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音擦好嘴嘴,換掉了剛吃成小花貓的舊衣服,穿著她月白色的漂亮裙裙,上面套件大紅色金福刺繡小襖,穿好小繡鞋歡快地跑下了樓。
她頭頂墜著兩個紅色的短流蘇,金銀鈴鐺拴蝴蝶,隨著小寶寶的蹦蹦跳跳那琉璃蝴蝶就像飛起來了一樣,在陽光下亮閃閃的,煞是好看。
鳶檸慢悠悠地跟在後面,提醒著景慶哥哥在前面的殿中唸書,小寶寶不可以去搗亂。
小茶音奶聲奶氣地應著,抱著她新得的漂亮繡球球,在院子裡玩得樂不思蜀。
成德帝特意找了三兩個年紀小的小宮女,這會兒正陪著小寶寶玩。
小寶寶開心地院子裡瘋跑,鳶檸在廊下好笑地看著,並未上前去。
孟姑姑吩咐好一切,走過來瞧見這一幕,眼中劃過詫異,卻並未表露出來,她緩緩來到了鳶檸的身邊,如她一樣,並沒上前跟在小寶寶身邊護著,只是溫笑道,
“音音小殿下路走得穩當,都不怎麼摔跤的,老奴記得從前帶過的殿下,這般大的時候還需人扶著走。鳶檸姑娘將音音小殿下帶得真好。”
鳶檸聽出了孟姑姑話裡的意思,莞爾一笑道,
“我們漠北的姑娘可沒那麼嬌氣。王爺和幾位公子雖寵著姑娘,卻也沒少在姑娘摔屁股墩時壞笑,好在我家姑娘脾氣好,從不生氣呢。”
就是會小嘴叭叭叭地控訴他們沒有同情心,居然還笑小寶寶,既沒同情心還沒臉皮。
想到他們王爺上次回來,因為嘲笑了某隻小寶寶一下下,被小寶寶哼哼唧唧地念叨了一下午,鳶檸就忍不住地發笑。
孟姑姑聽著鳶檸的話,也明白了漠北那邊的意思,跟著輕笑道,“原來如此,老奴知道了。”
這時,迴廊盡頭的門被開啟了,成德帝和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從裡面一前一後地走出來,看到院子裡的場景,面露慈笑,邊說著話邊往這邊走來。
“這位老大人是傅老太師,那邊連著皇上的御書房,鳶檸姑娘記得別讓小殿下過去那邊。”
孟姑姑順著鳶檸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來人,溫笑著輕聲開口提醒。
鳶檸記下點了點頭,就見這老君臣二位竟朝她們這邊來了?
往另一邊的迴廊走就是去偏殿的,鳶檸還以為這兩位是要去看景慶讀書的,卻不想竟是朝她們過來了。
鳶檸疑惑地看向了孟姑姑,這次卻連孟姑姑都摸不著頭腦,搖了搖頭,帶著鳶檸退到了一邊。
疑惑間,成德帝與傅老太師已緩緩行至這邊。
鳶檸也聽到了這君臣間正在說什麼——
成德帝正跟老太師炫耀著他的寶貝孫子,說得眉飛色舞,言語間還總是提及那位英年早逝的皇太子,也就是景慶那位素未蒙面的大皇伯。
也是在老人的話語間,沒見過那位殿下風采的人才能依稀拼湊出一位鍾靈毓秀的太子爺。
“是啊,景慶殿下與承毓太子幼時真像啊,老臣方才見到小殿下與您鬥嘴時的模樣,都恍惚了一下呢。”
老太師眯著長白眉,笑得像尊彌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