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奕一邊拉著她,一邊注意著老嚴的動態,老嚴下了車後就愣住了,站在駕駛座的車門外,臉色陰沉,沒有下一步動作。
因為他的視線內只看到了一個人。
謝奕見他這樣也好奇地朝後窗看去,也看到了那個人。
只見他們的車後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臉有些黑,戴著一個草帽,穿著一身露肩白扣衣,洗得發白那種,裡面啥也沒穿,現在接近五月份,大熱的天氣,他的扣子就這麼開著,胸膛和胸毛就這麼敞開在空氣中。
要不是他們剛剛遇襲,他還以為是剛回來的漁民。
旁邊難得還開門的幾戶人家,看到這邊動靜屁滾尿流的爬回家關起門來了,隨著陣陣關門聲響起,這一片街道陷入了寂靜。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嚴叔忍不住問道。
他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對方是一個人是一個原因,而不知深淺又是一個原因。
對方既然敢一個人站在這,那自然是有說法的。
草帽男搖了搖頭,手一甩。
砰!
另一個輪胎應聲爆開。
“呀!”
巨大的聲響使得安琪兒再次發出了尖叫。
“媽的,喊幾把啊,你又沒事!”
老嚴聞言眉頭跳了跳,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吐槽啊。
透過觀察,他也明白了眼前草帽男的攻擊方式。
這人是以極大的腕力透過手法將手中的物品甩出,殺傷力極強。
剛才輪胎那一下要是打在人身上估計就廢了,想到這,他冷汗直流。
這是高手!
“我只找叫謝奕的,無關人員趁著我沒生氣趕緊滾!”
原來是找謝奕的,想到這,嚴叔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高手他清楚,真動起手來自己毫無勝算。
聽到找自己的話,謝奕也不再抓著安琪兒,從車上走了下來。
“老嚴,帶她走吧。”
老嚴聽到謝奕這麼說,頓時羞愧不已,因為他確實覺得很僥倖。
“你小心點。”
雖然羞愧,但見多了生死的老嚴明白大是大非面前該怎麼選。
從車裡將安琪兒拉出,向著另一邊走去。
安琪兒忍不住的回頭看著謝奕,眼裡滿是不忍。
“別看了,不要回頭。”
老嚴將她的臉掰了回來,冷靜道。
“嚴叔!幫幫他好不好。”
安琪兒臉上的血跡溼潤感還未褪去,那是謝奕的。
要不是謝奕將她的頭按下了,她很清楚自己會面臨什麼。
老嚴嘆了口氣,他也想幫,但這個代價太過沉重,謝奕與他的關係還沒到那地步。
直到兩人消失在拐角,草帽男才冷冷道。
“你就是謝奕。”
“不錯。”
謝奕也沒有遮遮掩掩,大方承認道。
草帽男冷哼了一聲。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那麼年輕,我還以為顧家騙我.”
顧家?
謝奕捕捉到了這個敏感的資訊。
“顧家說什麼了?”
但草帽男並沒有跟他解釋。
“哼,那不關你的事,你只知道我是來要你命的就行了。”
嗖!
噗!
一聲悶響,草帽男發出的東西沒入了車門中。
躲過一記的謝奕鬆了口氣,迅速掃了一眼車門,剛才他就是站在車門面前,而隨著他的躲開車門遭了殃,草帽男發出的物體已經沒入了塑膠層,都看不見用的是啥了。
“哼!反應不錯,難怪寒飛死在了你手裡,的確有點本事。”
見謝奕竟然靠著反應躲過了自己的攻擊,草帽男不由稱讚道。
等等,死了?
謝奕有些意外,但想到自己當時確實將他棄在了那裡,沒人去看的話死了確實也不奇怪。
他上輩子領略過野外的可怕,自然明白等著寒飛的是什麼。
但在他料想中顧家一定會派人去看的,別的不說,打輸了打贏了總要知道結果吧,要說他們不知道,謝奕那是打死也不信。
草!有背鍋的嫌疑。
雖然謝奕覺得事情有蹊蹺,但眼前的草帽男顯然不會聽他解釋,這事情解釋了說不通,因為他確實動手了。
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謝奕不斷地躲閃著草帽男的手裡甩出的利器,拉近著兩人的距離。
草帽男見狀哪不知道他的心思,心下冷笑,手上的動作也放鬆了一些,使得謝奕躲避起來更為方便。
眼見距離合適,謝奕也不再躲避直接發起了進攻,草帽男也放棄了飛物制敵的方法,冷冷的迎了上去。
謝奕本以為他遠端攻擊很牛,近身戰鬥應該是短板,但僅是幾次交手,他這邊就陷入了劣勢。
上次面對寒飛,五五開之下,他都得使用以傷換傷的打法出奇制勝,然而眼前的草帽男,短時間內就將他打得只有拆招的份,沒有出招的機會。
草帽男的實力顯然高出了寒飛太多,也高了他太多,多到他看不清自己獲勝的點。
終於,在草帽男的一個大蹬下,謝奕被一腳踹開,狼狽倒地。
“我不管你的師傅是誰,他應該教過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話吧,敢下死手,就要做好被清算的準備!”
看著地上被一腳蹬得大口咳嗽的謝奕,草帽男不緊不慢道。
他之所以沒有立即取謝奕的命,就是要戲耍他,要是一上來就動真格,謝奕甚至沒靠近他就死了,那不符合他報仇的初衷。
貓戲老鼠,那才能徹底出了這口惡氣!
謝奕冷冷地看著草帽男,腦海裡急促地呼喚著系統。
“喂!系統!你他媽別裝死了,快告訴我怎麼做,你再不出聲老子要嗝屁了!”
在謝奕大急之下,那消失了多天的電子音也終於響起。
“我早就給過你提示,你的屬性雖然突破了人體極限,但依舊發揮不出所有能力,你沒想著靠自己,總是想投機取巧,這才造就瞭如今的局面。”
“草你嗎,話那麼長誰有空聽啊,趕緊告訴我現在我要怎麼做,老子要死了!”
“抱歉,我覺得求人不該是這個態度。”
“你是人?你連畜生都不是!”
......
謝奕在腦海裡跟系統掐架,都快心肌梗塞了,都這關頭了還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要是可以,真想把它從腦子裡揪出來好好報答一下。
草帽男見謝奕只盯著自己不說話,猖狂地大笑。
“怕不怕?怕的話求求我,說不定我會放過你。”
謝奕掙扎著起了身。
“我怕你的卵蛋!”
草帽男聞言面容冷了下來。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