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搶的啊,”傅雅不以為然地嘟嘟嘴,“我當著他的面拿的啊,他也沒說什麼嘛,若他不讓我拿,幹嘛一聲不吭的。”
傅夫人聽著女兒這理直氣壯的小奶音兒,氣得眼皮一跳一跳的,扶額道,“來人,帶姑娘回房關禁閉。”
傅雅一聽,立馬把眼睛瞪得圓滾滾,“娘!我我今兒出門是有正當理由的!而且而且您不是還沒聽我都經歷了什麼嘛!怎麼就關禁閉了!這訊息都是我帶回來的呢!”
傅夫人頭也沒回地擺擺手,示意丫鬟們不必管這丫頭說什麼,“重要的娘都聽到了,這沒你的事了,回屋待著去,吵得我頭大。”
“……”
傅雅被拎了屋子裡,正生著氣,又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討人厭的嘲笑。
“笑什麼笑!你不是去書院看那些行賄的書生了嘛!怎麼還沒滾啊!”
傅雅聽到這笑聲,立馬跑過去推開暖閣的窗子,果然看到某混蛋少年的身影正在牆頭,他懷裡,還抱著她養的那隻小京巴牛牛。
這小狗今日早些時候見到他時,還汪汪又叫又兇的,現在乖乖團在他懷裡,老老實實的!
傅雅看到這一幕,震驚地瞪圓了眸子,“它、它它它怎麼不朝你叫了?”
少年噙了戲謔笑,從牆頭跳了下來,將小姑娘的狗子從視窗扔進了她懷裡。
“小蠢兔子,老虎我都馴過,何況這麼只小東西,吶,抱著你的牛牛老實待著吧,我走了。”
話說完,魏絳深便又閃身從窗前躍上了牆頭,一眨眼就沒了身影。
稚桑拿著好不容易找到的雞毛撣子跑了過來,看著自家姑娘抱著小狗崽,愣愣地看著已經沒人的視窗,詫異地問道,“那個混蛋走了?今日居然沒惹姑娘生氣。”
傅雅看著空空蕩蕩的牆頭,怔怔心懵,“稚桑,你說他該不會是擔心我不能立即說服我娘,特意跟過來幫忙的吧?”
“他有那麼好心嗎?”稚桑用她拿來趕混蛋的雞毛撣子撓了撓頭。
小姑娘在嘴角翹起前撇了撇嘴,“說得也是!”
說著,傅雅抱著牛牛轉身回了屋子,無聊地拿了放在桌上的肉乾,認真地教牛牛,“來,牛牛看我,坐!”
稚桑放下了雞毛撣子,走過來幫她姑娘捧著了肉乾碟,她忐忑地想問問姑娘,家裡應該會沒事吧?
不過話到了嘴邊,看到不安了一路的傅雅逗弄著小狗,難得暫時緩解了惴惴情緒,便嚥下了到嘴邊的問題,嘟囔道,
“還算那混蛋做了件好事,給姑娘把牛牛抱過來逗弄,給姑娘解悶。”
“說得對!”傅雅揉了揉牛牛毛茸茸的小腦袋,笑得沒心沒肺地又拿了一塊肉乾,
“來牛牛,幹了這塊肉乾,保佑剛剛把你送來的那個混蛋哥哥一定要救下那些可能會被滅口的作弊考生們哦,不然壞人可就要因為死無對證而逍遙法外了。”
已來到了書院外的魏絳深突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他還不知道某小姑娘讓一隻狗崽子保佑他的事,他看到書院外牆上痕跡利落的足印,只知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