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聲先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眾人凝重的神色頓時一鬆。
被哥哥姐姐護在中間的茶音小奶包一聽到這個聲音,立馬歡快地撲了過去,“鳶檸姐姐!”
來人從拐角處走出,果然是鳶檸,不過她卻在回頭看著身後的地方,都走過來了,卻又忽而停了停,才轉頭看了過來。
一入眼,鳶檸先瞧見了拉拉扯扯的兩人,她輕輕挑眉,目光落在了小姑娘抓著少年束袖的小手上,又往少年搭在小姑娘肩上的手上覷了覷。
小姑娘臉皮薄,被鳶檸的目光一蟄,立馬嚇得縮回了手,一副受驚的羞澀小貓狀。
少年就跟沒發現自己動作有任何不對似的,還搭著人家小姑娘的肩頭,直到秦萱宜往旁邊挪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他才不緊不慢地收回了手。
魏朱凌對上鳶檸涼颼颼的目光,嘿嘿地賠了笑,“原來是鳶姐啊,我就說是誰的腳步這樣輕盈,一聽就輕功極好!讓我自慚形穢!”
鳶檸冷哼一聲,斜了他,“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魏朱凌訕笑嘿嘿,又糙又厚的臉皮一點都沒紅,“我剛剛那不是隨口胡說的嗎!”
鳶檸懶得跟這渾不吝的少年一般見識,她又回頭看去。
魏朱凌也收了痞肆,正了正神色問道,“鳶姐怎麼過來了?秦家馬車那邊來者何人?”
“我家馬車?”秦萱宜聽了少年的話,再看鳶檸神色凝重,她心下一顫,連忙問道,“鳶檸姐姐,是出什麼事了嗎?”
鳶檸對上秦萱宜擔憂的目光,緩了臉色道,“秦大姑娘別擔心,沒出事。你們下車沒多久,就有一位公子來了,我聽了兩句,大約也是想跟你說親的,你兄長正在與之周旋。”
“誰?”
“誰!”
少年和小姑娘同時問道,只是這語調可就不大一樣了。
鳶檸聽著某少年語調裡磨刀霍霍的架式,輕飄飄地乜了他一眼,對上小姑娘的目光說道,
“我聽你兄長稱呼他為‘二殿下’,你母親與我說,他是東宮的,再多了,那人就在外面,你母親也不便多說,我初來京城,也繞不明白這東宮裡的稱呼。”
秦萱宜輕輕捏了捏手中絹帕,神色微怔地給鳶檸解釋道,
“東宮的二殿下,應該說的是太子殿下的次子霍梁傳殿下。這位二殿下的生母秦氏只是姜側妃院裡的一位才人,母子倆一向低調。說起來,這位秦才人還是我家旁枝裡的一位族姑奶,只是離我家這嫡枝略遠。”
“原是這樣。”鳶檸笑了笑。
可不是離得遠,不然但凡能跟襄國公府沾上些親戚,那位秦才人又怎會生了庶長子,且兒子都這麼大了,還只是位太子才人?
“怎麼又是東宮的,這怎麼的,東宮是娶不到旁人家的姑娘了,還是顯擺自家兒子多,這個不行換一個?回頭我去弄他十個色的麻袋,來一個套一個揍!以後也別叫二殿下三殿下了,叫綠殿下紫殿下,多好聽!”
十個色的麻袋,一人一個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