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所有三點零以上的收視率，除了文依曉和朱子琪一起在湘南衛視達到過一次以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王程創造的……
甚至在明日偶像上創造過五點多的下午檔神話收視率。
在中原衛視創造了四點九左右的午夜檔奇蹟收視率，差一點就再次複製五點的收視率神話。
李廣不止一次後悔當初讓王程離開了東方之星節目組，錯過了創造更高收視率記錄的機會，他也不止一次地幻想過以後再次和王程合作會創造多麼驚人的收視率。
趙東湖，胡小山兩人之前私底下也不止一次的羨慕吳桐，羨慕明日偶像的劉家輝等人，羨慕鄉村生活的李馳等人，羨慕文化中原節目組的人等等，他們也討論過，如果王程和他們合作，他們也能做到如何如何！
這次……
他們之前想象中的事情，都將實現了。
可是。
他們做夢都想象不到，音樂家節目的收視率竟然能達到如此可怕的程度！
一個沒有任何娛樂性的古典音樂節目，沒有唱歌，沒有跳舞，就靠王程坐在那裡演奏樂器，就能吸引如此多的觀眾收看？
而且……
播放時間還是晚上十一點半！
這個時間點，全國還有多少人沒睡覺？或者說是沒出去玩？還守在電視機前的？
收視率證明。
這類人，非常非常多。
資料表上最高處的數字，五點零一，極其的醒目刺眼，證明即便是工作日，即便是午夜檔，全國也至少有上億人在同時收看王程的節目，這又是一個奇蹟一般的收視率數字。
李廣拿著收視率報表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雙眼看著五點一的數字發呆，其他起伏不斷的數字變化已經被他完全忽視了。
趙東湖和胡小山這兩位音樂家節目組的負責人也是一樣，對他們來說，巔峰收視率就足夠了，其他的起伏數字都無所謂！
辦公室內足足安靜了將近一分鐘……
辦公桌上的三個手機也不停的響了一分鐘，但是也沒能將三人吵醒。
足足過了一分鐘之後，三人才逐漸消化吸收了這份收視率資料，確定了自己拿到的收視率成績沒有問題，是真正真實的！
工作人員也興奮地轉身離開了，他也要儘快將這個訊息給電視臺的其他人傳達出去，這對整個東方衛視來說都是絕對地震級別的超級大利好訊息，不知道有多少位領導都在家沒睡覺，等著收視率資料的彙報！
嗡嗡嗡……
李廣的電話再次響起，他看了一眼，看到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黃江河打來的，這次沒有拒接，直接拿起來接通了，對面立刻傳來黃江河的怒吼：“李廣，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快點告訴我，收視率多少？是多少？”
聲音震的李廣耳膜刺痛，急忙將手機拿遠了一些，等黃江河說完了，李廣才將手機拿過來略微激動地說道：“黃臺長，不是我不接電話，是剛才我們都在等資料，我知道你們給我打電話都是為了收視率資料，我沒資料接了電話也沒意義，所以就誰的電話都沒接。”
黃江河稍微冷靜了一下，接受了李廣的解釋，或許也是完全沒心情去追究李廣不接電話的事情，直接問道：“現在收視率出來了？”
李廣：“嗯，剛出來，我剛看了兩眼！”
黃江河馬上追問：“多少，快點說。”
李廣這才仔細看那報表，自動略過了幾位選手們演出時暴降的收視率數字，只看王程演出的時間段，只見王程的後續演出，最低都是四點以上的收視率，整體還在提升，到古箏演出的時候，收視率就一度爬升到了四點七……
接著，最後一場鋼琴演奏的時候，收視率直接從選手比賽的低谷零點九飆升到四點八，接著緩慢爬升過了五點，巔峰達到了五點零一！
這數字走向！
看的李廣和胡小山，趙東湖三人都是熱血沸騰，眼睛都捨不得挪開上面那幾個四點五以上的數字。
他們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在職業生涯當中做到如此驚人的收視率成績。
此時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李廣，快說……”
電話裡傳來黃江河的咆哮，將發呆的李廣驚醒了，急忙回答道：“黃臺，你做好心理準備。”
黃江河：“你再廢話，明天你去看大門……”
李廣不敢再廢話，直接說道：“巔峰五點零一，整體平均三點五左右！但是隻計算王程演出的時間內的話，整體平均在四點六左右！”
黃江河那邊明顯楞了一下，隨後傳出喃喃自語：“哦，四點零一，也還能接受，過四點就可以了。整體平均三點五也超出預期，不過，王程平均四點六，什麼意思？不是最高才四點零一嗎？”
很顯然，黃江河是完全沒想過五點以上收視率的可能性，所以自動忽略了五點零一，將五點零一換成了四點零一……
李廣能理解黃江河的心情，急忙解釋道：“黃臺，巔峰收視率不是四點零一，是五點零一。咱們音樂家節目，收視率過五了，成為今年第二檔收視率過五點的節目，也是最近十幾年第二檔收視率過五點的節目！”
“咱們電視臺，能將自己的名字刻進華夏電視發展歷史上了！”
電視臺收視率沒落的時代，一點多收視率就算是大獲成功的時代，東方衛視做出了一檔收視率過五的節目，自然是有資格將自己的名字寫進華夏電視發展歷史上。
而另一邊……
在魔都某城中心的一個老舊洋房小區內。
黃江河呆呆地坐在電視機前，保持著拿著電話的姿勢一動不動的，雙眼瞪的大大的，彷彿變成了一座雕塑，電話裡還傳來李廣的聲音：“黃臺，這九千萬通告費，和全臺的宣傳資源，我沒有辜負您的期望吧？”
旁邊一位少年在激動地說道：“王程的鋼琴演奏絕對最牛逼！”
而另一位少女則是爭論著：“王程的古箏演奏才最厲害。而且，王程最喜歡古箏，不然的話，他為什麼給鋼琴曲取名一號練習曲，二號練習曲，給古箏曲取名將軍令和漁舟唱晚？”
少年想了想，一時間無法反駁，然後看向黃江河，喊道：“爸，你見過王程嗎？”
少女也轉移了注意力，迅速跑到黃江河跟前問道：“爸，你是臺長，王程去你們臺裡錄節目的時候，你見過嗎？下次你們還能繼續把王程請來錄節目嗎？到時候我想去當觀眾可以嗎？你放心，我不會打擾王程，更不會去問他要簽名，我知道他不喜歡這些，我絕對不會惹他不高興！”
黃江河被自己兒子女兒的聲音吵醒了，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瞬間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過五了，過五了，哈哈哈哈哈…………”
兄妹兩一下子被嚇了一跳，裡面在洗臉的中年女子也被嚇的走出來對著黃江河喊道：“老黃，你幹什麼？”
黃江河對老婆兒子女兒揮揮手，暫時不理會他們，拿著電話就對李廣說道：“老李，我就知道你是個做大事的人。這次你做的非常好，非常好！我就知道，王程身上的潛力絕對還沒挖盡！”
“現在，你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繼續跟進王程，繼續一直聯絡魔方娛樂，聯絡王程，想盡辦法拿下王程的下一份合約。我們東方衛視不缺錢，不缺資源，就缺好節目。只要能保證收視率，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
“只要王程願意和我們合作製作一檔節目，簽約一個季！多少錢都可以商量，甚至分紅都能商量。”
那邊的李廣聽了黃江河的話，笑道：“黃臺長，您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不過，通告費上限是多少？”
黃江河稍微思考了一下，情緒依舊處於激動當中，滿臉通紅地說道：“不設上限！”
額……
李廣嚇了一跳，不設上限？那不是無底洞？
他急忙說動：“黃臺長，別！咱們還是設個上限，不然萬一魔方娛樂獅子大開口怎麼辦？”
黃江河冷靜了一下，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當即說道：“對，還是你想得周到。當然要設定一個範圍。只要你能邀請來王程，不管是單場合作，還是整季合作都可以。單場合作通告費，最低一個億起步，最高可以給三個億！整季合作的話，我們可以給十個億通告費，最高十三個億！”
嘶！
李廣和旁邊聽到電話裡聲音的胡小山，趙東湖兩人都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整季通告合約，十個億起步，十三億封頂？
單場都是一個億起步，三個億封頂？
這通告費要是傳出去，只怕是要捅破娛樂圈的天了。
而且，僅僅是給王程一個人就如此可怕的通告費，那麼加上其他的製作費和嘉賓通告費，整體制作費用得多少？東方衛視能承擔如此巨大的節目投資？臺裡的其他節目還做不做了，總不能整個電視臺就全部去製作一檔節目吧？其他時間段播什麼？
胡小山和趙東湖兩人面色迅速一變，很是難看……
雖然，單單算收益的話，如果王程能將整季節目的收視率維持在平均四點以上，如明日偶像一樣火爆的話，那麼即便是投入二三十億的超額投資，短期內都是能收回成本的，長期收益更是巨大，而對於電視臺整體的好處更是無法計算的。
可是，身為其他節目組的人，胡小山和趙東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情願，這意味著他們其他節目組的資金會大幅度削減。
除非，讓他們離開音樂家節目組，加入到和王程合作的節目組去，他們才不會難受，反而會很高興……
而李廣想了想，也迅速說道：“黃臺，咱們先別急著決定這些，這不是咱們兩個人就能決定的。下次開會的時候再商量如何？”
黃江河也再次冷靜了一些，知道自己又說過頭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會不惜代價的和王程合作一次，當下說道：“好，下次開會再說，到時候你來提，我支援你！”
李廣苦笑，知道自己又要被當槍使了。
但是，如果能成，能再次和王程合作，他願意被當槍使。
目光再次看向收視率報表上的那醒目到刺激心神的五點零一的數字，李廣只感覺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
為了下次能得到更神奇的數字……
李廣願意付出更多一些，當即答應道：“好，到時候我來提！”
黃江河：“就這樣吧，這件事先不急，短時間內可能也很難做到。明天會議上，我會先給你提出獎勵。”
李廣笑道：“謝謝黃臺長……”
黃江河：“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好了，塵埃落地了，我也該休息了。”
李廣：“好的，您休息吧，再見！”
黃江河：“好，再見！對了，王程的個人演奏會不是要開始了嗎？你到時候記得幫我買一張票，最好是前排的，我也去現場體會一下王程的音樂藝術演奏。”
李廣：“好的，黃臺。”
掛了電話。
李廣依舊激動的滿臉通紅，電話立刻再次響了起來，是張會中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面對張會中的詢問也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對方收視率，也有意想壓一壓對方。
張會中知道之後就掛了電話。
接著……
不少圈內熟人都打來了電話。
甚至，遠在京城的央媽春晚總導演謝星峰都親自給李廣打來電話。
李廣笑道：“謝導，您真是稀客。”
謝星峰站在自己的別墅陽臺上，笑道：“李主任，咱們都是老熟人，就別客套廢話了。您就直接告訴我，今天晚上你們臺的音樂家節目的收視率是多少？”
李廣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巔峰五點零一，整體平均三點五。王程個人演奏時間段的平均收視率四點六左右！”
呼……
謝星峰長出一口氣，感覺心頭沉重，點頭道：“謝謝李主任了，下次來京城請你吃飯。”
李廣笑道：“好的，我等著。”
現在主導瞭如此驚人的收視率，李廣在圈內的地位也瞬間水漲船高，可以有資格和謝星峰開個玩笑了。
如果是之前的李廣，絕對不敢如此隨意和謝星峰這種大導演說話。
剛掛了電話，李廣的電話再次響起，看到沈勝輝的名字，迅速接通了：“沈總監，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沈勝輝此時還在秦玉海的辦公室裡，秦玉海也沒休息，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等著最終的資料。
沈勝輝對著電話說道：“李主任說笑了，我是王程的經紀人，怎麼可能睡覺？音樂家節目的收視率出來了嗎？”
李廣笑道：“剛出來，沈總監就打來電話了。我正想給你打過去報喜呢。巔峰收視率五點零一，平均三點五，超出我們的預期。”
沈勝輝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多少？最高多少？”
李廣認真地回答道：“五點零一！”
沈勝輝也愣了幾秒，顯然在消化這個超出他預料的數字。
五點零一……
這確定是一個沒有任何娛樂性的午夜檔古典音樂節目？
沈勝輝以為最多過四，最可能的是三點多，這畢竟是個古典音樂節目，而且十一點半才播出，三點多的收視率已經足夠逆天了。
可是……
現實比他想象的還要逆天。
這樣的節目，這個時間段，竟然收視率能過五點！
這還講不講理了？
沈勝輝不想說話，直接掛了電話，讓想開價再合作的李廣都來不及說話。
秦玉海放下咖啡杯，看到沈勝輝那難堪嚴肅的面色，淡淡地問道：“收視率出乎預料？過四點了？”
和沈勝輝一樣，秦玉海對音樂家最高的收視率預期也是三點多，最多四點就了不起了。
可是，沈勝輝語氣怪異地說道：“不止！巔峰五點零一。”
秦玉海再次端起咖啡杯的手也抖了一下，瞪大眼睛盯著沈勝輝：“多少？”
沈勝輝語氣肯定地說道：“五點零一……過五了，今年第二檔收視率過五的電視節目，還是午夜檔、古典音樂元素，這簡直超出了常識。”
秦玉海沉默，面無表情地端起咖啡杯，一飲而盡，似乎在喝酒一樣，然後再次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這才開口道：“竟然過五了，為什麼？”
他想不通……
沈勝輝也想不通，微微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是想了想，原因就是那幾個。王程在前幾檔節目上積累了很好的口碑，吸引了大量觀眾來看音樂家節目。其次，今天晚上網路上的輿論太瘋狂了。”
“王程今天晚上的演出也真的太精彩了，所以全網都是對王程的稱讚和好評，國內幾大音樂學院都下場了，其中不乏國家級演奏大師，權威性毋庸置疑，給王程積累了太大的口碑，也吸引了太多的路人……”
這是沈勝輝暫時能想到的原因。
秦玉海聽了，依舊說道：“可即便如此！收視率過五，也太不可思議了。”
沈勝輝沉默。
這的確是太不可思議了。
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該做什麼。
兩人沉默了足足幾分鐘。
沈勝輝深呼吸一口氣息，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也理清了思路，問道：“秦總，那王程的個人演奏會還上線嗎？”
秦玉海問道：“為什麼不上線？當然繼續上線，而且要趁著現在的熱度，立刻上線！”
沈勝輝點頭，也知道不管要做什麼，趁著現在王程收視率過五點的超級熱度，立刻行動是最好的機會，當下說道：“那我馬上通知網站那邊上線，票價怎麼定？”
秦玉海站起來，沉聲說道：“既然王程這次演出如此成功，得到了國內所有音樂學院專業人士的認可，全網所有人都交口稱讚，那票價定低了就是對他們所有人的不尊重，你就定在……”
當秦玉海說出數字的時候……
沈勝輝嚇的手中的手機都掉在地上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