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方才被趕走得匆忙,我話還沒說完,正好姑娘幫忙帶給秦家姑娘,那哨子是特製的,吹出後人耳是聽不到的,請秦姑娘放心吹就是了,斷不會讓旁人發覺的。”
魏朱凌笑如灰狼,邪肆張揚,笑眯眯地哄騙著圓圓臉蛋的可愛小姑娘。
但是,傅雅有她看上去那麼好哄騙?
傅雅聽他話的開頭,還以為這少年比他哥哥正經了不知道多少,可她越聽越不對勁,聽到最後一句,她的小刀眼也順便飛向了他,
“難怪月蝶說你就是個混不吝的小痞子,這種要求你也敢提!你們!你們兄弟倆真是沒一個好東西!該說的也說完了,你倆,圓溜滾!”
說完,傅雅直接抱著懷裡的小寶寶坐回馬車,把車簾子“譁”地往下一放,吩咐自家丫鬟,“稚桑,把簾子鎖上,這荒郊野外的,難保沒有什麼登徒子亂竄。”
“是!”
魏絳深挑眉看著被冷酷放下簾子,沒有絲毫的意外,他戲謔地看了一眼身旁驚訝的兄弟,嗤笑道,
“如何,見識過這小兔子的翻臉不認人了吧?這小兔子護短著呢,你跟她說什麼都沒事,敢提她那好姐妹,一準跟你翻臉。”
稚桑正扣著門簾上的扣,隔著門簾她也頓時有了安全感,聽到某混蛋這樣明目張膽地嘲笑她姑娘,兇兇道,
“公子好不要臉,還好意思說我家姑娘是‘翻臉’,這明明是有登徒子一提到秦姑娘,我家姑娘一準就清醒了,才不上您二位混蛋的當呢!”
稚桑說完,麻溜地軲轆回自家姑娘身邊,“姑娘,咱們不跟壞人多說話!”
傅雅操著她那口小軟音兒,嬌滴滴地“哼”了一聲,抱回了想找哥哥的小奶包,
“音音一會兒再去找你哥哥,瞧瞧你壞哥哥給你弄的,發鬏鬏都歪了,姐姐幫你重新梳一梳你再出去玩,不然被人瞧見了可要笑話的。”
馬車外,被拒之門外的兄弟倆聽到裡面軟乎乎的說話聲,這才明白原來小姑娘把他倆關出來是為了給音音梳鬏鬏。
只不過,為什麼給小寶寶梳頭髮還要關上門?
這兄弟倆是不懂京城裡的這些講究了,但也只能入鄉隨俗。
正如傅雅隨口說來堵他們的,這了無人煙的道上,她們幾個小姑娘的馬車萬一碰上了什麼地痞流氓確實危險,兄弟倆走遠些鬥嘴,但在車伕和丫鬟回來前,他倆都沒走開視線。
馬車裡,給小茶音梳著頭的傅雅還能依稀聽到這兄弟倆人的鬥嘴呢。
“魏絳深你個混蛋,你到底跟秦姑娘說我什麼壞話了!”魏四一肚子惱。
“誰跟他說你壞話了,昨兒我總共跟她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姑娘好’,一句是‘姑娘慢走’,你是姑娘還是好慢走?”魏三嗆他。
“……那秦姑娘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昨兒還好好的呢!”魏四撓頭很懵然。
馬車裡,正給小寶寶梳頭的傅雅心虛地軲轆眸子。
旁邊,同樣聽出不對勁的稚桑悄悄說道,“姑娘,秦姑娘該不會是聽了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