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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從經往後我們一南一北。
夏天結束了,我的暗戀無疾而終,我的少年奔赴遠方,不再相見。
————來源時笙的日記
次日,時笙從自己班同學的空間動態上看到了一想圖片。
那人轉發了傅婉宛的動態,上面配文,男神女神!
而傅婉宛發的那條動態則是:在a大的夏令營,傅婉宛對著鏡頭比個半個愛心形狀,而江言則是背坐在她身後,這張圖片裡就他倆入境。
傅婉宛還配文字:真好。
那一刻,時笙的心口就像被一塊巨石狠狠得壓著,喘不上氣來。
指腹擦在螢幕裡江言的後背,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嘴裡輕輕地說著:“江言,我今年還是不想再喜歡你了。”
然後刪除了江言的一切聯絡方式。
當天,時笙填報了遠在北方的河城大學。
時媽起先知道時笙報考了那麼遠的學校,有點生氣,但是後來一想孩子長大了終究要離開,只求平平安安。
既然還年輕,想要出去也就罷了。
而時爸也是持有同樣的態度。
a大在南方,河城大學在北方,江言我們一南一北,我想距離應該會把我的思念和喜歡斷乾淨吧。
高考結束的這個暑假,異常過得緩慢,時笙沒有告訴林夕止把江言的所有聯絡方式給刪了,她覺得喜歡江言自始自終都是她一個人的時笙,既然決定放下那也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笙笙,你這去了那麼遠的地方讀大學,以後我們見面都少了。”
“沒事,視訊通話隨你,無論何時何地轟炸。”
“好勒。”
……
就這樣,兩個多月的暑假過去了,時笙只知道江言選了醫生專業,也是從林夕止口中得知。
而遠方也再沒有其他關於江言的訊息傳來。
大學開學報道那天,時笙沒讓時爸時媽送自己去高鐵站,走之前,時媽一直在東叮囑西叮囑時笙。
時爸在一旁都看不過去,出聲制止:“行了,孩子大了都知道的,再說下去,這高鐵時間都耽誤了。”
被時爸這麼一提醒,時媽勐然想起來:“對呀,差點忘了還要趕高鐵,那你路上慢點,到了記得給家裡打電話。”
時笙連連點頭:“會的,媽媽。”
等時笙趕到高鐵站的時候,離開車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百無聊賴得站在一旁刷著微博。
忽然電話打了進來——趙澤凱。
“怎麼了?”
趙澤凱問:“在高鐵站了?”
“嗯。”
“在哪裡告訴我,我和你碰面。”
“什麼?你也是…”
“我看到你了。”
說完,趙澤凱直接收了線。
沒一會,時笙的眼前就落下一片,抬頭一看,不就是剛剛電話裡那人嘛。
時笙張口就問:“你怎麼來了?”
“開學。”
什麼鬼,時笙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靈光。
“你不會…報的學校是…”
時笙話還沒有說完,趙澤凱就回答:“是的。”
“你…”
趙澤凱知道時笙想說。
“你媽媽和我媽說的。”
好吧,水落石出了。
不是吧,趙澤凱又和時笙在同所大學。
時笙還沒有緩過來這個訊息,她要消化消化。
“趙澤凱,你為什麼報考河城大學?”
時笙眼神直勾勾得看著趙澤凱問他。
“因為你在河城大學。”
時笙一怔,嘴裡說不出一句話。
如果到現在她還在自欺欺人,認為趙澤凱不喜歡自己的話,那她真的是要遲鈍到連自己名字也不會寫了。
與此同時,今天也是a大的新生報到。
林夕止站在a大校門口,抬頭看著大門,大喊一聲:“周嘉衍,我來找你了。”
新生報道處諮詢的人熱火朝天,人潮擁擠,林夕止好不容易才拿到登記冊,剛擠出人群看了眼手機,就在二十分鐘前,林夕止給周嘉衍發了一條訊息:
我今天來學校報道了。
周嘉衍還是沒回她訊息。
林夕止有點小小生氣,不回就不回。
籃球場上,還有部分學生穿著籃球服正打著籃球,揮灑著熱血,其中便有江言。
因為提前保送加上參加a大的暑假夏令營,江言對於一些入學的事情早已經弄好,這不正好避開了眼前擁擠的場景。
路過籃球場邊上的人邊推著行李箱邊往那邊瞅。
“快看快看,打籃球的那個人好帥呀!”
“哪裡哪裡?”
“就是那個穿著五號紅色球服的那個男生。”
“是欸,a大帥哥真的多。”
籃球場上有人高喊一聲:“江言,接球。”
眼見一個穿著紅色五號籃球服的江言,雙腳微微踮起,一個伸手把球接了過來了,接著朝著籃筐,一個三分進。
剛路過籃球場的林夕止正給時笙發著訊息,就一個激靈聽到了有人高喊江言的名字。
“對呀,我怎麼給忘記江言也在a大。”
說著就往籃球場上看去。
“江言,江言。”林夕止向著籃球場中央的江言揮著手。
“埃,江言,”唐周拍了拍江言的肩膀,眼神示意說:“那邊有人叫你。”
江言望去,林夕止。
和身邊的朋友說了下先不打了,就朝他走去。
林夕止可開心了,在不熟悉的環境可以遇到以前高中玩的不錯的朋友,激動得朝著江言揮著手。
“來a大了?”
“當然啊,高興不,老同學。”
“還行。”
林夕止看著一點也沒有激動興奮樣子的江言,忍不住調侃道:“真冷漠。”
“額…宋揚報考了杭城大學,你報考了a大,那時笙呢?”
林夕止疑惑:“時笙沒和你說嗎?她去了河城大學。”
“河城大學?”
江言腦海裡快速搜尋了這四個字,確認沒有任何印象。
林夕止說:“我也不是特瞭解,反正是在北方,只記得填報志願那天下午時笙就直接填了這個。”
江言聽到北方這個話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
北方,a大在南方。
江言問:“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報考那麼遠的大學嗎?”
林夕止心裡剛想說,人家因為你只想考a大,可哪知道分數線不夠呢。
“額…時笙沒和我說,我只知道那天上午時笙還在糾結要不要報考a市的大學,哪知道她下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和我說已經選了北方的河城大學。”
江言沒在說話,林夕止說完以後看了江言,他臉上漫不經心得,瞧不出任何表情。
林夕止都不知道她剛剛說的話,江言到底有沒有在聽。
真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