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滅他的口?
那這襄國公父子倆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少年警惕起來,一手抱緊懷裡的小寶寶,一手已不動聲色地按上了腰間長劍,還不忘給旁邊毫無防備的祿王遞了一個眼神。
祿王也給他返回了一個,“我是沒事,你得小心點”的目光
少年滿不在意地勾勾唇,一身矜傲流風骨,躊躇滿志。
祿王見狀,頓時明白這小子是想錯了,急忙給他搖頭,趁抱著自家寶貝兒子的掩護,手上比著四暗示他。
然而在魏絳深的視角里,祿王四根指頭抱小寶和五個指頭抱有什麼區別?
不等少年弄明白祿王到底想告訴他什麼,就見一個年長的婆子走過來,稱老太太聽說兩位小殿下找回來了,等不及想瞧瞧。
襄國公聞言,終於收回了冷冷盯著少年的目光,看向了祿王詢問。
“好,景慶帶著小妹妹去陪陪外祖母吧,外祖母今天也擔心壞了。”
祿王鬆開了自家寶貝兒子,此時他的神色已恢復了往日的溫厚寬和。
小茶音見熟悉的小姨夫又回來了,也乖乖地給他從哥哥懷裡抱走,放到了地上去。
小奶包被景慶哥哥牽著往後院走去,一回頭,卻看到自家三哥哥沒有跟上,小寶寶立馬嘟起嘴嘴停下了腳步。
景慶一回頭,看到自家委屈巴巴的小奶包包,心裡一疼,輕輕哄道,“音音別哭,你哥哥長大了,不能來後宅的。他先在外面等著,待會兒咱們出去時,他肯定在的。”
“真的嗎?”小寶寶盈了一包小淚的眸子頓時重新亮了起來,奶聲奶氣地問道。
“當然了。”景慶笑了笑,牽起小妹妹繼續往後面走去。
他們的身後,大人們還都留在原地。
魏絳深目送自家小寶寶被哄好後,開開心心地進了後院,他也放心地斂回了目光,朝襄國公作了一揖,
“人已送到,在下便告辭了。”
“且慢。”語氣低沉滾怒,滿腔憤火。
襄國公嘴角僅剩的那點溫和,也隨著小寶寶們的離開而消失殆盡。
國公爺威嚴的面龐上怒氣滔滔,松眉鎖深紋,每一絲歷經風浪的皺紋裡都積攢著威怒噴渤。
“就這麼便想走了?也想得太簡單了吧!你當我這襄國公府是什麼地方!”
面對如此氣勢凌人的國公爺,魏絳深噙笑風雲淡,眼皮都沒眨一下,溫言文辭間,自有少年文客的傲意驕狂,
“我想走便走,國公爺自認為憑什麼能留得住我?”
“憑什麼?!”襄國公看著如此厚顏無恥的少年,雙目瞪如銅鈴,氣得幾近要被過去了,胸膛巨烈欺負,赤目激舌咆哮,
“好你個無恥之尤的豎子!翻進吾府院牆,偷進吾女閨閣,輕慢奪衣,你竟還在這大言不慚問我憑什麼不讓你走?!”
魏絳深聽這老傢伙一開口就把他罵成了孫子,正想著給他堵回去,可再往後一聽,他張開的嘴僵住,目瞪口呆地看著襄國公唾沫橫飛地指著他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