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本來也想感謝某人來這,但是她轉念一想,突然就覺得不對,頓時氣呼呼地瞪向這混蛋,“你該不會偷偷摸進來過吧!混蛋!你——”
魏絳深剛把人放下,就捱了這小兔子一爪子,真是又氣又懵,一臉嫌棄道,“誰稀罕進你個小丫頭的屋子!你屋子裡是能有受賄證據,還是能有舞弊的證據啊?”
傅雅本氣得炸毛,被他這樣一說,她頓了一下,然後就是另一種炸毛,“混蛋!你看不起誰呢!那你沒來過,你是怎麼直接就找到我院子的?”
少年幽幽斜了她,“你爬去樹上撿毽子時,你家丫鬟喊得震天響,在下想不知道姑奶奶您住哪都不行。”
小姑娘被戳破了閨閣頑皮窘事,頓時小臉一紅,惱羞成怒地推他往外走,“那丫頭快來了,你趕緊走!”
魏絳深紋絲不動,沒好氣地乜了眼前這隻卸磨殺驢的小兔子。
只要他不動,傅雅自然是推不動他的,她這嬌軟軟的小身板,剛到人家胸膛,哪能推得動這堵硬牆!
“你!你是想賴在我閨房嘛!”小姑娘圓溜溜的眸子一瞪,理直氣壯地質問他。
少年的俊臉一黑——這小兔子怎麼什麼時候都有理!
魏絳深一邊咬牙切齒地罵著,一邊還是任由這小兔子推動了他,把他一路推到了門邊。
眼看著傅雅已經把他推到了她小院的門口,魏絳深不用想都知道,這小丫頭一把他推出這個門,肯定直接就把門關上了。
魏絳深耐著脾氣任由她推到門邊,見已不算杵在她閨閣裡不走了,他忽然站定,宛如石像一般,瞬間就讓小姑娘推不動他分毫。
傅雅見推不動,立馬就知道是這混蛋使壞,氣呼呼地抬頭瞪他,“你——”
魏絳深這次可不是跟她鬥嘴的,他餘光斜了隱約傳來腳步聲的方向,斂神正色道,
“你弄清楚她到底想讓你去哪後,稍微猶豫幾番就鬆口吧,那小廝說得不錯,如今京中時局微妙,保不齊幕後之人就要趁這次把你家拖下水。”
他指了指那丫鬟過來的方向,“這東西儘早送出去,後面的事自有我在,我定不會叫他們跑了就是,你和你家不必多摻和。”
傅雅看著這人正經的模樣,還有點不大習慣,她氣鼓鼓地一抬眸,不想撞進了這人冰川懸河的深邃眸中,少年輕擰眉峰認真,風雅書生文墨意,那般衣冠楚楚的。
小姑娘臉蛋彤彤,嘟嘴音兒嬌軟,哼唧得可愛,“我知道,哪用你說,本姑娘又不傻。”
魏絳深懶得笑話她,挑了挑眉,“你也別她一攛掇,你立馬就答應。這倆人也算精明,若讓她察覺出不對,可就打草驚蛇了。”
傅雅乖乖聽著,可嘴上卻不服軟,兇巴巴道,“我才不用你教呢,我要做什麼你可管不著,你快點走!”
魏絳深聽著那邊的腳步聲,也沒時間跟這小丫頭鬥嘴了,只能飛快留下一句,
“你應該知道,這種事越少人牽扯進來越好,既不打草驚蛇,也可防有人混水摸魚。”
他話音落下時,人已沒了影兒。
少年閃身離開的瞬間,傅雅也看到了那丫鬟的身影出現在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