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宜被傅雅這形容傻子的語氣逗笑了,捂著小嘴肩膀直抖。
沈夫人聽到自家女兒的話,回頭瞪她。
小姑娘圓乎乎的包子臉一鼓,很不服氣。
沈夫人氣得沉沉嘆了口氣,嫌棄地轉回頭去了。
前面,奉寧侯夫人看著一唱一喝的國公夫人和秦蕭衍母子倆,氣得臉黑眼紅,好半天才從牙縫裡逼出一句,“秦世子剛戶部,忙些也正常。”
這乾巴巴的話,傅雅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奉寧侯夫人目光陰沉地看向了她。
傅雅眨著圓滾滾的眸子,理直氣壯地瞪了回去,反正她要下嫁給父親看好的門生,讀書人,胡家一個武將世家,跟她八竿子打不著,傅雅才不給她面子。
眼見奉寧侯夫人被秦家母子倆噎得說不出話來,奉寧侯夫人的胡湘嬈也待不住了。
胡湘嬈幽幽地看著被眾人護在中間的秦萱宜,眼裡閃過嫉恨,忽然嬌柔柔地說道,
“呀,原來秦家妹妹也跟著國公夫人一起來了呀!瞧我這眼神兒,總是找不見秦家妹妹。”
聽著這母女倆如出一轍的語氣和開場,秦萱宜只覺噁心,她冷冷看了過去,對上胡湘嬈的目光,便知她也沒安好心。
果然緊接著就聽胡湘嬈繼續說道,
“上回見秦家妹妹繡的那絹帕極是好看,我總想著與秦家妹妹討教一番,卻總也找不到機會。昨兒我還想著,可算是在宮中花宴中碰上了,不想宴到一半,就怎麼也找不到秦妹妹了。”
胡家這母女倆今兒在這堵住國公夫人和秦萱宜,已是與她們徹底地撕破臉了,偽善都不作了。
不過是她們母女倆好言好語的,國公夫人和秦萱宜若是被激怒惡語相加,或是據傲地直接撇了她們走開,反倒是不佔理了。
秦萱宜只覺自己被蛤蟆跳上了背,噁心又難纏。
“大約是我不喜日頭曬,跟雅雅躲在了蔭下,胡姐姐一時沒瞧見。昨日人那樣多,我也沒瞧見胡姐姐在哪。”
秦萱宜淡淡地說著,忍著噁心。
胡湘嬈直勾勾地看著秦萱宜,一臉笑嗤諷,偏說出口的話還故作奇怪,
“這樣啊?我還想著出宮時我們兩家順路,總能碰上吧?可沒成想回府的路上竟也沒瞧見秦妹妹。我還想著妹妹昨兒是去哪了?沒與我們一同出宮嗎?”
奉寧侯夫人讚許地看了女兒一眼,她們母女倆今兒就是要在這種地方纏上秦萱宜,反正她說多錯多,她消失的那段時間,她說不清的,總會有哪句話讓人抓住了把柄。
國公夫人也知道這兩人的險惡算計,不過她也不能一走了之,也顯得她們心虛似的。
這母女倆好算計。
可惜,算漏了一點。
小景慶看著奉寧侯母女倆那得意洋洋的嘴臉,唇角冷冷勾了勾,他悄悄勾了勾旁邊自家小傻寶寶的手手,輕輕在她耳邊說:
“音音去拉舅母進雅間吧。記得順便告訴那個姐姐,昨兒秦大姐姐是在陪音音玩,你們約好的,她是後約的,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