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上小姑娘細緻的目光,她莞爾一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秦萱宜還以為是某人要參加國子院考試呢,她就說,某人也不像是桂榜高中的樣子。
不過,若某人是中了舉的儒生,大抵很多事情會容易很多了……
小姑娘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國公夫人和沈夫人的說話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只聽沈夫人笑著說道,“這不是應該的,你與我這麼客氣做什麼?昨兒宮裡那事我又不是沒瞧見,如今東宮這行事可越發荒唐!我家公爹都發話了,叫我和雅雅多幫幫忙。”
國公夫人嘆聲連連地道了謝。與沈夫人一比,她的聲音顯得格外溫平。
聽到兩位夫人說著話走近,秦萱宜也沒有再追問什麼,而是有些心虛地擋了擋抱著蝴蝶籠子的自家丫鬟,掛著一臉乖巧恬靜的笑容等著自家孃親。
國公夫人和沈夫人很快就拐過了轉角,看到了在衚衕這邊的幾人。
沈夫人回身制止了國公夫人繼續往出送她的腳步,笑著說道,
“我猜你今兒會藉著瑤珠閣新來頭面的由頭帶著萱宜出門,我打算去找你呢,正準備出門,就聽到小廝來報,你家馬車在後面這衚衕裡被東宮的人堵住了。”
“這樣也好,既都碰上了,你們稍等等,我叫我家馬車在後面跟上,咱們正好同去。”說完,沈夫人回頭吩咐小婢回去叫車伕將傅家的馬車驅過來
秦萱宜見狀,連忙對沈夫人說道,“既是同行,那沈伯母可別在這等馬車了,您與我母親先上我家馬車,我們在這等著後面那馬車就是。”
沈夫人聞言,與國公夫人對視了一眼,其實秦萱宜是想單獨好姐妹傅雅一車,說些悄悄話。
小姑娘的心思大人們都明白,正好國公夫人也跟沈夫人有話說,當下便同意了,又與沈夫人返回了襄國宮府的馬車上。
秦萱宜心虛地看著國公夫人和沈夫人離去的背影,餘光瞄了一眼月蝶懷裡並沒有被發現的琉璃籠子,輕輕鬆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傅家的馬車還沒來,本在襄國公馬車裡的小景慶先來到了這邊。
雖然他有點嫌棄小孩車,不過他夾在倆夫人中間,還不如來這邊的小孩車。
小男孩一如既往地板著臉,烏黑的瞳仁裡深邃清冷,閃爍著不符合年紀的沉穩睿智。
小茶音抱著她新得的花籃籃,習慣地粘上了自家景慶哥哥,還把花籃塞給了他。
鳶檸姐姐幫萱寧小寶寶拿著那一袋沉沉的小玩具,所以小花籃一直是茶音小寶寶自己抱著,抱得好累累,幸虧景慶哥哥來了!
小男孩無奈地接過了小妹妹理直氣壯塞過來的花籃,任由小妹妹抱了他一隻胳膊去,粘上。
溫軟乎乎的小奶包隔著秋日裡輕薄的衣料,賴賴嬌嬌地粘著他的胳膊,一身軟嬌。
景慶嘴角寵溺無奈,淡笑著瞧了眼自家小寶寶,又瞄了一眼月蝶懷裡的琉璃籠子,烏黑的墨眸裡閃過戲謔,調笑道,“看來秦家大姐姐收穫頗豐呢。”
景慶說的是拿著網子捕蝴蝶,心虛的小姑娘臉蛋卻“唰”地紅了。
這時,傅家的馬車終於到了。
“萱宜!”
馬車還沒停穩,馬車上就傳來了一道格外稚嫩的小軟音兒。
這道嬌軟軟的小甜音兒,聽得旁邊的鳶檸都是心裡一酥,詫異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