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大國度就將所有寶物都瓜分完畢,其中沉火國和金煌國佔了大頭。
對於這個結果,顧修雲和全冥祭司沒有提出異議。
畢竟塗芒大祭司未曾現身,兩個鬥霄境幾乎都是炎湛和真煌解決,他們拿到的好處多一些,也沒錯。
“炎湛前輩,先前您與弱水宗長老一戰時,似乎用了件銀色的盾牌,那盾牌竟能抵擋罡氣的轟擊,且瞬間恢復原狀,不知是何物?”顧修雲開口問道。
“看來惜命道友不曾見過星辰金,”炎湛大祭司笑著解釋道,“此寶名為星辰金,據說是天外星辰崩塌後凝聚而成,總壇封閉後,教內遺留的寶物並不多,此物便是其中一件。”
說著,炎湛大祭司從衣襟內掏出銀色小盾,交給顧修雲。
銀色小盾中充斥著濃郁的罡煞氣息,可見此寶煉製時,就已經融入煞氣,並以仙道陣禁封存於內,才能讓這件寶物始終維持盾牌形態。
星辰金,若沒有罡煞之氣,其硬度連玄鐵都不如,可以隨意改變形態,既能作為刀劍,也能化作盾牌。
但若是與罡煞之氣相融,便堅不可摧,即使受到強大的轟擊,也能迅速恢復原狀。
秘境世界內沒有罡煞之氣,所以神教先人煉製此寶時,才會融入真罡煞氣,令其永遠維持盾牌形態。
顧修雲伸出手掌,撫摸盾牌。
剛一觸碰,識海內的命星珠立刻顫抖起來,緊接著,一道難以覺察的靈光融入他體內。
靈光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神秘力量,似是靈力,卻又無形無質,融入顧修雲體內後,與命星珠碰撞在一起。
剎那間,彷彿天崩地裂。
顧修雲的識海竟被靈光撕開,然後又重新彌合。
等他心神恢復時,第七顆命星珠已經懸於識海上空,與另外六顆命星珠彼此呼應,並形成一座七星靈陣。
“七顆命星珠,居然形成一座陣法?”
顧修雲感應著識海的變化,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命星珠除了凝聚星力外,還有其他功效?
隨著七星靈陣開始運轉,識海內的星力暴漲了十倍有餘,他的靈魂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蛻變。
幾乎片刻,顧修雲就感覺靈魂一震,已經突破到五重天層次。
而那些星力越發濃郁,繼續推動靈魂的成長,彷彿沒有盡頭。
與此同時,顧修雲的壽元增長了六十四天,隨後又被天地規則斬去。
這點壽元,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連續開闢兩重天關後,壽元增加了足足百年,即使失去一些,對他的影響也不大。
顧修雲所在意的,是識海深處的變化。
星力濃郁如霧,充斥於識海深處,七星靈陣引導下,顧修雲的靈魂以驚人的速度成長。
而這份福澤,日月衍真圖的新生器靈也沾了部分。
源源不絕的星力融入器靈中,很快,那道靈念就從虛影凝聚成液體,然後化作芥子大小的冰粒。
“主人,我凝聚出真正的形體了!”
器靈顯得異常興奮。
它的修行與人族不同,凝聚成冰粒,意味著從虛幻化作真實,這一刻,它才有資格列入器靈行列。
當然,跟日月衍真圖的原器靈相比,兩者的差距還很大,但若是與靈寶相融,也能令其威力增長一大截。
“凝聚出形體了?”顧修雲眨了眨眼睛。
想不到修復第七顆命星珠,器靈得到的好處比自己還大,凝聚形體,對器靈來說意義極大,那是修行的第一步,跨出這一步,器靈才能執掌靈寶,發揮出驚人的威力。
“主人,我需要一件靈寶孕養靈念,”器靈呼喊道,“凝聚形體後,只有借仙道禁制才能繼續成長,快給我找一個軀殼吧!”
“軀殼?”顧修雲眉頭微皺,“你是日月衍真圖孕育的器靈,若存身於其他靈寶,是否會傷到根基?”
據他所知,器靈只能駐於孕育自身的那件靈寶,因為只有完美契合的禁制,才能孕養靈念,否則彼此衝突,反而會受到損傷。
冰粒器靈晃了晃腦袋,思索片刻後,才開口道,“我生於日月衍真圖,也只能借陣圖存身,所以必須得是靈寶陣圖,才能承載我的靈念。”
“靈寶陣圖?”顧修雲望向頭頂。
山河清氣圖懸於陣法上空,一道道靈力湧入陣圖內,又逸散出去,形成完美的迴圈。
以陣圖為根基,此處的陣法才能抵擋大地吞吸,維持穩定。
“山河清氣圖怎麼樣?”
“可以,”器靈答道,“衍真圖蘊含世間一切陣法,只要此圖陣法沒有超過日月衍真圖,就可以讓我存身。”
“原來如此。”顧修雲微微點頭。
山河清氣圖的三重大陣雖然複雜,但仍屬上品陣法,自然比不上真魂級至寶。
由此看來,器靈並非不能駐身於其他靈寶,只是受到限制,靈寶內的仙道禁制,不能超出器靈自身。
而日月衍真圖乃是真魂級至寶,其內蘊含的陣道禁制無比繁雜,幾乎覆蓋世間一切陣法,找件承載器靈的靈寶陣圖,自然容易得多。
“惜命道友?”
炎湛大祭司祭司見顧修雲一直在發愣,忍不住開口問道,“星辰金盾牌有什麼問題嗎?”
“啊?”顧修雲終於回過神來,“此乃天地奇珍,世間罕見,貧道聞名許久,今日才得以見到,所以一時失了神。”
“區區一件靈寶盾牌,算不上奇珍。”炎湛大祭司笑了笑。
“若星辰金都不算奇珍,世間還有幾件奇珍?”真煌大祭司連聲道,“可惜此寶落在我等手裡,實在是糟蹋了,相傳此物可任意變化形態,或為刀劍,或為鎧甲,或為盾牌,但我等修為尚淺,無法將罡煞之氣運用自如,只能把它當做普通靈寶盾牌使用。”
說到這裡,兩位大祭司都忍不住輕嘆一聲。
完美操控罡煞之氣,至少也要達到鬥霄境,八目神教內,已經數萬年不曾誕生鬥霄境強者了!
兩位大祭司的對話,顧修雲絲毫沒有在意。
他的心思又回到了識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