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香

第二百一十三章 投名狀

趙讓心頭一緊,這是高手所,而且手段狠辣,絕不拖泥帶水。

此舉當然是為了隱蔽幕後之人的身份,生怕被趙讓從倖存的壯漢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趙讓才剛剛抵達鎮海城,僅僅吃了個早餐,該當是還未樹敵。

如果這些人是奔著他來,那隻能說明有人已經從他丟失的包袱中的物品,判斷出了他的身份,然後調動了本地勢力,想要在趙讓還未站穩腳跟前,就將其徹底滅殺。

仔細想來,自己從那家小小的早餐鋪子直奔此地旱市,唯一就與那幫混跡於旱市的無賴發生過爭執。

最後來此,還是那位管事的中年美婦引路。

她剛一下樓,殺手立馬前來,不得不說真是無巧不成書!

趙讓理了理思路,決定就此不走,在這座小樓上守株待兔。

現在敵暗我明,盲目離開說不定反倒成全了他們的後手。

反正以這小樓中的物件來看,生活氣息十足,該當是那名美婦長久居住之地。

自己等在他的家中,就像一根刺紮在她的手掌心,不怕她不露面!

“公子好俊的身手!”

趙讓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先前美婦的位置上,透過小窗看著樓下市場上熙熙攘攘,往來熱鬧的人群。

沒想到這名美婦卻是人未至,語先到。

目光轉到門口,只見她一身紅衣勝火,卻是又換了一件衣服,將其身段勾勒得更加凸凹有致。

臉上也多了一層面紗,韻味十足的臉龐僅僅露出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

如此尤物,就連趙讓都沒法不動凡心。

深深看了幾眼的功夫,美婦已經飄然而至,坐在趙讓對面,正是先前他所坐的位置。

眼下二人客不似客,主不似主,儼然一副攻守兼備的樣子。

“都見過面了,為何還要蒙著臉?”

趙讓問道。

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好似只是單純的調侃一句。

“因為快到晚上了。”

美婦看向窗外說道。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傍晚的風光最是讓人迷醉。

但她這般打扮,配上此時的風光,豈不是更加旖旎?

“晚上你的臉就見不得人了?”

趙讓依舊說的沒什麼情緒。

但任憑誰都能聽出這句話裡的弦外之音。

面紗下,美婦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說道:

“至少妾身坦坦蕩蕩的又回來面對公子你了。”

趙讓眼神閃過一抹刀光,冷冷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知道我不會殺你。”

美婦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笑的花枝亂顫,說道:

“公子當然不會殺我,不然你再這城裡都沒有拔刀的機會!”

趙讓皺起眉頭,反問道:

“你這算是威脅嗎?”

美婦強忍起笑容,連連搖頭道:

“不,公子你想錯了。我不是威脅你殺不了我,而是如果你真要殺我,那你可真是太蠢了!在這裡,蠢人是活不久的,早晚都能把自己蠢死。公子你想想,一個能把自己蠢死的人,即便拿著一把天下名刀,估計也沒有出鞘的機會。”

趙讓聽完後過了許久,才緩緩點了點頭。

他承認美婦這話說的沒錯。

蠢蛋在哪裡都是活不久的,能有口飯吃就不錯。

至於拔刀……更是想都不用想。

“但聰明人也有聰明人的麻煩,我要是再聰明些,在你剛露面的時候,也會拔刀的。”

趙讓說道。

美婦還是搖了搖頭。

她十分清楚趙然心裡早就想明白,剛才的殺手並不是自己派來的。

哪怕時間點很巧,自己的確存了其他心思,趙讓也不會對自己動手。

畢竟聰敏也分三六九等,剛才說的那些,都只是剛入門。

在她看來,自己和趙讓都是站在最高層的,這樣就能直接免去很多解釋誤會的力氣和麻煩。

她在這個城裡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像趙讓這樣年輕、冷靜且身手不凡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她知道,這樣的人絕不會是泛泛之輩,必然有著不一般的背景和目的。

“公子既然已經明白了妾身的用意,那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美婦問道。

趙讓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說要幫我找回包袱,這話究竟還算不算數?”

美婦笑了笑,說道:

“當然算數,不過公子也應該知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我願意幫你,自然是因為你有值得我幫的價值。”

“對不起,我是個廢物,沒有任何價值。”

說罷趙讓指著還躺在地上的屍體,繼續說道:

“這些殺手我替你解決了,就當是還了你先前在市場上幫我解圍的人情。現在咱們兩清,包袱我自己會找。”

最後一個字還未出口,趙讓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美婦並未挽留,而是十分客觀公允的說道:

“公子初來乍到,可能還不太瞭解這個城裡的情況。這個城看似繁華熱鬧,實則暗流湧動危機四伏。公子若想在這裡立足甚至達成目的,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見趙讓站定了腳步,美婦趁熱打鐵道:

“況且現在距離日落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趙讓敏銳的回頭,死死的盯著美婦的雙眼,說道:

“你一直在監視我?”

她之所以提醒趙讓天黑的時間,是因為她知道趙讓在進城之後都做了些什麼。

那匹四蹄踏雪的寶馬,可還抵押在趙讓吃早餐的小鋪子裡。

如果天黑之後還沒有帶去銀錢,那匹馬可就歸店老闆所有了。

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要在這麼大的一座城中,找到一個普通的藍布包袱,以趙讓一個人的能力顯然是做不到的。

而他又是第一次來城中,哪怕這裡早就有查緝司的佈置,現在他丟了包袱,自然也就沒了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兜兜轉轉,現在趙讓所能依仗的本地勢力,還真就是這名美婦所代表的。

但這樣的威脅,趙讓向來不屑。

一匹馬而已,哪怕再名貴,他也輸得起。

最大的問題是,如果這名美婦知道自己在早餐鋪裡發生的一切,那她也一定知道究竟是誰偷走了自己的包袱。

想到此處,趙讓握刀的右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

美婦也看到了趙讓的異樣,可她卻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靜靜的僵持著。

屋子裡越來越暗。

即便對方穿著一襲紅衣,趙讓也只能看到她身子大概的輪廓。

“我若是現在站起來點燈,你會對我出刀嗎?”

美婦悠悠的說道,話聲中帶著幾分哀求。

趙讓沒有回答,而是微微點了點頭。

即便屋子裡已經很黑了,但他相信美婦肯定能看到。

美婦點燃了桌上的燭臺後,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之間的信任還真是薄弱。”

趙讓冷冷地說道:

“信任是需要用時間和行動去建立的,而不是靠嘴巴說說。”

美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

“你說得對。但你總得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

趙讓沒有說話,他在等待美婦的下文。

“我知道你的包袱在哪裡,我也知道是誰偷走了它。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把它找回來。”

趙讓眉頭一挑,說道:“那你是需要我幫你殺個人,還是需要我和你一起去見個人?”

美婦看著趙讓,眼神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說道:

“我需要你幫我擺脫一個人。”

“一個很麻煩的人。”

趙讓並未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問道:

“龍帆會?”

美婦顯然沒想到趙讓會如此直接的說出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點了點頭道:

“沒錯,就是龍帆會。”

“他們已經滲透進這座城的方方面面,並且完全佔領了水市的話語權。現在他們正準備往這裡伸手,我手下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說到這裡,美婦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

“剛才的殺手也是龍帆會派來的,他們也知道我不會這麼容易被殺,所以更多是為了警告我,讓我識相點,主動交出來旱市的生意。”

趙讓說道:

“和氣生財,打打殺殺的,大家都沒錢賺。”

美婦瞪圓了眼睛,第一次帶著些許怒意,對趙讓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乖乖的從這裡爬出去?”

趙讓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對於一個在氣頭上的女人嗎,即便你再有道理都沒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閉嘴。

美婦平靜了下情緒,將燃燒的燈芯剪去了一截,而後岔開話題,說道:

“公子似乎對龍帆會並不陌生?”

這話若是回答,涉及到許多隱秘,因此趙讓閉口不言,恍若沒聽到一般。

“既然公子有顧慮,不說也罷。妾身不是那種不知進退,凡事非要怕刨根問底的人。”

趙讓見她不再糾纏,便也送了口風,說道:

“我只要包袱。”

“先前你也說想要個機會,那不如就把這個包袱當做你的投名狀。”

語氣自己跟她在這裡乾耗,不如徹底將問題都丟給她,讓她去解決。

龍帆會的事,也是趙讓此行來河邊所要解決的根本所在,因此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和這名美婦還算是有共同的利益。

如果她真能給自己找回包袱,那在其他事情上順帶拉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美婦聽到趙讓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的光芒,但很快又被她掩飾了起來。

她清楚趙讓並不是一個容易被說服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被人利用的人。

“好,我答應你。”

美婦說道。

“我會幫你找回包袱,並且讓你見到那個偷走它的人。”

趙讓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但龍帆會的人已經知道我在這裡見過你,他們肯定會不遺餘力的來找我麻煩。”

趙讓眉頭一皺,他並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但現在他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

“可以。”

“但我只能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日這個時候,如果你還沒有給我找到包袱,咱們先前所說的就通通作廢。”

美婦笑了笑,說道:

“當然。你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而已,誰都沒法強求對方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情。”

說罷她站起身來對著門外拍了拍手。

從外面魚貫而入四名穿著清涼,五官精緻,身段極好的侍女。

她們每個人都提著一口箱子走到趙讓身前齊齊開啟。

箱子裡裝的滿滿當當都是銀子。

“這裡是四千兩銀子算是定金,權且算作妾身為公子來到鎮海城盡一盡地主之誼了。”

美婦十分客氣的說道。

這裡是北境靠近河邊的最後一座大城,又與海外和南地接壤,因此風俗習慣有很大不同。

至少在趙讓的印象中,“四”這個數,大家還是相當避諱的,但在這裡似乎沒有這個講究。

掃了一眼箱子裡的銀子,趙讓臉上並沒有任何喜色。

這些錢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包袱和接下來與朋友們碰頭之後的計劃。

“那就明日此時此地再見。”

趙讓只拿了一百兩,並且言明是借的。

除卻還給早餐鋪老闆的銀錢外,省下的他估摸著足夠今晚自己一人吃喝。

夜幕低垂星光點點。

鎮海城卻並沒有因為太陽的落山而沉寂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熱鬧繁華。

街道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各種小販的叫賣聲、酒樓裡的划拳聲、青樓楚館中的絲竹聲樂聲交織在一起,獨特又迷人。

在一處名為“醉海閣”的酒樓內,趙讓坐在頂層的窗邊獨自飲酒賞景。

那名美婦自是留在小樓中,處理她明日要給趙讓的“投名狀”。四名侍女卻依照她的吩咐,還候在門口聽候差遣。

美婦此舉的意義很簡單。

無非是把趙讓和自己徹底的捆綁在一起。

以她的本事,在鎮海城中也算是一方有頭有臉的人物。

現在她的四名貼身侍女,竟然寸步不離的跟在一名年輕公子身旁,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剛才一進這處酒樓,老闆看到趙讓身後跟著的姑娘們,臉色立馬變了變,二話不說,就領著他上了最頂層的雅間。

好酒好菜自是不用吩咐,走馬燈般的上了滿滿一桌子。

從頭到尾除了一句“客官請慢用”之外,多餘的什麼都沒有。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魚龍混雜之地,生意人最會看來客的眉高眼低。

要是沒了這般講究的做派,那明日買賣關張也是自己活該!

鎮海城的酒與其名聲相比,頗有些平淡。

不過今晚趙讓也沒什麼喝酒的心情,權當是打發時間罷了。

一壺飲盡,聽見門外侍女輕輕摳門。

“進來。”

趙讓淡淡地說道,並沒有回頭去看。

“公子,大姐有請。”

四人雖是侍女,行主僕之禮,但卻和那美婦以姐妹相稱。

趙讓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著她走出雅間,此時距離他離開那座小樓,剛剛過去了一個半時辰。

趙讓並沒有問為何這麼快就要見面。

既然選擇了給對方一個信任的機會,那就沒必要開這個口。

二人穿過走廊下了樓梯來到酒樓後院。

一處偏僻的角落裡停著一輛馬車。

“公子請上車。”

侍女恭敬地說道。

馬車緩緩啟動,很快就駛出了後院,融入到外面喧囂的街道中去。

車廂內佈置得十分豪華舒適。

軟榻、茶几、香爐一應俱全,看得出來主人對此十分用心。

趙讓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並不說話。

他在等旁人主動開口告訴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裡、要做什麼。

果然沒過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

隨著一陣香風襲來。美婦也鑽進了車廂裡,坐在趙讓對面。

她卻是又換了一身青色的長裙,顯得清新脫俗,氣質出塵,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看著趙讓微笑著說道:“妾身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現在就請公子跟我來吧。”

說話間,馬車又再次緩緩行駛起來。

趙讓一路都在閉目養神,直到馬車再次停下,他才緩緩睜眼,目光與美婦相交,

“你效率不錯。”

美婦莞爾一笑,

“公子過譽。鎮海城裡,有錢能使鬼推磨。”

趙讓點頭,未再多言。

金錢之力,他自然明白。但心中所負,卻非金銀所能解。

馬車終至一偏僻宅院。

破舊的門庭,兩盞大紅燈籠高懸,如暗夜中的兩點火光。

“這是何處?”

趙讓問道。

美婦神秘一笑,推門而入,

“公子入內便知。”

趙讓隨其步入,映入眼簾的,是滿院驚恐不安之人,如待宰羔羊,瑟瑟發抖。

“大姐饒命!”

眾人齊聲哀求,聲如蚊鳴。

美婦徑自坐定,目光如刀,

“你們可知,為何來此?”

眾人盡皆搖頭,卻是恐懼已極,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你們偷了這位公子的包袱。”

美婦冷聲揭穿。

眾人聞言,如遭雷擊。

趙讓目光掃過眾人,聲音平淡如水:

“我的包袱呢?”

一瘦小男子顫抖著遞上藍布包袱。

他的雙手上滿是血汙,更有幾根指頭無力的耷拉著,顯然在趙讓到此之前,已經吃了不少苦頭。否則他們也不會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把偷到手的東西再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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