝輝沉默下來，思考了一下，說道：“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王程是一個有著極強的強迫症的完美主義者。任何事情，他都會想做到完美，做到最好。包括合約執行，都是如此！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和我們解約，因為那樣就不完美了……”
秦玉海聽著沈勝輝分析的王程的性格，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的強迫症完美主義者，是真的讓他看不懂。
但是，他看不懂，卻不妨礙他對王程有著自己的尊重。
因為……
王程是真的做到了。
做到了，將任何事情，都做到了完美。
世界上，強迫症很多，標榜自己是完美主義的人也很多。
但是，真正能將自己喊的口號做到的人，卻是沒有幾個，或者說，秦玉海是一個都沒見到。
大部分人都是想以此來給自己立一個人設。
除了王程。
王程從沒有喊過這樣的口號來給自己樹立人設，只是沉默地按照自己的準則執行。
這樣的人，你可以不理解，也可以說自己做不到，但是你必須對其表示足夠的尊重。
沈勝輝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對王程的尊重，然後繼續認真地說道：“所以，我們可以繼續在這一點上做文章，來執行我們的原計劃。還是一樣，我們還是故意給他找一些沒人氣的冷門節目，還是給他一些有難度的通告……”
“我們來打破他的原則！”
秦玉海眼神微微一亮：“讓他做不到完美，讓他的強迫症完美主義沒辦法繼續執行？”
沈勝輝點頭：“對，讓他沒辦法繼續執行自己的完美主義強迫症，那到時候他的退休計劃可能也會擱淺。到時候，我們再開出最好，最有誠意的條件來續約，他有最大的可能留在公司。”
秦玉海的神色振奮了一下，坐直了身體，手指在桌子上敲著，不停地思考著其中的可行性，桌子上兩人的手機還在不停的閃爍，顯示一個個來電，隨後熄滅，然後不超過十秒鐘就會再次閃爍……
思考了幾分鐘，兩人的電話也不知道又增加了多少未接電話，秦玉海才緩緩開口道：“可以，那你繼續執行計劃！反正，我們暫時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沈勝輝馬上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行動，馬上給王程篩選一下綜藝通告。而且，這麼多影視圈的人都有意思，我們也不能浪費了吧，可以嘗試篩選一些爛片，給王程接個角色怎麼樣？”
秦玉海眼神凝視地再次思考了一下，隨後輕輕搖頭：“影視圈還是暫且放下，還是別讓王程太快進入影視圈！就算你給他選一些爛片，爛角色，但是他萬一演的出彩了呢？火了呢？他的人氣粉絲基數在那裡，一旦表演出彩，那必定爆火……”
沈勝輝也沉默了一下，知道一旦王程在影視圈也成績爆火，那再想續約，難度至少是翻倍的提升。
他之前給王程安排的通告，也都是精挑細選的沒人氣的小眾節目，結果還是被王程帶的爆火，到現在已經接連創造兩次收視率過五的神蹟了。
萬一，王程將這種狀況延續到影視圈，怎麼辦？
沈勝輝：“那就暫時還是隻接綜藝通告？”
秦玉海點頭：“嗯，暫時還是把他限制在綜藝圈子，他本人也不會主動去發展影視圈，音樂圈子他已經站在巔峰，現在也興趣不大了。”
沈勝輝：“嗯，的確是這樣，企鵝音樂等幾個音樂平臺，都在想盡辦法挖王程，讓王程發歌，王程都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那，就還是接綜藝通告，我等會兒就挑選著接電話……”
“不過，這次王程在江浙衛視創造五點二的收視率，通告費即便高達將近三億，他們還有得賺，長期算的話，是大賺特賺。那王程下次通告費，咱們要多少？”
對於這個問題，兩人的心情也很是複雜。
他們之前是做夢也不敢想，江浙衛視將近三億的單期通告費給王程，竟然還能大賺特賺……
在節目播出之前，誰都不敢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圈內的知情人都在坐等江浙衛視吃個大虧呢。
可現在，在那五點二的收視率面前，任何負面想法都會顯得很蒼白，兩億九千萬的單期通告費也顯得沒那麼多了。
所以……
王程的價值，並不是兩億九千萬能衡量的。
可是……
又該要多少呢？
秦玉海：“這個你看著辦吧，看他們能開出多少吧。全國的電視臺，能一次拿出三億以上通告費的電視臺，還真沒有幾個！”
小地方電視臺一年的經費可能也就幾個億，怎麼可能一次拿出幾億邀請王程一個人？
能拿出來的，無非就是幾大地方商業電視臺以及央媽！
但是，如果是央媽的邀請，就算是央媽真願意給這麼多，秦玉海也不敢真的要……
沈勝輝點點頭：“明白，我看情況！”
說著，沈勝輝就剛好看到了張會中再次打來電話，這位湘南衛視的綜藝大導演，給他打了至少十幾個電話了，當下也決定了計劃方向，直接就接通了張會中的電話。
張會中也還在江浙衛視附近的酒店待著呢，回來就一直在給沈勝輝打電話，可是一直沒打通，本以為這次也不會有人接，沒想到一下子就接通了，讓他瞬間有些懵逼沒反應過來，楞在了那裡。
直到電話裡傳來沈勝輝的聲音才驚醒了張會中，急忙說道：“沈總監，抱歉，剛才走神了一下。”
沈勝輝：“張導演，抱歉之前有事忘記帶電話了，所以很多人的電話都沒接到。”
張會中：“沒事，沈總監現在可以說是圈內最忙的人了，忙的忘記拿手機也正常。對了，沈總監，我想問問王程綜藝通告的問題。我代表湘南衛視想邀請王程到湘南衛視上一檔節目，一檔叫歲月金曲的音樂綜藝。”
沈勝輝：“哦，我知道那檔綜藝，邀請不少港臺和內地的老牌歌手來唱他們當年的代表作品，收視率和熱度都不低。”
張會中：“我在節目組掛了一個副導演的職位。我們想邀請王程來上一期節目，通告費四億，如何？”
一期，四億？
即便是沈勝輝提前有了心理準備，知道王程的新通告費用絕對會再次提升，但是聽到單期四億通告費的數字，依舊是手抖了一下。
旁邊聽到這個數字的秦玉海也是微微瞪大了眼睛，很是驚喜，也有些感慨！
王程剛剛在江浙衛視拿到單期兩億九千萬的通告費，然後還沒過兩天，湘南衛視就出價單期四億的超級天價通告費……
如果答應下來，王程僅僅兩期節目就能拿到六億九千萬的通告費……
作為王程的經紀公司，魔方娛樂瞬間就能成為整個華語娛樂圈最賺錢的公司！
什麼時候，賺錢這麼容易了？
不過……
秦玉海對沈勝輝輕輕搖頭，他暫時還不想和湘南衛視合作，王程之前已經合作過一次了，讓湘南衛視大賺一筆，多了一檔高熱度的王牌節目！
現在，他不想讓湘南衛視再得到更多的好處，避免湘南衛視再現當年一家獨大的局面。
電視臺不希望出現一家獨大的娛樂巨頭，害怕被一家巨頭卡脖子。同樣，娛樂集團也不希望電視臺一家獨大，那他們旗下的明星藝人的選擇範圍也會小很多，同樣也就沒有了議價權。
沈勝輝也略微遺憾地說道：“張導，你們的誠意非常足。不過，我暫時還不能回答你，我先聯絡其他邀請，對比一下，然後再結合王程本人的意見，有了結果，我會盡快給你答覆，如何？”
張會中聽出了沈勝輝嘴裡的拒絕之意，急忙說道：“沈總監，我們真的非常想再和王程合作，如果你們不滿意，可以再提。單期四億通告費，不是我們的底線，我們還可以加！”
沈勝輝和秦玉海聽的都同時手指顫抖了一下。
四億還不是底線？
還能加？
王程現在在綜藝圈子，到底有多值錢？
前兩天江浙衛視邀請王程的時候，願意將通告費從兩億五千萬提升到兩億九千萬，展示誠意，那麼湘南衛視的底線是多少？
或者可以說，五點以上的收視率，到底價值多少？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