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認同了英姿的話,卻不能恢復白宇華的自由。
英姿也知道組長糾結,所以,她決定幫組長一把。
如此想著,英姿向組長的方向走了兩步,並說:“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白宇華犯了法,那你們禁錮白宇華的自由,就是違法的,我就算現在帶走白宇華,你們也不可以反對。”
肖雅很擔心英姿真的要帶走白宇華,一下就急了,忙對組長說:“宇華是無辜的,難道經過今天的事,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組長自然看得出來,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想到之前領導的叮囑,組長深呼吸了下,之後她看向白宇華,說:“想要恢復自由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帶上定位器。”
這個要求讓白宇華愣住,也讓英姿好像火山爆發了一樣,憤怒道:“這就是你們的決定?簡直是狗屁!”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能理解,你們一方面要白宇華替你們賣命,一方面又提防他、忌憚他,你們是精神分裂還是覺得白宇華是機器人,心裡不會難過!?”
白宇華的內心,的確有些難過。
可是當他看到英姿為了維護他,而與組長舌戰的時候,心尖突然變得很軟,之前計較的那些事情,也都變成過眼雲煙。
白宇華很溫柔地看著英姿,眼神裡,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深情。
他沒看到,但是肖雅看到了,頓時嫉妒得要死,拳頭也緊緊捏了起來。
組長這邊無奈地嘆氣,說:“這已經是我們能想到的折中辦法。”
“什麼折中……”
英姿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待她側頭看過去,英姿正好和白宇華溫溫柔柔的目光對視上,並聽他說:“別再為難組長了,她也只是聽命行事。”
英姿眼睛一下就瞪圓了,心想這混蛋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替對方說情!?
在英姿質疑、不解的注視下,白宇華對組長說:“好,我同意。”
“白宇華你瘋了嗎!”
英姿想不通白宇華為什麼要接受,她甚至做好再打一架的準備。
可白宇華不想再讓英姿替他出頭,他要自己解決這次的紛爭。
就這樣,白宇華的腳腕上再次被戴上了定位器。
剛剛被抓住的時候,白宇華就戴過這東西。
那時候他就告訴自己,他要用行動向所有人證明,他是可以重新走上正途的。
結果繞了那麼大一圈,到頭來,竟然又走回老路,可真是諷刺。
心中如此想著,白宇華的臉上,還掛著一抹慘淡的笑。
英姿看到他的笑容,嘴唇緊緊抿著。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白宇華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羞辱,大不了就不做了,何必非要留在這裡呢?
該不會,是這裡的人對他洗腦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英姿以後要多和白宇華聊聊,將這個蠢貨拉回正途。
英姿在心中默默想著,而站在另一邊的肖雅,則含恨盯著她。
看著白宇華戴上定位器,肖雅也很心疼。
可不同的是,肖雅覺得這一切都要怪英姿,如果不是她跑來鬧事,白宇華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呆在據點,等抓住李叔之後,自然就洗清嫌疑。
所以,一切都要怪英姿!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英姿就好了!!
肖雅的心裡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而這個念頭讓她嚇了一跳,下一瞬就垂下眸子,好像生怕別人會窺探到這個可怕的想法一樣。
白宇華活動下腳腕,很快就適應了這個冰冷的東西。
然後他抬頭,對組長說:“能把之前的手機還給我嗎?”
“當然,”組長讓人將白宇華的聯絡工具都還給他,而後誠懇地說,“之前雖然有不愉快,但是都過去了,希望你能向前看,繼續發揮你的光和熱。”
英姿聽後,面露嘲諷的笑,口中也發出輕嗤聲。這種不滿和不屑,真是蓋都蓋不住。
白宇華倒是沒有什麼神色變化,只是淡淡地點頭。
見這裡沒自己什麼事了,英姿就準備離開。
可王洋攔住她,面色不善地問:“英姿小姐,是不是該和我們的人,道個歉?”
聽了這話,肖雅立刻在旁邊叫囂:“只是道歉都便宜她了!”
這兩個傢伙的說話聲音真的是很聒噪,英姿蹙起眉,很不客氣地說:“我是不會道歉的,我又沒做錯什麼,是他們非要攔我。而且你們的水平太爛,隨便打幾下就潰不成軍。有時間和別人糾纏,倒不如操練操練蝦兵蟹將,就算輸,也不會輸得那慘。”
“你……”
王洋睚眥欲裂,恨恨盯著英姿。
英姿卻把王洋當成空氣,只對白宇華說了句話:“和你弟弟見一面吧,他挺擔心你的。”
“嗯,好。”
得到一句應許,英姿抬步就走。
肖雅不甘心地問組長:“就讓那個女人大搖大擺地離開嗎?”
“那誰去攔住她,誰又用能力攔住她?”
“我們這麼多人,又有這麼多武器,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如果真這樣做,那就是徹底與戰司寒撕破臉。怎麼,你們是不想繼續在a市待下去,還是要提前宣佈任務失敗?”
肖雅嘴唇動了下,但到底也沒能說出反駁的話。
王洋捶了下牆面,忿忿道:“真是太憋悶了,”
組長知道屬下們不滿,就安撫道:“雖然英姿行事囂張,可她今天,的確幫咱們個忙,避免出現更多的傷亡。所以這事就算了,大家也都去休息吧。”
算了?自己被打成這個樣子,就算了?
肖雅對組長的決定十分不滿,她甚至覺得組長肯定被英姿收買了,不然怎麼能次次都向著英姿說話呢?
但身體上的疼痛,讓肖雅沒辦法繼續和組長辯駁,最後還是在王洋的攙扶下,先回了房間。
待房門一關,王洋就忍不住埋怨道:“組長也太膽小怕事了,那英姿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憑什麼總是對她禮讓三分啊。”
“哼,組長的心已經不和咱們在一起,我看那女人,根本就不配做咱們的組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