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襄國公的心腹,劉管家前幾日出去給襄國公幹活去了,還真不知道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小閻王。
襄國公看著少年悠悠遠去的背影,額角跳跳,長嘆一口氣,幽幽道,“說不定是一對閻王,怎麼萱宜偏看上的是那個混賬的!什麼眼神。”
襄國公黑臉搖了搖頭,目光凌厲地朝雙目已無神的金豎走去,留下一腦門疑惑的劉管家呆愣當場。
魏絳深坐在襄國公方才招待他的正堂,大約等半個時辰左右,整個府上都靜悄悄的,可見金豎倒是配合。
少年看著時辰,算著書院那邊的大戲也差不多該開場了,他正打算先行告辭,就見劉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魏絳深看著方寸大亂的劉管家,眉心蹙起,停下了要走的腳步。
“公子留步!公子!我家老爺請公子過去!”
“出了什麼事?”魏絳深轉身隨他往柴房走去,邊走邊問道。
劉管家有點跟不上大步流星的少年,邊跑邊喘著回道,“那惡奴供出,家裡的夫人、姑娘還還有音音小殿下恐、恐……”
一聽到牽扯到自家妹妹,魏絳深再沒耐心聽劉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慢語,當即提起輕功,一個閃身轉瞬就沒影了。
劉管家這下不用邊走邊說了,趕緊氣喘吁吁地往柴房跑去。
這時的柴房裡,金豎又開始了癲狂的叫囂,對襄國公恨意十足。
魏絳深過來時聽了兩句,也無非就是襄國公的遠方親戚,來投奔時沒得到想要的幫助,便將家破人亡的原因都歸咎到了國公府的冷血無情上。
“我妹妹怎麼了?”少年再出現時,是一身更加寒冽的煞氣。
癲狂叫囂的金豎看到他時,瞬間安靜。
不過片刻後,他又衝著襄國公諷刺瘋叫起來,“哈哈哈,高高在上的國公爺也有請人幫忙的時候啊哈哈哈!你找他來有什麼用?這是你的家事,找外人來救你的妻女嗎!”
“哈哈哈……國公爺,風水輪流轉!你也體會到妻女老母命在旦夕的瘋狂痛苦了嗎!當初你斷然拒絕我時,可曾想過也有今天求人無門的時候啊?”
“哈哈哈你以為你送走女眷,就能保她們不遭凌辱了?哈哈哈她們只會更慘!你以為我主人會想不到你會送她們出京?我已經把訊息傳出府去了,他一接到,就立馬會派人去接她們的!”
“你從我嘴裡問出無罪的證據又如何!你的烏紗帽是保住了,可你的妻女老母,一個都活不了!哈哈哈你跟我一樣,就是留著一條狗命的喪家之犬!哈哈哈……”
金豎癲狂地大笑大叫著,已近乎瘋狂。
襄國公也沒讓手下再怎麼拷打他,只讓人堵了他的嘴,看著他別死了,轉頭看向身旁眉心緊蹙的少年,
“雲淺公子,府裡旦夕禍至,在下安排了闔府女眷去了城外普臨寺,此乃皇寺,家母覺得帶上音音小帝姬也無妨。可依這惡奴所言,她們孤兒寡母的,似乎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