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奕跟在寧憶萱背後,一邊欣賞著寧憶萱的背影,一邊暗自提防她忽然發作。
畢竟,這女孩拋去動人的外表,還是一名殺手。
隨著兩人的走動,周邊的人越來越少,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
看著眼前的寧憶萱還在走,謝憶忍不住道。
“這裡就行了。”
但是寧憶萱並沒有聽他的,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這使得他眯了眯眼。
嗖!
二話不說,謝奕將手裡一直握著的石子發了出去。
叮!
謝奕還以為會向以往一樣能直接擊傷寧憶萱,但石子落在她身上卻發出一聲金鐵交戈的聲音。
謝奕立馬意識到她穿了護具。
受此一擊的寧憶萱連頭都沒回,拔腿就跑!
謝奕沒想到她竟然會選擇跑,大為意外。
“站住!”
但是寧憶萱並未停下,反而速度越來越快。
謝奕被她弄得有些琢磨不透,既然要跑的話,為什麼要將他引到這?
但他沒來得及多想,寧憶萱就在眼前,可不能讓她跑了。
忽地,前方的寧憶萱忽然一個打滾,謝奕感覺到一陣勁風向著自己襲來。
不好,是暗器!
雖然已經有提防,但寧憶萱的手法太過精妙,就算他意識到了不對勁扭了一下身體還是被射中了大腿。
靠。
謝奕也看清了,射中自己大腿的是一隻小箭。
“賤人!”
謝奕的速度猛的提升,上前與寧憶萱戰在了一起。
要說寧憶萱不愧是殺手,一通交戰下來謝奕並沒有馬上拿下她,被她糾纏得煩不勝煩。
隨著兩人的交戰,謝奕感覺越來越使不上力,寧憶萱在交戰中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嘴角掀起了一個殘忍的弧度。
看著她的笑容,謝奕立馬意識到了剛才的那支箭上塗了毒。
該死!
要真是那樣,等到藥效發作到一定程度,就不是他收拾寧憶萱了,而是寧憶萱收拾他。
砰!
謝奕再無保留,狠狠一腳掃向了寧憶萱,寧憶萱單手格擋,另一手持著匕首想要趁謝奕大開大合之際給他狠狠來上一刀。
卻沒想到謝奕這腳如此勢大力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一腳狠狠踢倒在地,格擋的那隻手瞬間無比麻木。
她還想起身再戰,謝奕哪會給她這個機會直接騎了上去,抓住了她持著匕首的手腕就是一扭,寧奕萱吃痛之下匕首脫手,謝奕大手一揮將匕首持著手中,兩膝壓住了她的雙臂,匕首往上一揚抵住了寧憶萱的脖子,寧憶萱的反抗也就此停止。
“解藥。”
謝奕冷冷道。
寧憶萱咬著牙,一言不發。
謝奕見狀手中的匕首往前送了一分,一抹鮮紅出現在了匕尖。
“解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寧憶萱的眼神並未因此有任何動搖,反而愈發堅定。
謝奕眯了眯眼,這樣下去的話等到毒藥爆發恐怕他也拿不到解藥。
殺手真他麼棘手!
見她這樣,謝奕也不再逼著她,一隻手握著匕首不離開她的脖子,一手是抓住了大腿在外的箭支,皺著眉慢慢的拔了出來。
傷口頓時血如泉湧。
但是謝奕並不擔心,剛才他觀察了一下,出血量並不誇張,證明沒有射到動脈上,憑他的體質,最多流點血,過不久傷口就結痂了。
看著謝奕拔出箭哼都沒哼一聲,寧憶萱的表情有了些許觸動。
謝奕看向了她的波濤洶湧。
此刻她穿著短袖,身上能藏暗器的地方並不多。
謝奕用匕首抵著她,一陣摸索,在幾欲殺人的視線中,從內衣裡摸出一套貼身的小裝置。
這小裝置上還有一支箭,剛才她還沒來得及使用便被謝奕制服了。
這個裝置呈現扁平狀,上邊的紋路和錯綜複雜的齒輪預示著它的不簡單。
謝奕並沒有怎麼觀察這支裝置,反手取下了箭,嗅了一番,箭頭是鐵製的,但是除了鐵外謝奕還聞到了其它味道。
心裡有底的謝奕二話不說,拿著箭對著寧憶萱的大腿肉就是一紮!
“嗯!”
寧憶萱的表情略顯痛苦,眼中的怒火更甚。
謝奕冷冷看著她,將那裝置往旁邊一扔就沒再看了。
掰開了寧憶萱的嘴沒發現之前的小包液體,心下鬆了口氣。
“現在你也中毒了,我給你個機會,要麼將解藥給我,我將你剝光光,找個地方將你綁起來等人發現,你自己選。”
寧憶萱沒想到謝奕如此惡毒,差點就要忍不住跟他拼命,才有動作,謝奕的匕首又進了一分,感受著脖子上的冰涼,她不得不壓下了拼命的想法。
“解藥我不會給你的,你殺了我吧!”
謝奕聞言臉色陰沉。
“你以為我不敢?”
寧憶萱沒有再看他,直接閉上了眼睛。
謝奕見狀明白逼是沒用了,只能攻心。
“哼,我知道你的底細,寒飛和那個戴草帽的飛鏢男是你們的人吧?至於你,應該是顧涵亮請來的吧。”
“哈哈,有時候我是真不明白,你們這等人物,一個個拽的跟什麼一樣,竟然也會選擇給人家當狗,真是悲哀。”
“你們,跟你們背後的勢力,再怎麼高大上,說到頭來也不過是顧家的一條狗,被當槍使的玩意兒罷了。”
聽到謝奕說她是顧涵亮請來的,寧憶萱的眼神動了動,顧涵亮雖然沒有請她,但這確實有他的因素在內。
聽到後面謝奕侮辱自己背後的師門,寧憶萱雙目欲裂,侮辱她可以,但絕不能侮辱她背後的宗門以及師兄弟。
“我的宗門豈是你這種井底之蛙所能理解的!”
“理解什麼,什麼狗屁宗門,顧家的一條狗罷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謝憶冷冷笑道。
寧憶萱聞言再也坐不住。
“顧家算什麼!區區螻蟻!”
“我們宗門想要覆滅他,輕而易舉!”
謝奕一臉不屑。
“你的宗門要真像你說的那麼牛逼,為何屢屢受顧家調遣?”
“死了一個又來一個,這不是狗是什麼,說你們是狗還抬舉你們了,人家的狗死了人家還會心疼,你見他們心疼過你們?”
“要真那麼牛逼,為什麼一次次折倒在我手裡,為什麼你會來?甚至不顧生死對我出手?”
“簡直比狗還要忠心。”
謝奕的話字字誅心,寧奕萱咬著牙,想要辯解卻不知從何辯起。
明明事實不是他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