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的男人,正正的看了她一眼。
目光移轉到胸口。
剛才跟傅宴禮爭執時,她的衣服破掉了一大塊,胸脯露得太多了,看得他口乾舌燥,這些年的禁慾一時間被勾起。
陸佔向來自制力好,卻也有些抵不住。
他笑聲三分混:“怎麼?跟我上車要去我家嗎?”
“陸律師要是想,我也可以。”
睡一次是睡,睡兩次也是睡。
性質一樣。
陸佔不知在想什麼,他抿著好看的唇瓣沒說話。
她這邊的車門沒關,風吹得後背滲涼一片。
溫歲禮眼波流轉,嗓音極低:“陸律師。”
不像是喊他,更似呢喃發出。
女人的聲音本就特別的御,摻和幾分柔軟之下,在這夜深人靜中,陸佔那顆久旱未逢雨的心,欲得蠢蠢欲動。
他也是凡體肉胎的男人。
有七情六慾。
溫歲禮很懂察言觀色,她湊過身,擠著腿跨到了駕駛位。
纖纖玉指撫上臉,陸佔眼睛猛然一眯,他手順勢扣在女人腰肢上。
盈盈可握。
溫歲禮被迫的挺直了腰跟後背,臉上是明顯的侷促,再是她用繚繞的神色掩飾,依舊隱隱露出幾分。
“緊張?害怕?”
陸佔直勾勾盯她:“這可是你自己坐上來的。”
真當他坐懷不亂柳下惠了嗎?
一個仰著頭,一個俯著臉,氣氛曖昧橫生。
溫歲禮氣息只亂了兩秒,她捧住男人的臉,親吻上去。
毫無技巧,甚至動作是僵硬無比的。
陸佔忍著生疼的唇瓣,滿臉慍怒的把人推開。
她後背摁在方向盤上,身前是男人一臉的陰沉,他沉聲問道:“跟到我車上來,真當我眼瞎看不出你是為什麼嗎?”
“那你把錄影刪掉,要我怎麼著都行。”
“為了傅宴禮做到這種地步?”
“他是無辜的。”
陸佔直接反駁:“你忘了?是他親姑姑把你父親送進去頂罪的。”
溫歲禮滿目猩紅。
她深吸口氣,暗自調節情緒:“整件事情他都不知情,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陸佔鬆開捏著女人胳膊的手指,抽紙擦了擦。
很是嫌棄般。
“求你了。”
溫歲禮俯身下來,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胸口,四目相對,彼此氣息纏繞,距離近得他稍微往前湊,兩人唇瓣就能親上。
女人唇潤,模樣生動俏麗得很。
沒等到他的回覆,她擅作主張去親他。
親完再用牙齒去摩挲他唇角。
直到感受男人呼吸急促,臉色愈發紅潤,溫歲禮抵著他耳邊說:“我跟你回家,你把錄影刪了。”
她看到陸佔冰冷的臉上,是一雙更冷的眼睛。
他沒說話,只是手指狠狠掐進她腰肉裡,像是要勒死她。
“坐回去。”
溫歲禮毫不猶豫,邁開腿坐到副駕。
姿態模樣,跟剛才那個撩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旁人看不懂她對傅宴禮的付出,但她自己最明白,這五年,傅宴禮待她的好,可以說比對他自己更甚幾分。
坐在陸佔的車上,她連哭的情緒都沒有。
渾身僵硬冰涼,心更是。